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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咬咬wd、開心可樂醬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萌粽 20瓶;許玲琳 9瓶;聽雨的向日葵、Monster、玉葉涼茶 5瓶;lemonor、lyx 2瓶;兩貓一狗、水孩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0章 、杯酒言歡 眾人都飲了些酒, 興致正高,又是喜好熱鬧的人,于是招呼著仆婢們擺開棋盤, 鋪上黑白雙色玉馬。就連平日從不碰棋牌的尋靜宜也好奇地與李俏兒擠在一邊觀看。 談東樵在一側坐了, 示意范景年也落座。范景年酒意已醒了大半,束手束腳地立在一旁, 猛然被招呼了一聲,忙道不敢。 談東樵皺眉:“既已下了注,賭局中無長幼, 你且坐吧?!?/br> 范景年無法, 只得哆哆嗦嗦坐下了。 春花便立在談東樵身側,指著棋盤,將雙陸的規則娓娓道來。 “……白馬自右歸左, 黑馬自左歸右,馬先出盡則為勝。走數以骰子擲點為準這棋的精要, 其實與生意場頗為相似, 擲點無常, 攻守兼備, 但行至半途,要始終記得自己手上有什么東西,要往何處去?!?/br> 這話說得帶些雙關,談東樵情不自禁地抬頭,盯著她顧盼生姿的明眸。 她靠得頗近,語聲有些快,如雨天屋檐下的水甕, 滴滴答答不停。應是喝了些酒, 淡淡酒香混著素馨香氣浸潤著他的鼻息, 紅玉的骰子在瑩白的掌心輕輕滾動,極為悅目。指點之時,偶有指尖擦過他手背,又或是烏發滑落數絲,繾綣在他肩袖的衣料暗紋之上。 他喉頭一澀,忽然心旌不能自抑。 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身處鬧市般的嘈雜之中,竟如二人獨處般輕快適意,似乎可以就這樣,一直待到天荒地老。 “走馬常有欲速而不達之況,途中可伺機攻其弱子,又需注意多子抱團方能聚合成勢,塞其道路。就譬如開局第一擲,便有二十一種變化……” 她說得十分講究,雖然只解釋了玉馬的布局,又解釋了些名詞如弱子、河界、內家、外局等,實則將棋局中可能出現的困境和可以利用的機遇都提了一提。 范景年忍不住道: “春花老板真乃個中高手,再說下去,倒不如親自下場?!?/br> 春花微微一笑,收住了言語,低頭看向談東樵: “聽明白了么?” 他點點頭,受教地答:“聽明白了?!笔种星〉節M了一壺清茶,遞到她手邊。 春花正說得有些口干,十分順手地接過來,咕嘟咕嘟喝下去。 談東樵便也十分順口地說了聲:“喝慢些?!?/br> 范景年瞧瞧這個,再瞧瞧那個,忽然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祖傳十八代的智慧一夕噴薄而出。 他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你們這些沒眼色的奴婢,快給春花老板看個座兒!” 這一局雙陸打得頗為精彩,范景年是打馬高手,雖然一時還拿不定主意要輸要贏,總還是一貫的棋路。談東樵是新手,但心算能力極強,一眼便能算到三步之外,抱志堅守,穩扎穩打,棋局一時膠著。 春花只出了個擲骰子的手,嘴里卻不閑著,每擲出一個點數,便有些“咦”“哦”的感嘆聲出來。談東樵從她這語氣中聽出些提示,順勢追擊,不過片刻,竟然就占了上風。 末了,范景年頹然地將手中骰子一扔。 “談叔,侄兒輸了?!?/br> 談東樵還未開口,春花便已大喜,拍手笑道:“小侯爺愿賭服輸,那‘春晝’……” “即刻命人送去談……”范景年驀地反應過來,目光投向談東樵,“……送去春花老板府上?!?/br> 春花歡騰道:“那就卻之不恭了。春花謝過小侯爺,也謝過談大人?!?/br> 羽扇般的睫毛飛快地向談東樵忽閃了兩下,他便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角,淡淡一笑。 袁氏立在人群外,將他這一抹笑意收入眼簾。 宴罷人散,談東樵欲送春花等人出去,卻被袁氏叫住。 “東樵,你且留一留?!痹仙裆H為凝重,“姨母有些要緊的事要與你商量?!?/br> 春花向他使了個安心的眼色,便與尋靜宜等一同告辭了。 談東樵心不在焉地在袁氏對面坐下。 袁氏先是沉默了一會兒,只靜靜喝茶,待仆婢們都走開了,才道: “姨母說過,不再過問你的婚事。這話,是認真的?!?/br> “東樵知道?!?/br> “但姨母還是要提醒你——”袁氏神情是少有的肅穆: “旁人都可以,長孫春花,不行?!?/br> 談東樵登時一愣。 袁氏盯著他起伏不定的神色,冷笑一聲: “怎么,你以為姨母是個睜眼瞎,看不出你們兩人之間的默契?” “……” 談東樵一時無暇顧及袁氏是何時看出端倪,腦中只回響著那句: 不行。 沉默良久,他謹慎地向袁氏一揖: “姨母既然頗為欣賞春花,連范小侯爺都能介紹給她,為何我卻不行?!?/br> 袁氏嗤了一聲:“范家那小紈绔能和你比么?他這輩子無論仕途還是經濟都沒什么指望,若能娶個有錢的妻室,便是大幸了??赡恪?/br> “你是談家的祖望!你祖父之后,你便是朝中清流之首,陛下的股肱之臣!你怎能娶一個商賈之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