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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將男人的氣息襯托得格外清冽醇厚,每一個字都像敲在人的心臟最軟處,蘇瑤恍了下神,足足十幾秒大腦都是空白的。 一陣冷風從窗戶縫隙吹進來,讓蘇瑤發熱的頭腦冷卻冷靜了下來。 這個男人是狐貍精轉世,一向最會魅惑人,嘴巴甜起來跟抹了蜜糖一樣,能把人哄得暈頭轉向,不知今夕何夕。 男人微微彎下腰,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著她的嘴唇,拇指在她唇上輕輕揉了一下,悶聲道:“還疼嗎?” 蘇瑤被逼在窗臺邊,保持著仰著頭的姿勢,她的后腦幾乎貼在窗戶玻璃上,又不能低頭,一低頭就會碰上他的下巴,他靠她太近了。 男人盯著她的嘴唇,輕輕低了下頭:“要是還疼,我給你吹吹?” 蘇瑤臉一熱,又羞又氣:“不用!” 男人沒再盯著她的嘴唇,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用嘴溫柔低沉地聲音說著話:“你不在的這幾天,每天只要一想到那個吻,就覺得離你很近,好像已經占有你了一樣?!?/br> 占有兩個字實在太色.情了,讓人聯想到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面,蘇瑤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臉頰瞬間涌上來一層紅暈。 她抬起手想要打他,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她才發現,她的身體竟是這樣的軟綿無力。 男人敏感地察覺到她的異樣,并沒有放過她,報復似地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這就軟了?” 蘇瑤羞極也氣極,猛得抬了下腿,正中他的褲子中間:“再浪,再浪就讓你硬不起來!” 她這一個抬腿一點都不帶虛的,男人“唔”得悶哼一聲,看上去疼極了。 可惜他只是下面疼,他的嘴不疼:“你這是跟你自己過不去?!?/br> 蘇瑤掙脫陳星河的禁錮,從窗邊閃身:“我打的是你,怎么變成跟我自己過不去了?!?/br> 陳星河:“你毀掉的是自己的性.福?!?/br> 蘇瑤:“?” 幸福,性.福。她反應過來:“毀掉就毀掉了,世界上的男人這么多,我還怕找不到第二個?” 最初那一下的劇痛之后,身.下的疼痛好了很多,陳星河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睡衣領口:“世界上的男人是很多,但你再也找不到像我這么有錢還長得這么帥的了?!?/br> 蘇瑤:“自戀!” 陳星河勾唇笑了一下:“我說得不對?” 凌晨兩點的寒冬深夜,天空又高又遠,不是純黑色,是一種極漂亮也極高貴的深藍色,點點星光灑在天幕上,美得令人窒息。 可當眼前這個男人站在窗前,天地間的美景就都成了布景,仿佛它們天生就是為了襯托他而存在的。 蘇瑤從陳星河身上偏開眼,非常不服氣地大吼一聲:“對,你說得都對!” 誰叫人家長得好看,有自戀的資本呢。不,那都不能叫自戀了,叫對自己有一個全面而正確的認識,他,一個高貴華美一看就很值錢的花瓶。 蘇瑤不禁想到明月,想到她說的那些話,說他在她身邊足足呆了一年,那一整年的時間,她跟他形影不離,他們一塊吃飯,一塊賞花,一塊逛街,一塊穿著最漂亮的衣服參加聚會。 蘇瑤轉身就走,她的步子邁得很重,啪啪啪,走出了馬踏山河的氣勢。 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完,蘇瑤冷靜下來,開始思考一件一直令她感到疑惑的事。 陳星河說了,每次明月向他求歡,他不同意,她就打他一下,打了他滿身的傷。 既然他們沒發生過親密關系,陳星河是怎么取得明月的信任的? 明月那種身份的人,知道黑.道白道的人都在盯著她,陳星河又是她從街上搶來的,不知根底,連跟她睡覺都不愿意,她怎么可能會信任他,讓他有機會接觸集團上層核心機密。 蘇瑤記得明月被捕前說過,陳星河跟她是同一類人,都是一樣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心理扭曲和變.態的人。 她當時還懟了她一句,說他不是從地獄來的,是從天上下凡來的。 快到病房門口時,蘇瑤停下腳步,轉頭看著陳星河:“你是怎么取得明月的信任的?” 陳星河似乎沒想到蘇瑤會這么問,怔了一下,很快勾了下唇,笑得滿眼風流倜儻:“為美色折腰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明月是人,是人都會被美色迷惑?!?/br> 蘇瑤想到自己為了陳星河,瞞著警方把明月的手機私藏起來的事,覺得他的話并非一點道理都沒有。 她差點就忘了,陳星河還有個禍國妖妃的設定。 蘇瑤沒進陳星河的病房,轉身摁了往下的電梯。 電梯剛好就停在這層樓,陳星河沒來及拉住蘇瑤電梯的門就打開了。 蘇瑤站在電梯里,聽見陳星河問她明天幾點來來看他。 她摁了梯門關閉鍵:“不來,怕被狗咬?!?/br> 陳星河攔住即將關閉的梯門:“下次不咬你了?!?/br> 蘇瑤:“知道,你喜歡舔?!?/br> 陳星河:“......” 很好,被他親過一次就能洞悉他的內心,搶他的臺詞了,不愧是他的女人。 第二天晚上下班,蘇瑤從市局大門出來。 十二月中上旬,天氣已經很冷了,她穿著一件黑色夾克款的羽絨服,戴著一個黑色棒球棒,帽檐壓到最低,又戴一個黑色口罩,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親媽都認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