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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算一上車,肖寒就匯報著:“總裁,嘉宇少爺到公司了,二爺陪著一起來的?!?/br> 傅二爺,就是傅老爺子的二兒子,傅言算的親叔叔,傅仲。 傅仲是個笑面虎,永遠端著那張笑出褶子的老臉。 前半輩子討好傅老爺子和傅言算的父親傅宣,本以為傅宣病重之后就熬出了頭,這傅家本家的大權怎么也該落到他和他的獨子傅嘉宇頭上。 卻沒成想,傅宣在外頭有個私生子! 傅言算被接回了家,傅仲的后半輩子還得討好著傅言算。 傅言算在后座閉目養神,說:“二叔和姑姑倒是無縫銜接,姑姑前腳離開,二叔后腳就想將兒子塞進傅氏?!?/br> 肖寒開著車,點頭說道:“傅嘉宇和傅嘉樂不一樣,傅嘉宇是國外名牌大學畢業,有正經學位,在您回歸傅家之前,他也是繼承人的人選之一?!?/br> 傅言算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說;“走吧,去見見?!?/br> 他閉著眼睛歇了好一會,又說了句:“找幾個私房菜的廚子來,做紅燒排骨?!?/br> 肖寒一愣,倒也習慣了自家總裁的突發奇想,點點頭答應:“是?!?/br> 汽車開到傅氏,傅言算坐著專屬電梯上樓,肖寒為他打開辦公室的門。 一進門,便看見會客區坐著的藏青色西裝的男人。 他坐在沙發上翻著手里的雜志,戴一副精致的金絲邊框眼睛,一抬眼,丹鳳眼微微上挑,眼間距有點近,看著頗具幾分壓迫。 傅仲笑著起身:“言算,你可回來了!” 傅言算微微點頭:“勞二叔久等了?!?/br> “沒有沒有……”傅仲笑瞇瞇的擺手:“我臨時過來找你的,等一等也是應該的,你不嫌二叔打擾才好?!?/br> 瞧,傅仲這笑面虎,話說的永遠面面俱到。 傅仲拉起身邊的男人,說道:“嘉宇,叫大哥?!?/br> 傅嘉宇的嘴角往一邊挑,配上那上挑的眼尾,邪魅迷人:“大哥好?!?/br> 傅言算面不改色:“坐吧?!?/br> 傅仲又推了推傅嘉宇,傅嘉宇手里拎著兩個禮盒,放在了傅言算的辦公桌上,勾著嘴角笑:“從國外帶了點禮物,給大哥和家里人?!?/br> 傅言算眸色一冷,家里人? 這個詞說的極其巧妙,理論上講,傅家這一大家子都應該是家里人。 可傅嘉宇只帶了兩份禮物,一份給傅言算,一份給傅言算的家里人。 整個傅家都知道,傅言算是私生子,母親早逝,養父失蹤,他哪有什么家里人? 傅仲臉色一變,咳了一聲,說道:“瞧這孩子,他是說送他大伯伯的,他跟大伯伯好久沒見了,掛念的很!” 傅言算微微一笑:“好,下次我去醫院看他,給他帶過去?!?/br> 傅宣病重,在濱海市最好的醫院,住著最貴的病房,插著呼吸機過活。 傅仲岔開了話題,說道:“言算啊,你看嘉宇也學成畢業了,現在這工作也不好找,你看他是不是能在你手底下混口飯吃?” 傅言算點了支煙,笑著說道:“二叔也太客氣了,嘉宇是名校高材生,多少公司搶著的人,哪能混飯吃?” 傅仲被堵了一下,咳了一聲,說:“終歸是自家人放心一些嘛!言算你隨便給他安排個工作就成,從基層做起也是應該的,你好好鍛煉鍛煉他,我絕不心疼?!?/br> 傅仲的話說的謙虛,傅言算要是真給傅嘉宇扔一個基層的活,整個傅家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傅言算彈了彈煙灰,說:“工程部缺一個副總監,嘉宇剛回來,也不好一下子做太高,在副總的位置歷練一年半載再升上來,二叔覺得怎么樣?” 傅仲笑瞇瞇的點頭:“好好好!都聽你安排!嘉宇,還不謝謝大哥!” 傅嘉宇聽話的起身:“謝謝大哥?!?/br> 打發完了傅仲父子,肖寒問:“總裁,工程部可是油水最大的部門,這……” 傅言算點頭:“那不是挺好,二叔想讓他兒子掌權,我在順他的意?!?/br> 傅仲和傅嘉宇走出傅氏,他不悅的訓斥:“嘉宇!來之前說的好好地,你好端端送什么禮物?給什么家里人?你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傅嘉宇眸中閃過不屑:“他一個私生子都能在總裁位置上坐的安穩,還在乎被人打臉?” 傅仲立刻呵斥他:“不許這么說!這話我叮囑你很多次了,你就是記不??!” “他好歹是你爺爺接回家拜了祠堂入了族譜的,你這么說就是跟你爺爺過不去!你看看你姑姑一家,囂張跋扈,才落得個慘淡收場?!?/br> 傅嘉宇冷笑一聲:“姑姑愚蠢,傅嘉樂也是個草包,就算不是傅言算上位,是我掌權,也會把姑姑一家清理出傅氏?!?/br> 傅仲是又急又氣,只能換了個話題:“你老老實實的工作,等站穩了腳跟再打別的主意?!?/br> 醫院里…… 慕笙坐在病床上翻著課本,看見林曜回來,問了一句:“出去買什么了?” 林曜揚了揚手里的塑料袋:“零食?!?/br> 他拆了一包零食遞給慕笙,慕笙頭都沒抬,接過來咔嚓咔嚓的吃。 察覺到病房里的安靜,慕笙才抬眼看了一下,問:“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林曜問:“你跟傅言算說,我們倆去吃私房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