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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欣華轉頭看著蘇瑤,語氣難掩高興:“說給你介紹相親你還說不見,私下里就約上了?!?/br> “你們聊你們聊,我去倒垃圾?!?/br> 趙欣華拎著垃圾袋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剛一拐出單元樓,看見墻后邊站著一個人。 這人個子很高,正在抽煙,手邊放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長得是很好看,臉上的表情卻一點都不好,跟要殺人似的。 別真是踩點過來殺人的吧,這樣的新聞可不少,這人連行李箱都準備好了,這么大一個,可別是運尸用的,太可怕了。 覺察到被盯著看,那人抬了下眸,眼神沉得像夏天暴雨到來前的烏云。趙欣華嚇得心里一哆嗦,抬腿就走,心想,大年過的,怎么還有這么可怕的人。 蘇瑤完全沒注意站在不遠處墻邊的陳星河,還以為他明天上午才回來。 她繼續跟陶正安說話:“今天挺晚的了,謝謝你送我回家,你早點回去吧?!?/br> “對了,那封情書能還給我嗎?” 陶正安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粉色的信封,蘇瑤伸手要去接,陶正安沒給她:“你已經送給我了,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不會再給別人?!?/br> 陶正安的話音還沒落,感覺耳邊掃過一陣風,緊接著手上一空,情書被人搶走了。他甚至沒感覺到身后有人走近,像是鬼魅突然出現。 陶正安轉過頭,看見黑暗中一雙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看對方的年齡、長相和神色,陶正安大概能猜出來,這應該就是蘇瑤說的她喜歡的那個男人,或者是某個正在追求蘇瑤的人。 陶正安看了看對方手上的情書,皺了下眉,不悅道:“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br> 陳星河勾唇笑了一下,聲音冷硬,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你的東西?” 陶正安伸手要去搶,陳星河一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滿眼戾氣地看著他:“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惦記?!?/br> 陶正安挨了一拳,臉上火辣辣得疼,反手也給了陳星河一拳。 陳星河沒躲,挨了一下,上前擋在蘇瑤面前,一邊抓住陶正安的手腕,把他往一旁重重一推:“滾?!?/br> 蘇瑤完全沒想到陳星河會出現,他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蘇瑤不想讓兩人再打下去,把陳星河拉到自己身后攔著,抬眸對陶正安說道:“今天晚上麻煩你,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你回去吧?!?/br> 陶正安揉了一下被打疼了的臉頰,看了看陳星河,轉身上了車。 等陶正安的車子開遠,蘇瑤轉過身,沉著臉:“誰讓你先動手打人的?!?/br> 陳星河勾唇笑了一下,眼里冷得像結了冰,聲音輕佻又沙?。骸霸趺?,你心疼他了?” 蘇瑤看了看陳星河臉上被陶正安揍出來的那一下。 他皮膚白,人又嬌貴,臉上稍微有一點傷就會顯得很明顯,更何況是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她問道:“疼嗎?” 說著抬起手想去摸一下,被他偏頭躲了過去,不讓她碰:“不是說在幫著黃隊掃黃嗎?” 她身上還穿著一件他從來沒見過的衣服,他覺得刺眼,嘴上的話自然也就不好聽:“原來是打扮得美美的去相親了,我才離開云江幾天,你就這么耐不住寂寞了?” 陳星河抬起手,把從陶正安手上搶來的情書在蘇瑤眼前晃了一下,聲音越來越冷:“不是說對他只是有過一點好感嗎,這封情書又是從哪里來的?” 蘇瑤聞到陳星河身上的煙味,猜到他不是剛過來,應該是等了她一會了,剛才她跟陶正安說的話他應該都聽見了。 她看著他,解釋道:“你不是都聽見了嗎,這封情書只是誤會?!?/br> 陳星河像是沒聽見蘇瑤的話,認定了她心里有別的男人。 有過也不行。 陳星河看了蘇瑤一眼,慢條斯理地拆開情書,眉眼似笑非笑:“讓我看看里面都寫了些什么情情愛愛的東西?!?/br> 蘇瑤早就忘了自己寫過什么了,但不管她寫了什么,哪怕只是在上面抄了幾篇古詩,那也是她的個人隱私,他沒有權利隨便拆閱。 蘇瑤伸手起搶:“還給我?!?/br> 陳星河用一只手擋住蘇瑤,另一只手拆開信封,展開信紙,借著樓道門口的燈看了幾眼。 看著男人越來越沉的眼神,蘇瑤有點心虛:“我寫了什么?” 陳星河把信紙揉成一團,自虐似地裝進自己的口袋里,臉上依舊掛著笑:“寫稿子的時候不是不會寫嗎,情書倒是寫得文采斐然?!?/br> 蘇瑤皺了下眉:“你能別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嗎?!?/br> 陳星河:“不能?!?/br> 蘇瑤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想跟你吵架?!?/br> 陳星河眸光一沉,眼里充滿警惕和戒備:“你想跟我分手?!?/br> 他無法理解:“你要為了一個沒我高沒我帥沒我有錢的男人跟我分手?” 蘇瑤看了陳星河一眼,氣道:“咱倆本來就沒在一起,不能叫分手,頂多叫絕交?!?/br> 陳星河苦笑一聲:“你還要跟我絕交?!?/br> “好,很好?!?/br> 蘇瑤:“......” “我沒說要跟你絕交,是你自己說的?!?/br> 陳星河看著蘇瑤:“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br> 蘇瑤覺得這個問題毫無討論的價值,抬眸看了看他:“你什時候回來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