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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趕緊讓人給楊初敏拿褲子去了 陳星河關上審訊室的門,把楊初敏崩潰尖叫的聲音隔絕在身后。 “真行,”蘇瑤走過來,看了看陳星河,“侮辱人挺有一套?!?/br> 陳星河:“想多了,我那是關愛嫌疑人?!?/br> “溫良那邊怎么樣?” “認罪態度良好,交代了自己綁架楊初敏的犯罪事實,”蘇瑤把審訊記錄遞給陳星河,“你覺得蔣真真是被楊初敏殺死的嗎?” 陳星河粗略掃完,抬了下眸:“我只相信證據?!?/br> 蘇瑤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你難道不是更相信自己的主觀判斷嗎?” 他明白,她說的是在解救人質的現場,他搶了她的耳機,不讓狙擊手開槍。 蘇瑤靠在墻邊,從救援行動開始到現在她一直處在緊張的狀態,心臟都還沒來得及好好平復一下。 倘若陳星河輸了,溫良那一刀下去殺死了楊初敏,陳星河就完了。 重大決策失誤,還是在一億多人的眼皮子底下。 “我后來想了一下,你應該還有別的判斷依據,相信蔣真真不會讓溫良殺死楊初敏的依據,”蘇瑤把手上的物證袋遞給陳星河,“這把彈.簧刀市面上沒有賣的,上面那一圈鉆石是真鉆,估值起碼五萬,這絕不是蔣真真的東西?!?/br> 蘇瑤轉頭看著陳星河,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你認出了這把刀,知道里面藏著機關,篤定從里面彈出來的不是利刃,是星空?!?/br> 走廊的燈光落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珠極黑,深不見底,有細碎的光流轉其上,仿佛盛著宇宙星河。 蘇瑤一字一頓道:“對不對,陳、星、河?” 陳星河垂了下眸,那深沉絢爛的星河被長長的睫毛蓋了一半,當他再次看向她,眼底就只剩下一絲漫不經心的不正經了:“你喊我名字的時候還挺好聽,再喊一遍?!?/br> 蘇瑤沒理會陳星河的吊兒郎當,固執地問道:“你不愿意說?” 陳星河靠在墻邊,仰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沒什么好說的,我沒見過那把刀?!?/br> 蘇瑤的語氣變得冷淡起來,像在兩人中間豎了一道堅硬的墻:“你不愿意說我不勉強你?!?/br> 她公事公辦地看著他:“倘若你見過那把刀,知道刀里不會彈出刀刃,有理有據地阻止狙擊手的狙擊,救援行動算你頭功。倘若你不知道那把刀的底細,就成了沒有依據的冒險,賭的是人質的性命,并且贏的概率極低?!?/br> 陳星河低頭認真聽蘇瑤說話,沒有反駁什么,卻也沒有多說。 他不坦誠,也太危險,蘇瑤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你的級別本來就比我高,我用不起,等案子結了我會給姜局打報告,幫你申請調離?!?/br> “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br> 陳星河偏頭看著蘇瑤,眸光微斂:“你來真的?” 蘇瑤拿著物證袋轉身準備走,陳星河上前攔在蘇瑤面前,拖著調兒:“真生氣了,領導?” “真要趕我走?”他用那雙桃花似的眼睛看著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像我這樣天上有地下無世上獨一份的美男,你能舍得?” 蘇瑤:“撒嬌也沒用?!?/br> 凌晨兩點鐘,走廊里開著燈,襯得窗外的夜色愈發漆黑。蘇瑤轉頭看著陳星河,他站在那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前,膚色白得發亮,眼里淌著一層薄薄的流動著的光華。 蘇瑤忽然覺得眼前的畫面帶給她的感覺有點熟悉,似乎在某個遙遠的地方見過。 她在自己的記憶中翻箱倒柜了一番,試圖想起來一點什么。 她確定自己從小到大都沒失憶過,短暫性失憶也沒有,卻依舊什么都沒想起來。 蘇瑤抬眸看著陳星河,她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他? 第23章 我的榮幸。 蘇瑤最終也沒想起來自己在哪里見過陳星河,也沒理會他的撒嬌,轉身走了。 陳星河追了幾步,被蘇瑤一轉頭瞪了回去。 陳星河意識到蘇瑤是來真的,得在姜局開好會回來之前把她哄好,不然她真的會向姜局打報告把他調走。 他知道自己理虧,想著得在姜局開好會回來之前把她哄好,得給她她喜歡的東西。 他的車被送去保養了,沒法現在就給她。 陳星河還沒想好怎么哄就跟著蘇瑤來到了法醫室。 法醫助理小琦正在收拾包準備下班:“蘇姐,陳副,你們來了?” 這個時間,又沒有重要尸檢。 蘇瑤:“來看看驗傷報告?!?/br> 小琦:“不是給過你們了嗎,溫良和楊初敏的都給過了?!?/br> 蘇瑤嗯了聲,轉身準備走,被小琦拉到一旁:“蘇隊,你是不是想來找許主任?” “不是,”蘇瑤解釋道,“真不是,溫良的驗傷報告我知道,在我那,楊初敏的我還沒看?!?/br> “楊初敏沒事,就手腕一圈,輕微軟骨組織挫傷,被繩子勒出來的,”小琦問道,“你真不是來找許主任的?” 蘇瑤:“不是!” 小琦的聲音不小,陳星河聽見了,他突然想到怎么哄她開心了。 陳星河回到辦公室,忙了一晚上,現在是凌晨兩點,該抓的抓了,該審的也審完了,大家正在準備下班。 吳青桃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這個點沒有公交也沒有地鐵了,哪個順路的要跟我拼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