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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手上一邊忙碌,一邊嘴上嘮叨:“總裁這是何必呢!罪域的情況我們都還沒探清楚,里面的人是敵是友也分不清,為什么要去跟二少硬碰硬呢!” 傅言算慘白著一張臉,深呼吸了一口,說:“查不清楚就繼續查,傅嘉宇敢這么大搖大擺的回國,不就是仗著他有罪域撐腰嗎?” “我今晚試探過,你就該明白,罪域能要了我的命!” 肖寒心疼的看著自家總裁,不悅的反駁:“才不是呢,總裁明明是為了慕小姐!是因為二少把慕小姐帶去罪域了,所以您才……” “閉嘴!”傅言算難得的發怒:“關她屁事!” 肖寒吸了吸鼻子,說:“您不高興我也要說了,我們當初做事的時候您就說了,走了這條路就不許有軟肋,您進入慕家不容易,扳倒了慕博濤也不容易,回到傅家更是難上加難?!?/br> “可如今看來,慕小姐早就成了您的軟肋,不僅是軟肋,還是累贅!她耍著脾氣胡鬧,您就在后面收拾爛攤子,今天都傷成這樣了,還非要去看她一眼才安心……” 傅言算一把推開肖寒,把肖寒推了個屁股墩。 肖寒坐在地上,眼眶都紅了:“要我說就把慕小姐送到國外去,也不用天天這么提心吊膽!” 傅言算捂著腹部包扎好的傷口坐起來,伸手去拿煙。 桌子離他有點遠,腹部的傷口又扯著疼,他沒好氣的說:“遞一下!” 肖寒拿著煙遞給傅言算,傅言算點了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房間里沉默著,只有兩個男人的呼吸聲。 良久,傅言算說:“是,她是軟肋?!?/br> 肖寒一怔,傅言算又抽了口煙,說道:“送不走了?!?/br> 他低低的笑了一下,說:“肖寒,送不走了,她得待在我身邊,我才安心?!?/br> 肖寒看著傅言算笑了,自己也跟著傻笑,又憂心忡忡的說:“可老爺子正愁抓不到您的把柄,二少這邊也正急著把您拉下馬,要是讓他們知道了……” 傅言算嘆了口氣,說:“防著吧,能防一步是一步?!?/br> 他一根煙抽了大半截,說:“晚上在罪域打起來那波人,都是障眼法,誰在暗處給了我一刀,我沒看清?!?/br> “但是有一點是清楚的,傅嘉宇的勢力不比我們小,我這高材生的弟弟人脈不少呢!” 肖寒點點頭,說:“我抓緊去查?!?/br> 傅言算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大男人哭什么?就挨了一刀,又死不了!” 肖寒擠了擠眼,說:“上回您在工地被砸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就是九條命也不夠這么試探的!” “去干活!”傅言算白了他一眼。 肖寒麻利的爬起來走出了臥室。 傅言算靠在床頭,指間夾著煙出神。 肖寒說的對,慕笙終于還是成了他的軟肋。 即便他再不愿意承認,那個別扭的小姑娘還是住進了他心里。 他再也沒法把人送走了,他得看著她,護著她,明里暗里的保著她。 他隱約覺得慕笙的小腦袋瓜里在盤算著什么,但是他想不出來。 慕笙是不知道慕家倒臺的真相的,慕博濤失蹤和搜捕的新聞還是偶爾出現在電視上,慕笙依然抱著希望。 那她能盤算什么呢? 傅言算抽了口煙,笑了一下。 無所謂什么,他的阿笙只要平安就好。 第二天一早,慕笙去公司上班,因為昨晚沒睡好,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傅嘉宇看見她,關心的問:“昨晚你怎么提前走了?我還怕你出事,找了你很久?!?/br> 慕笙尷尬的笑了笑,說:“抱歉啊,我沒等到你回來,一個人待著害怕,恰好遇到熟人就跟著他們一起出去了?!?/br> 傅嘉宇挑眉看她:“熟人?誰???” 慕笙說:“林曜?!?/br> 傅嘉宇一愣:“林曜,不是我大哥嗎?” 慕笙眨眨眼:“言算哥哥也去了嗎?” 她笑著說:“那我還真沒看到,我看見林曜和幾個外國人在一起,應該是他的朋友,我就跟著他們一起出去了?!?/br> 慕笙把昨晚的事情真假參半的說了,也不知道傅嘉宇信了沒有。 傅嘉宇點點頭:“你沒事就好?!?/br> 他若有所思的回到辦公室,思前想后又拿著文件上樓去了。 他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里面傳來男人沉穩的聲音:“進來?!?/br> 傅嘉宇推門而入,帶著標志性的笑容,說:“大哥,彩虹街的材料都運到了,今天就開始施工了?!?/br> 傅言算點點頭:“嗯,我知道?!?/br> 傅嘉宇把文件放在他桌上,試探著說:“昨晚……我帶笙笙去罪域玩了!” 傅言算抬眼看他:“是嗎?我怎么沒看見,我也去了?!?/br> 傅言算這樣大方的回答倒是讓傅嘉宇摸不著頭腦了,他咳了一聲,說:“可能……可能人太多了吧……” 傅言算點點頭,說:“約女孩子出去玩,還是逛街比較好,帶去那種地方像什么樣子?” 傅嘉宇立刻點頭:“是,大哥說的對?!?/br> 他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傅言算的臉色,問:“大哥昨晚沒睡好嗎?” 傅言算笑了:“跟人在那邊談生意談到天亮,怎么可能睡得好?” 傅言算看起來就是臉色差了點,可沒有絲毫病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