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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青桃洗漱好,跟店主女兒聊了會天,師從陳星河真傳,把人家洗好的楊梅騙走了大半碗。 她自己沒舍得吃完,打算給蘇瑤和陳星河送點過去。 走到蘇瑤的房間門口,吳青桃抬了下手正要敲門,聽見里面傳出來的聲音,整個人頓時跟被雷劈了一樣,原地站成了一個目瞪口呆的人偶。 “疼疼疼?!?/br> “忍一下就不疼了?!?/br> “你輕點!” “好,我輕點,盡量不弄疼你……舒服嗎?” “舒服死了?!?/br> 吳青桃一動不敢動,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不敢再繼續聽下去,端著楊梅小心翼翼地跑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陳副身體不太好,看上去那么柔弱,上了床竟然這么猛。 那可是她蘇姐,一腳能踹翻兩個彪形大漢的刑警隊長,竟然也會被壓得毫無翻身之力。 陳星河幫蘇瑤擦干凈腳,抬眸問道:“自己能洗澡嗎?” 蘇瑤:“難不成你幫我洗?” 陳星河笑了一下:“也不是不行?!?/br> 蘇瑤抄起手邊的抱枕往陳星河身上一扔:“要不是看在你幫我處理腳傷的份上,你現在已經死了?!?/br> 陳星河接住抱枕放在床頭枕頭邊上,轉身走到其中一個行李箱旁,從里面拿出來一個便攜醫藥箱,拿了一瓶藥水。 蘇瑤瘸著腳走過去看了看:“行啊,連這都有?!?/br> 陳星河拿好藥水,又拿了片醫美面膜遞給蘇瑤:“你臉上被曬紅了,洗好澡敷一下,不然明天皮膚會很癢?!?/br> 蘇瑤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其實不是曬的,是去墓地的時候為了抄近路鉆了草叢,被草木葉子刮的,癢刺刺的,非常不舒服。 蘇瑤接過陳星河的面膜,來的時候她還調侃他,說他一個男的出個任務還帶面膜,大包小包的不像是來出差的,像度假的。 她再也不取笑他了,并且決定以后不管上哪都要帶著他,好蹭他的藥水,蹭他的面膜,蹭他的床單毛毯和熏香。 陳星河見蘇瑤滿眼熱切地盯著他看,挑了下眉:“看上我了?” 蘇瑤轉身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套睡衣:“少自作多情?!闭f完瘸著腳走進了浴室。 陳星河鋪好床,有點不放心地走到浴室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門:“穿我那雙防滑拖鞋?!?/br> 浴室地板太滑了,她那個腳踝,要是再摔一下,明天一整天都別想下床了。 里面的人應了聲:“好,知道了?!?/br> “靠,你的腳怎么大,鞋子好大,一只鞋快抵我兩只腳大了?!?/br> 緊接著里面傳出來嘩嘩的水聲。 陳星河站在浴室外面,遲早有一天他得讓她知道,他不光腳大,別的地方也很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就再在沒法平靜下來了,浴室里的水聲直往他耳朵里鉆,占據了他整個思緒。 他轉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試圖平息從內心深處涌上來的躁動。 夜色讓人的五感無限放大,他背著她上樓時她的整個胸口都貼在了他背上,像被一團密不透風的軟云壓著,弄得他心浮氣躁。 浴室里的水聲時而停頓時而繼續,像一曲敲在人心口上的樂曲,一開始還頗有節奏,到后面完全亂了,像有一團火在身體里燃燒,橫沖直撞地要找個出口。 陳星河從來沒在女人面前有過這種感受,看小電影的時候不算。他有點煩躁地閉了閉眼睛,從包里拿出來一根煙,打開半扇窗戶,偏頭點煙。 陳星河吸了幾口煙,廢了好大的勁,終于把心頭那股邪火摁了下去。 趕在浴室的水聲停下來之前,他讓自己的身體和內心平靜了下來。 陳星河摁滅煙頭,拿了把扇子把窗邊的煙味往外扇了扇,轉頭問道:“洗好了?” 一出聲才發現聲音里的沙啞干澀。 里面的女人沒吭聲。 陳星河關上窗戶走到浴室旁:“怎么了?” 里面還是沒有聲音,連拿放東西的聲音都沒有,安靜得像是沒有人。 陳星河皺了下眉:“你是不是暈倒了,我數到三,如果還是沒有回應我就破門了,一、二……” 里面的人終于說話了:“別別別,我還什么都沒穿!” 陳星河放下心來:“那怎么不吭聲?” 蘇瑤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她光拿睡衣進來了,忘了拿內褲。為了顯得自然,蘇瑤用無所謂的聲音說道:“你……” 多大點事,不就是內褲沒拿嗎,又不會死人。蘇瑤掙扎了片刻,還是無法把“你幫把我內褲拿來”這幾個字說出口。 蘇瑤頓了一下:“你幫我給吳青桃打個電話,我內褲忘了拿,讓她過來給我拿?!?/br> 陳星河打了一下吳青桃的電話,特地摁了免提。 響了半天那邊都沒接,蘇瑤暗暗罵了吳青桃一聲,這頭豬怕是睡死過去了。 蘇瑤在洗手間里說了一句:“在我背包的小隔層里?!?/br> 這話當然是說給陳星河聽的。 陳星河拉開蘇瑤的背包拉鏈,找到她說的小隔層,一條條疊得很整齊,還都是粉色調,他最喜歡的顏色。 陳星河隨便拿了一條,轉身走向浴室。 小小的一片布料像著了火一般,燙得他手指像是沒了知覺,剛才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躁動像突然竄起的火苗,眼看著又要成燎原之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