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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清殿出來,簡安樂正猶豫要不要去道觀外走走,這時就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 程舟霄:(圖片) 程舟霄:來這里。 圖片里,是一張石桌。 簡安樂立刻就認出來了,這是之前她常去的看書的地方。 程舟霄這是要做什么?看書嗎? 她帶著疑惑,邁步朝外走,站在道觀門口朝柳樹方向望去,就瞧見程舟霄一身白色道袍,坐在柳樹下。 簡安樂不由想起了自己第一天上山,一抬眼也是看到這樣的情形,當時連對方臉都沒瞧見,只靠著一個身形就在道觀里找了兩三天。 其實這些天她并沒見過程舟霄彈琴,可她就是莫名的確信那個人就是他,現在看著他與腦海中的背影重疊,心臟依舊控制不住的顫動。 她緩步走過去,瞧見了石桌上熟悉的海綿寶寶背包,露出詫異的神情。 程舟霄開口解釋:“剛才我去院子找你,羅姨說你去上香了,我就讓她幫忙收拾了一下你的背包,走吧?!?/br> 簡安樂疑惑:“去哪兒?” “爬山?!?/br> 聽到這兩個字,簡安樂瞬間變了臉色,不停的搖著腦袋兒:“我不行?!?/br> 程舟霄笑著安撫:“我們不爬太高,到一百臺階,就下來?!?/br> 簡安樂依舊搖頭,前幾天弘誠帶她爬山時也說的不會爬太高,等她累了就可以休息,結果呢,不但沒休息,還被那小子嘲笑體力差的過分,弄得現在心里還有陰影呢。 “不用怕,我陪著你?!?/br> 簡安樂看著他伸過來的大手,神情稍微松動了一些,眸底溢出了幾分猶豫,其實一百臺階對她來說并不是很難,更何況有程舟霄在旁邊,他不像弘誠,肯定言出必行,和他一起爬山,對她來說,很有誘惑力。 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將手伸了出去。 清晨,已經有不少游客從山腳下爬上來,一個個都是運動裝扮,背著一個登山包,精神抖擻的往上爬。 可以看出他們的體力很好,一邊往上爬一邊笑著聊閑天,路過程舟霄旁邊時,還會沖他打聲招呼,而程舟霄都會點頭回一句:慈悲。 似乎疲累的人只有簡安樂一個。 不一會兒,幾人就沒了蹤影,程舟霄見她額角冒了汗,就找處干凈的地方讓她休息,還貼心的從背包里拿出水杯打開蓋子遞給她。 簡安樂喝了幾口水總算緩過了勁頭,見旁邊的男人依舊站著,她伸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提醒道:“這里很干凈,你要不要坐下休息會兒?” “不用?!?/br> 簡安樂見看他一身白色道袍,以為他是怕弄臟衣服,又道:“我背包里有個墊子,你可以墊一下?!?/br> 那是之前她去柳樹下看書時用的,程舟霄依舊拒絕:“不用?!?/br> 這點運動量對他來說,根本忽略不計。 一百臺階,數字有點嚇人,但也不過是七層樓的臺階數,簡安樂體質再差也能完成。 很快,她邁在了第一百個臺階上,神情得意的沖著跟在她身后的程舟霄道:“我做到了!” 程舟霄嘴角微揚,夸贊道:“嗯,很厲害?!?/br> 之后指了指旁邊的長椅道:“坐下休息一會兒,我們就下山?!?/br> 簡安樂擺擺手:“不用不用,我現在不覺累,還可以繼續往上走走?!?/br> “量力而行?!?/br> “嗯好?!?/br> 簡安樂應了聲,開始繼續往上走。 雖然在道觀里住很長時間了,但這還是第一次往山上來,道觀周圍的景色就已經很美了,但山上的景觀更盛,空氣也更清新,還帶著絲絲甜甜的果香氣,讓人心情大好 終于,簡安樂走累了,在一處小亭子里坐下休息,而程舟霄則默不作聲的撿起地上青綠的果子丟進欄桿外的草叢里。 簡安樂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果樹,蹙眉問道:“這果樹是不是病了,怎么一下子掉這么多果子?” 程舟霄道:“它們不是自己掉的,是路過的人故意摘掉的?!?/br> 簡安樂抬頭看了看,發現的確不是樹的問題,這是一棵梨樹,長得很高大,但因為結的果子太多,把樹枝丫的很低,稍微個頭高一些,伸手就能摸到。 下面幾個樹枝已經變得光禿禿了,別說果子,就連葉子都沒剩幾個了。 簡安樂有些氣憤,忍不住罵那些人手賤,明知道果子還沒熟,不能吃,卻還要摘下來丟地上,破壞樹木,污染環境,最后罵的她都詞窮了,才反應過來旁邊的男人好像一直沒說話。 簡安樂朝他瞥了眼,問:“你不覺得生氣嗎?” 程舟霄挑眉,反問:“我生氣就能阻止那些人采摘青果了嗎?” 額,好像并不能。 “生氣傷身,用他人的錯懲罰自己不值得?!?/br> 說的好友道理…… 程舟霄:“你往外看?!?/br> “嗯?” 簡安樂順著他的話往外看去,就瞧見防護欄外還有很多果樹,可能是離石階太遠,它們并沒有遭受毒手,一個個樹上碩果累累,讓人看著都能想象到秋天收獲時的喜悅。 但看到下面雜草叢生,她面上的笑容消減了幾分,問:“程舟霄,這草里有蛇吧?!?/br> “嗯?!?/br> 額,那看來她體會不到秋收的喜悅了。 程舟霄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說道:“到了秋天采摘時,觀里的人會對這些荒草清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