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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海笑話陳星河:“你不是到處跟人說蘇隊在追你嗎,怎么,你還沒答應人家,真是好矜持哦?!?/br> 陳星河從鼻子里冷哼一聲:“走了?!?/br> 陳星河和許嘉海往安檢口走去,轉頭看見蘇瑤沒跟過來目送他登機,這似乎在他的預料之中,因此他并不意外。 周小妍踮著腳尖往人群里看了看:“瑤瑤呢,就這么走了,不送一下最后一程?” 陳星河:“舍不得我,這會兒不知道躲在哪里哭鼻子呢?!?/br> 許嘉海拍了一下陳星河的肩膀:“好了,別嘴硬了,人家只是沒那么喜歡你罷了?!?/br> 別的不敢說,感情上許嘉海絕對有發言權,要是真的很喜歡一個人,是恨不得把他裝在眼珠子里的。 陳星河瞟了許嘉海一眼,不耐煩地打斷他:“閉嘴,走了?!?/br> 蘇瑤從一個圓形的柱子后面走出來,看著陳星河拉著行李箱走進安檢口,接受安檢人員的檢查,被放行,走進里面一道門,最后連地上的影子都消失不見了。 她轉身走出候機樓,找了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看著陳星河乘坐的那輛飛機起飛。 辦公室已經空了,蘇瑤不想回去,回去也是玩手機,沒什么意思,干脆回了家。 她沒開陳星河的賓利,省得趙欣華和家里的親戚問東問西。 在市局門口坐上以前常坐的那輛公交車靠窗的位置,蘇瑤看著窗外。 春節讓大街小巷煥然一新,商場、商店、景觀樹木,到處懸掛著紅燈籠,小孩子們提前換上了喜慶的年裝。 蘇瑤無心欣賞窗外的景色,她看不透陳星河這個人。 比如一年多以前的臥底行動收網時明月到底是不是他放走的,比如那只貓是不是真的還活著,比如那天在南安市局招待所他沒去看望他的老師,他究竟去了哪里,干了什么,為什么要騙她,算計她。 蘇瑤心里很明白,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很危險,不知道哪一天他就會爆出一個驚天大雷,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她要是理智一些,應該快刀斬亂麻,早點跟他斷掉。 可她做不到。 她既忍不住去懷疑他,又無法克制地喜歡他。兩股力量互相拉扯,幾乎要把她撕扯成血淋淋的兩半。 今年過年和往年一樣無聊,除夕一大早睡個懶覺,上午十點起床,給蘇國民打下手貼春聯,午飯后給趙欣華打下手炸魚、炸丸子。 蘇進倒是很高興,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蘇瑤忙進忙出,一會剝顆糖塞她嘴里,一會切點水果遞給她吃。 蘇瑤實在無聊,為了打發時間,準備和面烤餅干,嫌蘇進個頭大,把他往外頭趕:“別的青少年都喜歡往外面跑,就你,喜歡窩在家里?!?/br> 蘇進給蘇瑤遞烤餅干的材料:“不是的姐,我也不愛呆在家里,是因為你在家我才愿意呆在家里的?!?/br> 蘇瑤笑了一下:“喜歡什么造型的餅干,單獨給你烤幾個?!?/br> 蘇瑤烤了很多餅干,烤好包裝好,拍了幾張照片發在朋友圈,順便祝大家新年快樂。 吳青桃第一個評論:“這個餅干一看就好吃,不愧是我蘇姐烤出來的,給我留點,上次就沒給我?!?/br> 蘇瑤想了想,她上次烤餅干是什么時候。 那是她遙遠的還在暗戀許嘉海的時代,烤了一盒蔓越莓曲奇餅干送給他,還讓陳星河誤以為是送給他的,知道真相后生了好大一口悶氣。 很快陳星河的消息就發了過來:“小餅干是單烤給我一個人吃的,還是每個哥哥都有?” 蘇瑤回房間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回復道:“做人不能這么貪心?!?/br> 陳星河打了個電話過來:“在家里?” 蘇瑤躺在床上握著手機:“嗯,等著吃年夜飯,你晚上怎么吃?” 除夕夜總不能是一個人過吧。 陳星河笑了一下:“我隨便去哪都能吃點,在南安生活了二十年,還能找不到地方吃飯嗎?!?/br> 蘇瑤嗯了聲,聽見陳星河那邊有人喊他,聽起來是許嘉海的聲音,背景里還有電視機聲,跟她家客廳里的一樣。 陳星河:“許mama包了餃子,在其中一個餃子里包了一顆蜜棗,說我跟許嘉海誰能吃到蜜棗誰就能先娶到媳婦?!?/br> 蘇瑤笑了笑:“那你肯定比不上許主任,許主任認識的女人多,肯定他先結婚?!?/br> 陳星河不屑地哼了一聲:“那可未必,知道什么叫后來者居上嗎?!?/br> 蘇瑤聽見陳星河那邊的電視聲消失了,他應該是到了一個沒人的房間。 “想我了嗎?” 蘇瑤在床上滾了兩圈:“你說呢?” 陳星河:“叫聲哥哥就是想,叫聲好哥哥就是不想,你選一個吧?!?/br> 蘇瑤笑著罵了陳星河一聲:“老流氓?!?/br> “這就叫流氓了?”男人的聲音吊兒郎當,“等有機會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流氓?!?/br> 蘇瑤:“等你什么時候打得過我再說吧?!?/br> 陳星河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飄飄揚揚的大雪:“南安下雪了了?!?/br> 云江比南安暖和,很少下雪,蘇瑤很稀奇:“拍幾張照片給我看看,我想看?!?/br> 陳星河沒讓她等很久,兩分鐘之后就把照片發了過去。 蘇瑤看了一眼,全是陳星河的懟臉照,只有邊緣露出一點白色的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