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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河挑眉笑了一下,語氣老不正經:“誰知道是真歪還是假歪?!?/br> 蘇瑤仰頭看著他:“我是不是該讓你摸一下?” 陳星河:“你要非讓我摸我也不是不能滿足你?!?/br> 蘇瑤指了一下被海風吹得洶涌的海面:“自己選吧,是讓我推你下去還是你自己下去?” “到時候我可以對姜局說,你是在追捕李書彬的途中落海犧牲的,讓組織上給你批個烈士,也算是一種光榮了?!?/br> 陳星河腳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村長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出來:“霸總,霸總,我是行動總指揮,燈光秀還繼續嗎,收到請回復?!?/br> 蘇瑤撿起對講機:“霸總收到,讓他們撤了吧總指揮?!?/br> 村長:“總指揮收到……那個,尾款什么時候結?” 蘇瑤這才想起來,三十萬,陳星河這個敗家玩意,這才幾分鐘,二十分鐘都不到吧,就花掉了三十萬。 蘇瑤握著對講機:“總指揮,能不能便宜……” 她話還沒說完,對講機已經被陳星河搶去了:“等上了岸就給你們結?!?/br> 蘇瑤看了看陳星河,她雖然是個直女,但她不傻,一個男人不會無緣無故地給一個女人花三十萬塊錢。 她走到陳星河身側,偷偷看了他一眼,好幾次張了張嘴,又都把喉嚨里的話咽了下去。 陳星河:“想問就問?!?/br> 蘇瑤:“你是不是想睡我?” 陳星河:“.…..” 他以為她會問他是不是喜歡他,或者是不是想讓她當他的女朋友之類的話。 陳星河在蘇瑤身上掃了掃:“我要說是,你是不是真就讓我睡了?” 蘇瑤看了看陳星河,他落過水,臉色泛著白,身形又偏瘦,看上去十分柔弱:“就你這個小身板,嚴謹點說,應該是我睡你,而不是你睡……” 我字還沒從嘴里說出來,蘇瑤感覺眼前一陣風掃過,回過神時她已經被他壓在了駕駛室內壁上。 他一只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腦,手指穿過她的頭發,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的嘴唇,眼看著就要壓下來。 他身材高大,寬肩窄腰,襯衫下的腰腹肌rou收緊,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雄獅,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撕碎。 他的嘴唇在距離她不足一厘米的時候停了下來:“搞清楚,到底是誰睡誰?” “要是還不清楚,”男人頓了一下,嘴唇從她唇邊移到她耳側,握著她腰的那只手緊了緊,身體貼著身體,像有野火滋生,他在她耳邊輕笑一聲,“大可試一試?!?/br> 男性荷爾蒙的氣息無聲無息又極具壓迫性,蘇瑤往后仰了仰,紅唇微張:“你先松開我?!?/br> “這兒不合適,地上還有個人,滾不開?!?/br> 丁大明還暈在駕駛室的地板上,安靜地躺在他們腳邊另一側。 陳星河喉結滾動了一下,用毅力松開蘇瑤,轉身調整了一下被海風吹歪了的船頭:“山上疑似埋著梁小寧尸體的地方開始挖了嗎?” 蘇瑤:“沒,天太黑了,叫人守著了,等明天天亮痕檢和法醫到了再開始挖?!?/br> 蘇瑤在旁邊看著陳星河,他轉移了話題,她不能裝傻,他是切切實實在她身上花了三十萬。 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就算他的錢是從他mama那繼承過來的,那也是他的家人辛苦賺來的。 蘇瑤:“你會在吳青桃身上眼睛都不眨地花三十萬嗎?” 陳星河看了蘇瑤一眼,眼神很明顯在說,你在說什么鬼話,你到底想說什么,直接說,別繞圈子。 蘇瑤看懂了陳星河的眼神,就直接說了:“我懷疑你對我有意思?!?/br> 陳星河又看了蘇瑤,心想,這還用懷疑,他就差把對她有意思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蘇瑤:“我可以給你當女朋友?!?/br> 陳星河笑了一下,好一會沒說話,片刻后轉頭看著蘇瑤。 他的眼神變得純粹而溫柔:“給你過生日只是因為想給你過生日,不帶任何目的性,也不需要你的償還或報答?!?/br> “我只是希望你能開心一點?!?/br> 蘇瑤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開心竟然這么值錢:“那我要是天天什么都不干,光對你笑了,笑一下三十萬,笑兩下六十萬,那不得把你笑破產?!?/br> 陳星河笑了笑,眼里的寵溺像是要溢出來:“那你笑吧,看什么時候能把我笑破產?!?/br> 蘇瑤不敢笑了,怕陳星河真給她錢,她還沒想好怎么花呢。 漸漸接近海岸邊,海風也跟著小了很多,陳星河看著不遠處的海岸。 “我出生之前父親就犧牲了,我跟我母親一起被一個男人囚禁在那座漂亮的房子里?!?/br> 他痛恨那兒,覺得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 但因為那兒有世上唯一的關于他母親的記憶,提起來他還是會說,那是一座很漂亮的房子。 陳星河眼里的溫情一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刻進骨子里的憤恨,那恨意在他心頭過了一圈,再映在眼里的時候就只剩下冷漠了:“那個男人很變態,具體我就先不說了??傊?,在我七歲之前,從來沒嘗過甜味?!?/br> 他只在他母親的故事里聽過世界上有糖果這么個東西存在,母親會在紙上畫給他看,用世界上最溫柔的聲音告訴他,這是糖,是甜的。 可他對甜根本沒有概念,他不知道那種滋味是什么樣的。越是未知就越向往,以至于他對糖果的渴求幾乎到了病態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