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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伯蘇淡笑地抬起了手,藺長樂立刻捂著腦門,識趣地認慫:“是朕沒大沒小?!?/br> 藺伯蘇冷哼了一聲,道:“明天兩篇策論?!?/br> “啊——” 藺伯蘇:“三篇?!?/br> 藺長樂屈服了:“兩篇就兩篇?!?/br> 話落,他就繃起了小臉,正色問:“話說回來,皇叔,開戰后裴將軍跟皇嬸真的沒事嗎?” 藺伯蘇摸摸藺長樂的頭溫聲安慰道:“陛下放心,裴將軍和你皇嬸雖然還被困在西丘國,但現在都在安全的地方?!?/br> 藺長樂吐了一口氣,道:“那就好,朕思來想去在京都也就皇嬸最配你,其他身份配得上您的小姐要不都太矯揉造作了,要不不如皇嬸武功高強,朕都看不上?!?/br> 藺伯蘇覺得好笑:“本王的妃子還得陛下看得上?” “那必須的,皇叔是朕唯一的親人了,你的妃子朕必須把關?!?/br> 藺伯蘇的神色突然沉重了許多,他問道:“長樂,你可否怪過我殺了你母妃?” 藺長樂頓了一下,隨即笑著搖了搖頭:“以前怪過一點點,現在沒有了?;适?,他們所有人都叫朕陛下,所有人看朕的目光不是畏懼就是利用,只有皇叔會叫我長樂,也只有皇嬸會揪著朕的臉夸朕可愛,雖然那次她還不知道朕是皇帝?!?/br> 藺伯蘇心疼地撫摸著藺長樂的腦袋,若是皇兄還活著,長樂也能跟其他孩子一樣快樂的活著,而不是小小年紀就要面對爾虞我詐。 第74章 笑話 畫舫逆著河流往皇城而去,中途靠了一次岸。 佟修炎這人正邪難斷,在他的地盤上裴珠月不敢放松,稍微一點異動都會讓她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清晨,裴珠月在房中聽到了喧鬧的人聲,登時睜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畫舫上都是影月閣的殺手,沒幾個愛說話的,絕不可能發出這般吵鬧的聲響,那一定是有其他人上船,仔細聽聲音似乎還是女子。 裴珠月尋著聲音找過去,在甲板上看到有十幾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她在一丈外的地方都能聞到那濃郁的脂粉味。 裴珠月抬手擋住了鼻子,手肘懟了下旁邊值守的殺手問道:“喂兄弟,這些女子都是打哪來的?” 殺手面具下的眼睛微微一彎,聲音也有些興奮:“都是平樂坊的姑娘?!?/br> 裴珠月挑了下眉:“這平樂坊又是個什么地方?” “就是青樓啊?!?/br> “青樓???”裴珠月聲音不自覺地提了幾分,又壓下問道:“是閣主為你們準備的?” 殺手笑笑:“怎么可能,我們哪有這福氣,當然是閣主自己享用的?!?/br> 裴珠月拳頭緊了緊,她控制住怒氣問道:“可你們閣主不是都準備成親了嗎?還這般拈花惹草?” “成親怎么了,男人至死要風流,像我們閣主這樣優秀的男兒郎,像什么三妻四妾,再來幾十個紅顏知己那都是正常的?!?/br> “哈?!迸嶂樵碌芍吏~眼冷笑了一下,一腳踩在殺手的腳背上。 殺手嗷叫了一聲,質問道:“你踩我干嘛?!?/br> 裴珠月敷衍地勾了一下嘴角:“噢不好意思,剛腳滑了一下?!?/br> 平樂坊的姑娘們都進了畫舫,裴珠月也氣勢洶洶地跟了上去,雖然蓮心和佟修炎還未成親,但佟修炎頭上掛的是蓮心未婚夫的名頭,她絕不允許蓮心的名聲被他弄臭。 房間里的場面相當荒誕無垠,前腳剛進去的姑娘現在就被佟修炎摟在懷里,左腿一個右腿一個,裴珠月覺得倘若佟修炎是個蜘蛛精,八條腿鐵定都得坐滿人才罷休,蜈蚣精更甚。 看那兩只手扶著盈盈腰肢,裴珠月的臉直接黑了下來,厲聲問道:“佟修炎你在做什么!” 佟修炎懷里的姑娘依偎進了佟修炎懷中,用衣袖擦著并不存在眼淚,夾著聲音哭道:“官人,這女人好兇哦,像母老虎一樣,嚇死奴家了?!?/br> 裴珠月咬緊了牙關,她覺得以前憑欄雅苑的姑娘比這平樂坊的姑娘要可愛的多。 佟修炎安撫地拍了拍女子的頭,溫聲道:“乖,不怕?!庇痔ы聪蚺嶂樵滦σ庥鼗卮鸬溃骸氨咀@是在享人間極樂,裴姑娘看不出來嗎?” 裴珠月克制地說道:“都出去?!?/br> 姑娘們充耳不聞,目光不屑地飄向了一旁,直到佟修炎開口她們才離開。 佟修炎坐在寬敞的椅子上,一腳蜷起踩著,一手撈過酒瓶慵懶地喝了一口,看向裴珠月問道:“裴姑娘有話同本座說?” “你現在是蓮心的未婚夫,自當一心一意,現如今卻和勾欄院的女子廝混在一起,簡直骯臟至極?!?/br> 佟修炎嗤笑了一聲:“別說現在是未婚夫,即便成婚了又如何,一心一意?裴姑娘是話本看多了?” “既然辦不到,你招惹蓮心做什么。佟修炎,我絕對不會讓蓮心嫁給你!”裴珠月斬釘截鐵地說道,話落轉身憤然離去。 她不求天下男人都同她父親一樣對她母親一心一意,但還未成婚便想著以后要三妻四妾的男子絕不可靠,因為,他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念頭都不曾出現過,談何喜歡,又談何在乎。 天底下情報靈通的地方又不只影月閣一處,蓮心何必委屈自己,或者待她功成名就回京,她不要加官進爵只換藺伯蘇幫她調查蓮心的身世。 * 畫舫在河中行進了四五日便到了皇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