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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法醫助理露了臉,你的脈搏瞬間回到90次/分,毫不猶豫,連個緩沖都沒有,非常無情?!?/br> 蘇瑤:“不好意思,你的推理是錯誤的,我沒有喜歡的人?!?/br> 啊啊啊,該死,竟然被他識破了! 陳星河挑了下眉:“是嗎,需要我說出那名法醫的名字嗎?” 蘇瑤轉頭到處看了看,低聲警告他道:“閉嘴!” “臥槽!”周小妍站在大理石柱旁,涂著大紅色口紅的嘴巴幾乎張成了一個標準的圓形,和她大眼睛一樣大,活像要吃人。 她剛才跟門衛大叔磨了很久才被允許進院子里等人。 等著等著看見一個小女警滿臉通紅地從大理石柱子后面跑出來,以為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好戲看,沒想到他們警察也這么不檢點,大庭廣眾之下就敢亂搞。 她跑到柱子后面一看,差點沒被嚇死。 她星哥,一個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并討厭跟任何女人產生肌膚接觸的男人正在把一個女人摁在柱子上。 周小妍驚得話都不會說了,他,他,他還摸了她的手。 蘇瑤聽見動靜,轉頭看見一臉震驚的周小妍,輕輕咳了一聲:“那個,你別誤會,我跟他什么都沒有?!?/br> 周小妍還保持著那副震驚的神情,這讓蘇瑤覺得自己像個跟人家的男朋頭鬼混被捉jian在床卻還在嘴硬的第三者。 蘇瑤把手背在身后,盡量讓自己顯得老成:“我是他領導,剛才在教他把脈?!?/br> 這個解釋好像沒什么說服力,她還是趕緊跑吧。 周小妍看著蘇瑤從大理石柱子后面跑出去,這才中震驚中回過神來:“星哥?!?/br> 蘇瑤聽見周小妍心碎欲絕的聲音,于是跑得更快了。 她可不想卷進別人的感情糾紛,禍都是陳星河那個浪貨惹出來的,就讓他一個人承受那個女人的眼淚吧。 蘇瑤一口氣跑到公交站臺,恰好一輛公交車停了下來,她趕忙上車,找了個空位坐下。 她家住得遠,得坐十九站路。 公交車在第八站停下,車內廣播播報:“新陽五村到了?!?/br> 蘇瑤鬼使神差地下了車。 蔣真真家就住在新陽五村。 從接到那張求救紙條,蘇瑤所有接收到的信息都是從別人嘴里聽說的,蔣真真的同桌,班主任,父母,唯獨沒聽見過蔣真真本人的聲音。 蘇瑤站在路邊打了一下蔣真真的電話,依舊是關機,沒人接。 她在路邊的水果店買了個大西瓜,提著進了小區。 “砰砰砰,”蘇瑤輕輕敲了下門,一個中年女人開了門。 女人身材微胖,臉色泛黃,額頭皺紋很深,眼神黯淡無光,腰間系著一條黑色圍裙,應該是蔣真真的母親。 蔣母皺眉打量著蘇瑤,神色有些不耐煩:“找誰?” 蘇瑤把手上的西瓜遞了上去:“我是蔣真真朋友的jiejie,我妹聽說我路過這,托我過來看看?!?/br> “聽說真真病了,她的身體還好嗎?” 蔣母接過西瓜,神色緩和很多:“她好多了?!?/br> 蘇瑤站在門口,蔣母絲毫沒有請她進去坐坐的意思,大門也只是開了一條門縫。 蘇瑤:“我妹說聯系不上真真,打她電話關機,發出去的信息她也沒回過,我妹挺擔心的,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蔣母看向蘇瑤的眼神帶著戒備,語氣硬邦邦的:“她吃了藥睡著了,不方便?!?/br> 蘇瑤不好闖進去,進去就成私闖民宅了:“麻煩真真醒來后讓她開個機,我妹她們都挺擔心她的?!?/br> 蔣母盯著蘇瑤的臉,渾濁的眼神泛上一點探究,審視的意味明顯:“你meimei叫什么?” 蘇瑤:“楊初敏,表妹?!?/br> 蔣母的神情這才放松下來:“原來是真真同桌,醫生說真真沒什么大礙,明天或者后天應該就能好了?!?/br> “真真的手機壞了,回頭給她買個新的,讓她給你meimei回電話?!?/br> “我送送你?” 對方下了逐客令,蘇瑤只好說道:“不用,您忙?!?/br> 她轉身時往門縫里看了一眼,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滿臉暴躁地坐在沙發上抽煙,茶幾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煙頭。 蔣母關上門,切斷了她的視線。 老房子的聲控燈不靈敏,閃了幾下就徹底不亮了,蘇瑤試探著往樓下走,小心翼翼,生怕踩空。 走到拐角處時冷不防撞上了一個溫熱寬大的胸膛,嚇得她一個激靈,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 蘇瑤往后退了一步,渾身肌rou緊繃,警惕地看著眼前,厲聲呵斥道:“誰!” 對方不是這棟樓里的居民,甚至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他像個幽靈一樣,走路沒有聲音,不然她剛才也不會被嚇到。 黑暗中傳過來一聲慵懶的輕笑:“緣,妙不可言?!?/br> 瞧這三分溫柔三分霸道四分漫不經心的裝逼遭雷劈的語調,世界上獨一份。蘇瑤:“你來這干什么?” 陳星河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側過身給蘇瑤讓路:“先下去再說?!?/br> 陳星河走在后面,讓手電筒的光鋪在蘇瑤眼前:“剛才怎么不用手電筒?” 蘇瑤光顧著想蔣真真的事了,犯了傻一樣,完全忘了手機可以照明這件事。 承認是不會承認的,蘇瑤:“手機沒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