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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棠笙:“好好,公務重要。恭送王爺?!?/br> 人竟然沒在鎮西將軍府,藺伯蘇一上馬車臉就沉了下來,展弈坐在馭位隔著一道布簾都能感受到冒出地森森冷氣。 他試探性地問道:“王爺,咱們現在是要回王府嗎?”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杵在將軍府的門口不是事兒,展弈驅車往王府方向駛去。 馬車內,藺伯蘇冷臉端坐著,如同雕像一般,那周身的煞氣比門神還能驅魔。 烏黑的瞳眸幽深,宛若地底寒潭看不到一絲顏色與溫度,亦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許久,他薄唇輕啟:“去鎮南將軍府?!?/br> 展弈了然:“王妃與鎮南將軍家的三小姐是閨中密友,如今鎮南將軍府又是三小姐掌家,王妃倒真有可能去那兒了?!?/br> 展弈迅速調頭前去鎮南將軍府,還特地抄了近路。 馬車駛經偏僻無人的巷道時,藺伯蘇突然命令停下馬車,道:“留下兩匹馬,其余人先回王府?!?/br> 展弈疑惑:“王爺這是何意,不去接王妃了?” 藺伯蘇睨了他一眼:“你想讓全京都的人都知道王妃是被本王從鎮南將軍府帶回去的?” 展弈蜷手放在鼻尖擦了擦,低聲諷道:“死要面子?!?/br> 藺伯蘇眼神一凜,問:“你說什么?” 展弈滿臉無辜,攤攤手:“沒說什么,我就摸了下鼻子?!睋P起下巴指了下馬:“我也要去?” 藺伯蘇挑眉:“你覺得本王是要一只腳騎一匹馬?” “那接到王妃后三人如何騎兩匹馬?”展弈問。 不等藺伯蘇回答,又覺得自己恍然大悟了,他沖藺伯蘇擠了擠眼,揶揄道:“王爺好手段,只備兩匹馬,歸來時就能與王妃同騎了?!?/br> 藺伯蘇冷嗤了一聲:“自然是本王與王妃騎馬,你走路?!?/br> 展弈:“……” * 二人到了水府門口,下馬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但被門口的府衛擋了下來。 京都乃天子腳下,出門撞見幾個大官是常有的事,又見藺伯蘇穿著非富即貴,府衛抱拳恭敬地說道:“兩位大人,府上今日不接外客,還望擔待,請擇日再來?!?/br> 藺伯蘇充耳不聞,徑直往里走去。 府兵當即手覆刀柄,欲拔刀阻攔。 展弈從懷中撈出一塊玉牌,懶懶地說道:“勞煩諸位拔刀前先看看這個再做決定?!?/br> 府兵瞳孔微縮,立刻低頭行禮:“見過王爺!王爺萬福!” “還不讓開?!碧A伯蘇冷聲道。 兩個府兵對視一眼,面色為難,其中一人壯起膽子道:“王爺,今日府上不見外客,望王爺海涵?!?/br> “展弈?!碧A伯蘇啟唇道。 展弈走上前去,咧著嘴笑瞇瞇地問道:“王妃在你們府上吧?我們是來接王妃回去的?!?/br> 倆府衛對視了一眼,眼神飄忽,異口同聲道:“沒有?!?/br> 展弈聞言輕嗤了一聲,長劍橫在身前:“你們很不擅長說謊,識趣的就趕緊退開,一會我出劍把你們砍得斷手斷腳的,可別哭著嚷著要去衙門告我?!?/br> 兩名府兵瑟縮了一下。 傳言攝政王近衛展弈是江湖上的大魔頭,容貌俊逸,心腸卻十分歹毒,殺人從無緣由,全隨心所為,下至呱呱落地的稚子,上至八十歲的白叟,都曾慘遭他毒手。 后因犯下罪惡太多犯了眾怒,遭武林正士群起討伐,六年前他受了重傷,因不愿被俘,跳崖自盡。 他命硬,跳崖沒死不說,最后還為宗廟祭祖歸來的攝政王所救。 雖是殺人不眨眼的惡人,但也曉得知恩圖報,為報答攝政王的救命之恩,他留在攝政王身邊成了一名近衛。 傳言他被攝政王身上的正氣感染,已經洗心革面,改惡向善了,不過常言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是否真是如此,尚無定論。 就在兩名府衛打算退卻之時,一個清冷決絕的聲音在他們身后想起:“不知何時鎮南將軍府成了攝政王的私宅了,想進就能進,等父親回來我可得好好問問?!?/br> 第6章 就當是我求你 藺伯蘇居高臨下地看著水蓮心,眼神睥睨:“讓裴珠月出來?!?/br> 水蓮心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指著頭頂的牌匾哂笑道:“勞煩攝政王好好看看這是哪,這是水府,不是攝政王府,王爺來著要人不覺得可笑嗎?” 藺伯蘇面無表情地掃了眼水蓮心,隨后繞開水蓮心往府內走去。 水蓮心看著藺伯蘇目無旁人地踏進鎮南將軍府,心中氣結,厲聲命令道:“都愣著做什么,給我攔下他!” 府衛面面相覷,一面是三小姐的命令,一面是當朝攝政王,他們進退兩難,但最后還是硬著頭皮擋在了藺伯蘇跟前。 但終究還是忌憚藺伯蘇的身份,他們握著刀虛擋著,藺伯蘇上前一步,他們就退一步,生怕刀傷著人。 水蓮心來了氣,走上前一把奪過了府衛手中的刀架在了藺伯蘇的脖子上,道:“我說了珠月沒在我府上,你若再上前一步我就割了你的脖子?!?/br> 藺伯蘇對其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夾住刀刃,刀頃刻間就斷成了兩段。水蓮心被渾厚的內力震得虎口發麻,刀堪堪掉落在了地上。 藺伯蘇停下了腳步,清冷的鳳目掃視了一圈,警告道:“誰若再敢阻攔,殺無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