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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妍:“不在了,我換了個地方?!?/br> 許嘉海想到周小妍的人生計劃:“在商場當營業員,還是在餐廳?” 周小妍的聲音含含糊糊:“差不多吧,我這邊還在忙,先不說了,回聊?!?/br> 許嘉??粗粧鞌嗟氖謾C:“這丫頭到底在搞什么,周小妍最近聯系過你嗎?” 不用陳星河答話許嘉海也知道了,蘇瑤被綁架,生死未卜,陳星河能讓自己好好活著就不錯了,哪有空管其他人。 酒吧有一場表演,時間一到,大半的人都涌到了舞池中間的圓形臺子上。 表演的節目是一段鋼管舞。 女人穿著一件黑色露背緊身短裙,黑發披下,嘴唇大紅。她的身體柔韌性極好,繞著鋼管跳舞,動作火辣,很多高難度的動作都能一氣呵成。 女人看向觀眾時眼神魅惑,輕輕用舌尖舔自己的嘴唇,極盡性感之能事。 不斷有人起哄吹口哨,把原本對鋼管舞沒什么興趣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許嘉海用胳膊碰了一下陳星河,低聲道:“吳月瑩?!?/br> 陳星河看也沒往吳月瑩身上看,單手握著一只雞尾酒杯,看著里面的藍色液體。 “吳月瑩的舅舅曾因為人口販賣被抓進監獄,判了十五年,犯的是一起跨國勞工販賣案,”許嘉海把自己的眼鏡摘下來,用襯衫下擺擦了擦鏡片,“萬一吳月瑩繼續了她舅舅的事業,會不會把蘇隊弄出國。大費周章地綁架一個警察賣出去當勞工明顯不可能,其中可能涉及到別的交易,暗網那邊你查過嗎?” 這一點陳星河當然不會想不到,他往被人群圍繞的圓形舞臺上看了一眼:“一直叫人盯著呢?!?/br> 他雇傭了最頂級的黑客,網絡上只要有動靜,哪怕他們隱藏得再深,他也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許嘉海戴上眼鏡:“你覺得幕后主使是吳月瑩的可能性有多大?” 陳星河:“說不好,一切都有可能。是她,也可能不是她?!睂θ魏稳?,只要有萬分之一的疑點,他都會揪住不放,直到把蘇瑤找出來。 許嘉??匆妳窃卢摲鲋粋€男觀眾的手從舞臺上跳下來,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許嘉海把桌上的半杯雞尾酒喝完,拍了下陳星河的肩膀:“不打擾你辦案了,注意安全?!?/br> 許嘉海走后,吳月瑩果然朝陳星河走了過來。 她坐在他面前的高腳凳上,姿態妖嬈地翹著二郎腿,挑眉笑了一下:“帥哥,一個人?” “既然是來玩的,何必沉著一張臉,怪嚇人的,”說著做作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是真被嚇到了一樣,“該說的我已經都說過了,不在場證明也提供了,個人財務支出也沒有問題,何必咬著我不放?!?/br> 陳星河眸子也沒抬,似乎不屑于回答她的問題。 吳月瑩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無視,她已經在這個男人身上栽了好幾次了,她跳舞時,滿酒吧的人都在看著她,只有他對她無動于衷。 這個男人眼里只有蘇瑤,可惜,她永遠也不可能回來了。 想到這兒,吳月瑩的心情好了很多,揚起唇角笑了笑:“世界上的女人這么多,你何必對她念念不忘,恕我眼拙,實在看不出來她哪里好。漂亮是漂亮,畢竟是班花,當年是我們班男生宿舍討論度最高的女生,應該也是他們的幻想對象......” 她的話音不還沒落,耳朵閃過一道破風聲,緊接著脖頸一涼,被一把小巧的尖刀抵住了動脈血管。 吳月瑩抬了抬頭,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你,你是個警察,這樣隨便動刀子是違法的?!?/br> 男人坐在一片陰影里,抬了下眸,眼神陰鷙,吳月瑩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警察,他臉上的邪惡比她的那些兇狠歹毒的同伙更甚。 吳月瑩眼珠往下,看了看指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笑了一下:“嚇唬人罷了,你根本不敢傷到我,不然我會一直往上投訴,讓你當不成警......” 鎖骨的刺痛讓她停止了發聲,她感覺到一滴溫熱的血順著他的刀尖和她的皮膚往下流了下來。 她尖叫一聲,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竟然能為那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你持刀傷害無辜市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陳星河收回刀子,嫌上面的血臟,扔在散臺上不要了:“盡管去告?!?/br> 說完起身走了。 吳月瑩拿出餐巾紙摁著自己的鎖骨,怕留疤就不好看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急匆匆地開車出去了。 陳星河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里:“開車,跟上她?!?/br> 他沒那個閑心去跟吳月瑩斗嘴,他的目的是把她激怒,借機傷到她,跟蹤她,看她會去哪里處理傷口。 假設幕后主使是吳月瑩,蘇瑤被綁走之前受了那么重的傷,不及時處理會有生命危險,他們不可能讓她死,必然要帶她處理傷口。 正規的醫院肯定不能去,診所也不敢去,說明他們有專門負責處理綁票傷情的地方。 他們不會讓她身上留疤,一般的處理不行,必須是條件很好的地方,醫生的醫術也要極高。 吳月瑩視她自己若珍寶,萬不肯在身上留一點疤痕的,尤其是鎖骨這種最能體現一個女人的性感的位置。 她會把最好醫療資源往自己身上砸,極有可能會去那個秘密醫療地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