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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大是一所不錯的重本,所在的城市距離云江市好幾千公里。 那個可憐的女孩還沒來得及逃出去就死了,隨著調查的深入,對蔣真真了解的越多,吳青桃愈發為她感到惋惜。 馬尾女生:“我們去把溫良叫出來?!?/br> 兩名女生往教室里走去:“溫良,門口有人找?!?/br> 很快,那名叫溫良的男生就出來了。 他看上去很普通,長相和身高也都很一般,身形偏瘦,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藍白色校服,腳上是那雙白球鞋。 看到那雙鞋,吳青桃立馬警惕了起來,那鞋質量不好,愿意穿的人只有蔣真真和楊初敏,蔣真真是窮,楊初敏是表演型人格。 見吳青桃盯著自己的鞋子看,溫良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覺得這鞋挺好穿的,沒舍得扔?!?/br> 吳青桃觀察了一下眼前的男生,他的眼鏡已經很舊了,鏡架一處斷裂的地方被膠帶纏著,他的家庭條件應該也不太好,難怪會留著那雙鞋。 陳星河看了吳青桃一眼,示意她干活。 吳青桃遞給溫良紙筆:“寫一下你的座右銘吧,左右手各寫一遍?!?/br> 溫良沒有多問,接過來寫好遞了過去。 陳星河看了看:“天越黑,星星越亮?!?/br> 他讀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很柔,像在念詩:“很美的座右銘?!?/br> 吳青桃問了幾句溫良跟蔣真真的關系,他的回答跟別人一樣,蔣真真不愛跟男生玩,他跟她并不熟。 “最多的一次接觸是,上次李茵生日,我看見她在酒店門口徘徊,問她怎么不進去,她說自己還有事,托我幫她送賀卡?!?/br> “從那之后我們幾乎沒什么聯系了?!?/br> 李茵應該就是那個馬尾女生的名字。 溫良回教室之后,吳青桃合上記錄本:“蔣大林真是個畜生,因為他的sao擾蔣真真都沒法跟別的男性正常接觸了,這是留下心理障礙了吧?!?/br> 陳星河往教室里看了一眼:“你覺得溫良怎么樣?” 吳青桃知道陳星河這么問就意味著有問題,但她又看不出來是哪里出了問題,只得抓了抓頭:“他的回話跟其他人一致,看上去挺正常的?!?/br> 陳星河耐心道:“送賀卡的事我們沒問,是他主動提出來的?!?/br> “他看見我們跟李茵交談了,緊接著他就被叫出來了。他預估到了李茵會跟我們說送賀卡的事,他跟蔣真真的關系不像他說得那么輕描淡寫?!?/br> 吳青桃琢磨了一下:“那個男孩太聰明了?!?/br> 過了一會,吳青桃突然說了一句:“陳副,您罵我兩句吧,不然我不習慣?!?/br> 陳星河抬了下眸,不解。 “這么明顯的問題都沒看出來,要是蘇姐現在已經把我罵得狗血淋頭了,”吳青桃學著蘇瑤平時罵人的樣子,“蠢蛋,你還干什么警察,干脆回家賣紅薯去吧?!?/br> “哦不,你怕是連紅薯都種不明白,去,脖子上套個繩村頭拉磨去吧?!?/br> 吳青桃連聲音帶神態,把蘇瑤罵人的樣子模仿得惟妙惟肖。 再看看好脾氣的陳星河,一時感動得說不出話來:“還是陳副好?!?/br> “這不怪你,”陳星河眼神憐憫地看著吳青桃,“總要有人為世界的參差作出犧牲,你辛苦了?!?/br> 吳青桃:“……” 陳副這一刀捅的真不比讓她去村頭拉磨造成的傷害低。 吳青桃哭著說道:“您跟蘇姐,一個綿里藏刀,一個兇神惡煞?!?/br> 要不是還在查案,她真想好好八卦一下,陳副跟她蘇姐真不是前男女朋友的關系嗎,之前小巫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她還不大相信,現在她信了。 這cp感太強了,她靈感一閃,把他們的cp名字都給想好了,就叫“云江雙煞”好了。 陳星河:“要一份賀小荷的筆記本,跟溫良的字一起送去做筆跡鑒定?!?/br> 吳青桃:“我看那張求救紙條八成就是溫良寫的,他跟蔣真真的關系應該不錯,不愿意暴露自己是怕楊初敏報復他?!?/br> 吳青桃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陳副,之前蘇姐讓我給您帶話,說什么,刀過之處沒有一顆蛋是完整的,這是什么意思,蘇姐買殺豬刀干什么?” 陳星河輕輕瞇了下眼睛,眸光微斂:“小孩子不要瞎打聽大人的事?!?/br> 刀過之處沒有一顆蛋是完整的,她倒是敢說。 事件調查到這一步,答案昭然若揭。 想到跟蘇瑤的賭注,陳星河彎了下唇角,露出一個似嘲諷似愉悅的微笑,像某種危險的大型怪獸玩弄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狼。 陳星河:“聯系賀小荷?!?/br> 吳青桃打了個電話出去,掛斷之后說道:“賀小荷的監護人不太配合,說賀小荷身體不舒服,不同意她接受警察問話?!?/br> 吳青桃的手機響了一下,點開一張圖片遞給陳星河看了看:“這是小巫發過來的,賀小荷的醫療記錄,她的確在看病,感冒發燒,連醫生開的什么藥都記錄下來了?!?/br> 陳星河點了頭:“去高二(6)班找個人?!?/br> 蘇瑤抓到皮條客姚圓之后,審訊后得知,買下蔣真真初夜的人叫方軍,他有個兒子叫方文輝,就讀于四中。 之前蘇瑤給陳星河打電話,讓他找的人就是方文輝,這個男生很有可能就是楊初敏霸凌蔣真真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