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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河回臥室之后蘇瑤在客廳里看了看,沒有她想象中的橫七豎八的啤酒瓶子和煙頭,這兒的一切都很好,地板家具干凈得一塵不染。 客廳茶幾上插著一大束黃白色的小雛菊,餐廳桌上是粉色玫瑰花,熏香的煙霧繚繞著飄在空氣中,鼻尖暗香盈動。 不愧是仙男,任何時候都能把周圍的環境弄得像仙境,不管他處于哪種狀態。 門鈴響起,蘇瑤去開門,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廚帶著兩個助手站在門口,手上拎著大包小包的高級食材,說一位陳先生定了餐,他們要進來準備了,小提琴演奏師會在用餐的時候過來。 蘇瑤:“......”她第一次知道,酒店的廚師可以上門做菜,還能請樂師上門演奏。 她果然還是不夠了解陳星河,不該以為他正陷在一片黑暗的深淵中等著她來救贖。 她以為她的到來對他來說就像在黑暗中劈開的一道光,是她想多了。 沒有她的日子他過得比誰都滋潤。 人間富貴小嬌花的人設從來不會讓人失望呢。 陳星河從臥室出來,身上換了一件白色襯衫,洗了臉,烏黑的頭發上濺了一點水珠。 他走過來對廚師說道:“晚餐不用準備了?!彼f要帶他出去玩。 食材是最新鮮的,首席美女小提琴演奏師的檔期也都是安排好的,這種服務是沒法臨時退貨的。 廚師遞給陳星河一張結賬單,陳星河在上面簽了字,飯沒吃小提琴演奏也沒聽,就這么扔了兩萬塊錢。 虧著蘇瑤沒看見,還以為他在退貨,不然得心疼死。 廚師帶人走后,陳星河倒了杯溫水遞給蘇瑤:“上次給你說的事別忘了?!?/br> 蘇瑤一邊參觀陳星河的房子一邊問道:“什么事?” 陳星河:“找個空跟我去房管局,把這套房子過戶給你。上次在船上不是說好的嗎?!?/br> 蘇瑤這才想起來,她生日那天她在他給她承包的船上哭,他為了哄她開心,說把房子送給她。 “我怎么能要你的房子呢,太貴重了?!?/br> “上上次你哭,我送你車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現在不還是開得很爽,”陳星河說道,“這套房子也是,將來有一天你一定會在這兒住得很爽?!?/br> “什么時候想搬過來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把許嘉海趕走?!?/br> 蘇瑤在客廳、餐廳和廚房參觀了一下:“不能把許主任趕走,他是醫學生,能更好地照顧你的身體,我來了沒什么用?!?/br> “你怎么就沒什么用了,”陳星河靠在桌邊,目光細細描繪了一遍眼前女人的身體:“你不是體熱不怕冷嗎,你可以給我暖床?!?/br> 他走到她面前,神色曖昧:“去我的臥室參觀一下?” 室內暖氣開得足,他的臉色比在外面的時候紅潤,嘴唇也變得瑩潤許多。整間房子只有他們兩個人,他的氣息緊緊沿著她的神經末梢纏了上來。 蘇瑤身體一僵,呼吸都跟著停滯了好幾秒,這個男人在勾引她,她很沒出息地沒能抵御住他看似慵懶實際上來勢洶洶的攻擊。 蘇瑤穩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不帶這么勾引人的?!?/br> 陳星河抬手握住蘇瑤的下巴,緊緊盯著她的嘴唇:“擦口紅了?” 蘇瑤看著眼前男人近在咫尺的臉,他的嘴唇離她很近,好像只要他一低頭就能吻住她的嘴唇,她往后退了半步,仰頭看著他:“男人,你這是在玩火!” 陳星河往前走了半步,把她困在桌邊,聲音溫柔得像在哄人墜入,說出來的話卻像個變.態:“你這么可愛可是要被大灰狼撕碎了吃掉的?!?/br> 蘇瑤抬頭看著陳星河微微瞇起的眼睛,從他那雙桃花似的眼睛里看見了危險的氣息,跟某些兇狠的大型動物瞄準獵物時的神態一模一樣。 要么蟄伏不動,一旦亮出鋒利的爪子和牙齒就是天翻地覆的沉淪和毀滅。 蘇瑤被吸進那股滾.燙的氣息里,突然覺得喘不上氣,臉頰又紅又熱,心底像是被一根羽毛撓著,輕得抓不著,又重得占據了她全部的心神。 某種從未體驗過的焦灼從她的身體里蔓延出來,像被一雙溫熱干燥的大手托在半空,上不去下不來,燥得人難受得要命,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她向來知道他勾人,沒想到這么要命。 那個叫明月的女人會當街把他搶走一點都不奇怪。 眼前的男人保持著握住她下巴的姿勢,微微彎下腰,那雙誘人的嘴唇朝著她的耳朵貼了上去。 蘇瑤脊背一僵,半個身子都麻了:“你,你要干什么!” 他該不會要親她吧,這可是她的初吻,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只聽見這個妖孽一般的男人輕笑著在她耳邊說道:“你手機響了,沒聽見嗎?” 蘇瑤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掏出來手機:“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br> 她懷疑他真的會什么妖術,把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屏蔽了,讓她只能感覺到他一個人的氣息。 陳星河笑了一下,一雙眼睛像蒙了一團水霧,秋水寒星一般,慵懶又愉悅地地欣賞著她的失態。 蘇瑤轉過身避開陳星河的視線,接通電話:“喂,范霞?!?/br> 范霞的聲音依舊怯怯的,似乎是怕打擾到蘇瑤,非常不好意思地說道:“蘇警官,能請您幫個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