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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苗導長苗導短地夸了幾句苗金元的作品,苗金元就把他們放走了,也是命大,與死神擦肩而過。 蘇瑤知道,苗金元想拍她臉上最真實的痛苦和恐懼的神色,一定會折磨她。 幸好苗金元沒直接拿刀捅她的胸口,而是帶她走到院長做人體試驗的手術臺邊,先讓她體驗一下手差點被砍斷的疼痛和絕望。 苗金元讓曹磊把攝像機鏡頭放在三腳架上固定好,又讓他拿了一把刀:“我數到三,砍她的手腕,注意力度,要鮮血淋淋,同時不能把骨頭砍斷了,能做到嗎?” 曹磊握著刀的手微微發抖,看了苗金元一眼,不敢說不,把蘇瑤手腕上的繩子解下來:“左手還是右手,你自己選一個吧?!?/br> 蘇瑤一直在找機會從苗金元手上把槍奪下來,苗金元知道她是警察,對她的警戒心最重,根本不給她搶槍的機會。 蘇瑤計劃在曹磊舉起刀的時候動手,在刀落之前打飛苗金元的胳膊和手腕。 即使苗金元開了槍,只要她動作夠快,子彈就打不到她身上。要是不幸沒躲開,她是來救范霞,也算是英勇犧牲吧。 蘇瑤不禁又想到了蘇進,上次在他胳膊上看見了淤痕,她有點后悔沒問清楚是誰打的。 還有陳星河,要是她死了,希望他能活下去。她不希望他轉頭就把他忘了,至少要像她一樣,娶七個八個小美女之前先給她守寡兩年。 蘇瑤正要轉頭準備看陳星河最后一眼,苗金元用槍頂了頂她的太陽xue:“別亂動,再動斃了你?!?/br> 說完看了看曹磊:“還愣著干什么,把攝像機調進一點,砍她手!” 曹磊的刀還沒舉起來,蘇瑤聽見身后傳來“咔嚓”一聲,緊接著是一聲撕破喉嚨的慘叫。 除了苗金元的聲音,身后分明一點別的聲音都沒有,好像扭斷他脖子的是一個暫時棲息在人間的鬼魅,無聲無息,一擊致命。 “啪”的一聲,苗金元的槍掉在了地板,蘇瑤迅速把槍撿了起來,槍頭對準苗金元。 她這才有時間看清楚,出手的人是陳星河。 也是,除了他和鬼魂,不會有別人了。 他對苗金元用了一招后絞頸,對手會因為氣管受到強烈壓迫而產生窒息、疼痛和恐懼,5秒內就可以讓對方進入休克狀態,30秒后大腦就會缺氧開始組織壞死。 這是個一個相當冷漠和危險的招式,蘇瑤會用,但她從來沒用過,因為太致命,一旦出手就是奔著索命去的。 陳星河正在用一張消毒紙巾擦手,像是在擦拭什么臟東西,神色厭惡地看了一眼蜷縮在地板上捂著自己的脖子慘叫的苗金元。 蘇瑤親手用繩子把苗金元捆起來固定在手術臺邊,走到陳星河面前,看了看他戾氣未消的臉:“看來以后不能叫你嬌花了,叫霸王花吧?!?/br> 一路上她都在想著保護他,沒想到一直都是他在保護她。 陳星河看了一眼蘇瑤的手腕:“你這雙手是用來......” 蘇瑤自豪地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是用來打擊犯罪,懲惡揚善,維護社會穩定,保衛人民生命安全的,豈是他說砍就砍的!” 陳星河看了蘇瑤一眼,接著剛才沒說完的話:“是用來給我擰瓶蓋的?!?/br> 說著在她頭發上輕輕揉了一下,臉上對苗金元的厭惡的神色被一抹寵溺的微笑替代:“小可愛?!?/br> 蘇瑤看了一眼地下室的其他人,低聲對陳星河說道:“別在外人面前這么說,我好歹也是一名刑警隊長,給點面子?!?/br> 陳星河曖昧笑了一下:“好,回家關上門說?!?/br> 蘇瑤:“小點聲,別人都聽見了!” 還被繩子綁著的其他人:“......”能先把我們松了綁再討論回家關上門叫小可愛的事嗎。 蘇瑤看了看曹磊,這個人的醫學理念雖然有點瘋,但他不會害人,便沒綁他。轉頭準備給其他人松綁,帶他們離開這兒。 蘇瑤轉身走向最正常的正常人祁博然,被陳星河搶先一步:“我給他松?!?/br> 蘇瑤給范霞解開繩子,看見她朝苗金元走過去,蘇瑤拉住她的胳膊,輕輕對她搖了下頭。 范霞憤恨地看著苗金元,對蘇瑤說道:“蘇警官,你放心,還沒找到小風的尸體,好好給他安葬,我不會沖動的?!?/br> 蘇瑤松開范霞:“離苗金元遠一點,那就是個變.態,也不要跟他搭話,剩下的交給警方,警方會幫你找到小風的。苗金元也會被判死刑,立即執行?!?/br> 范霞低頭擦了下眼淚:“謝謝?!?/br> 她依舊朝著苗金元走了過去,在距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好像這樣就可以離她的男孩近一點,盡管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關聯。 手術臺上的無名的尸體斷斷續續地往下滴著血,滴在苗金元的頭上,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那些血液像一條冰冷的蛇爬在身上,他也不愿意躲開,似乎很享受跟這些可怖的背景融為一體。 蘇瑤又幫初雪解開繩子,初雪一邊揉著手腕上被勒出來的紅痕,一邊對蘇瑤道謝:“謝謝你,你真厲害?!?/br> 蘇瑤笑了一下:“不是我厲害,是我們陳副厲害,要不是他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死了?!?/br> 初雪抬眸看著蘇瑤:“是你厲害,能讓他這樣對你,你真的很厲害?!?/br> 蘇瑤看了看初雪,覺得她說話很奇怪,很難不讓人懷疑她喜歡陳星河,她在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