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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陳星河半夜有什么舉動,她好察覺。 陳星河怎么也沒想到,這這個房間竟然還是個雙標,有兩張床。 蘇瑤從衣柜里拿出從云江帶過來的陳星河的灰色大衣:“秋衣秋褲毛衣什么明天去買?!?/br> 陳星河接過衣服看了一眼,抬眸盯著蘇瑤,眸光微沉:“你這兒怎么會有野男人的衣服?” 蘇瑤:“......” “愛穿穿,不穿拉倒?!?/br> 陳星河看了看衣標,是自己常穿的牌子,鑒于他總是亂扔衣服,已經不記得自己在哪里扔的了。 知道自己就是那個野男人之后,他的臉色緩和很多,唇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你干嘛藏著我的衣服?” “因為閑得蛋疼,”蘇瑤走到陳星河的行李箱前,試著拎了一下,重得勒手,“你一件厚衣服都沒給自己帶,箱子里都裝的什么?” 陳星河沒說話,蘇瑤:“靠,別真是分尸工具吧,你還真準備過去把我跟那個子虛烏有的jian.夫殺了裝行李箱里?” 陳星河:“不是?!?/br> 蘇瑤:“除非你打開給我看看?!?/br> 陳星河:“我不?!?/br> 蘇瑤卷了卷袖口:“再‘我不’一個試試!” 陳星河要洗澡,總要打開行李箱的,沒再堅持,蹲下來解開密碼鎖,打開了行李箱。 他從市局回家收拾行李時去了一趟商場,這個季節的夏裝不好買,他挑了很久才買齊全。 他知道,以她的性格不大會也不舍得為了一個旅游花很多錢購置行頭。他給她買了很多漂亮的裙子和泳衣,長的短的、碎花的純色的、純棉的真絲的,各種各樣。 還有五種風格的遮陽帽,搭配衣服用。兩把遮陽傘,三副墨鏡、十瓶防曬霜。 盡管他很清楚,他是去捉.jian的。 蘇瑤看著滿得幾乎溢出來的女人的服裝衣帽,終于明白陳星河為什么死活不愿意打開他的行李箱了。 她異常嚴肅地看著他:“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有這種癖好的?” 陳星河:“......” 門外響起敲門聲,蘇瑤去門口拿了剛才點的外賣:“給你點了粥,趁熱吃?!?/br> 陳星河拿了套睡衣去洗手間:“不吃?!?/br> 蘇瑤:“不吃餓著,慣得你?!?/br> 等陳星河洗好澡出來,蘇瑤已經吃好自己那份外賣了,屋子里到處都是燒烤味。 陳星河又退回了洗手間,說等味道散散他再出來,不然會把他熏成一個燒烤攤。 “你們男人就是事多,”蘇瑤打開窗戶讓味道散出去,站在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出來吧,換我洗澡了,你先睡?!?/br> 說著把房間里的大燈關掉了,留了一盞臺燈。 蘇瑤洗好澡出來,看見陳星河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從云江到四亞,再到南安,把自己給折騰累了吧。 蘇瑤躺到旁邊那張床上,側過身,面對著陳星河,睜著眼睛看著他。 她沒能找到那只小貓,荒野山莊負責給明月的住宅送胡蘿卜的司機說沒見過那只貓。 那只貓身上受了傷,流了那么多血,陳星河不能養它太久,它一定是帶著傷被送出去的,不太可能從運送胡蘿卜的車里跳出來走掉。 難道是她的調查方向錯了,陳星河不是利用運送胡蘿卜的車把它送出去的? 已經過去七天了,她用盡了辦法找貓,依舊一無所獲,是不是那只貓早就死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蘇瑤自己都嚇了一跳。不可能,陳星河絕不可能虐殺小貓,他不是那樣的人。 蘇瑤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對面那張床,陳星河睡覺很老實,躺下來后基本上一動不動,他的睫毛很長,閉上眼睛的時候顯得更長,比醒著時安靜很多。 蘇瑤從床上下來,蹲在陳星河床前,看了看他搭在身側的手。 他的手跟他的人一樣好看,手指骨節分明,白皙修長,腕骨線條凌厲有力。這雙手在古代是握劍的,在現代是彈鋼琴的,反正絕不可能虐殺一只無辜的小貓。 蘇瑤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到凌晨兩點了。 她起身躺回自己床上,閉上眼睛佯裝睡著。 見陳星河沒有起床的動靜,蘇瑤松了口氣,準備睡覺。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聽見了陳星河起來的聲音。 她悄悄睜了下眼,看見他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下來,停頓了幾秒鐘之后從床上下來,踩上拖鞋,轉身往陽光的方向去了。 陽臺窗邊放著一木質小圓桌,上面放著煙灰缸、茶杯、兩瓶礦泉水、一個插著一朵大紅玫瑰花的小花瓶,以及一把削水果用的水果刀。 蘇瑤看著陳星河停在桌前,從她的角度看不清他從桌上拿了什么。 他拿了一樣東西,又開始站在原地不動了,似乎正思考和掙扎著什么。 蘇瑤眼前突然變得一片模糊,他發病了,他一定拿起了那把水果刀,他拿了刀又不動,他究竟想干什么,他現在是清醒的還是魔怔的? 她是不是應該慶幸,這間房子里沒有貓。 陽臺的窗簾沒拉,映出窗外的一輪圓月,溫柔的月光和暗黑色的樹影一同落在窗前,看著陳星河怔在桌前的背影,蘇瑤把自己的臉埋在枕頭上,擦掉無聲滑落的眼淚。 她從床上起來,鞋子也沒穿,光著腳走到他身后,緊緊從后面抱住他的腰,聲音哽咽地喊他的名字:“陳星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