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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無不太篤定的問道:“你……哭了?” 簡安樂一愣,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照了照,心道:很明顯嗎,她剛才明明抹了粉底、遮瑕,難道白費了一番力氣? 她通過手機屏幕看了看,并沒發現什破綻,雖然眼睛還有點腫,但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來。 “沒有?!焙啺矘放滤幌嘈?,順便掏出了中午誆騙羅姨的那套說詞:“昨晚喝太多水,早上起來臉有點水腫?!?/br> 男人抬眼瞥了瞥快要進入黃昏的天色,仿佛再說關早上什么事兒。 簡安樂輕咳一聲,眼神飄忽不定假裝看不到,轉開視線。 清無見她不想說,也不多追問,朝她伸出右手,簡安樂沒懂什么意思,直到他說伸手,才反應過來對方這是要給自己把脈。 她伸手過去,心里嘆了口氣,看來自己身體病弱已經在他心里埋下了種子,每次見她都要把一下脈。 兩人手上的溫度依舊形成鮮明對比,但這次簡安樂沒再盯著他的手發呆。 她記得帖子里的樓主說過,在沒有確定男方對你有好感之前,一定不要表露自己的小心思,先保持距離當朋友相處,適當的展現自身魅力。 簡安樂仰頭看著布滿紅霞的天空,心想已經過去幾分鐘了,自己連半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看上去肯定像高冷范的女神吧。 畢竟很大一部分男生都喜歡女神。 然而,清無不在很大一部分的男人之列,他非但不覺得簡安樂像女神,甚至一句話直接讓她盡力維持的高冷形象崩塌的半點不剩。 清無:“其實你不太適合穿裙子?!?/br> 簡安樂愣了半秒,僵硬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秀眉蹙起,不悅道:“哪里就不適合了?” 她長這么大一直被人夸贊腰細腿長,天生的衣服架子,第一次聽人她穿裙子不合適。 清無抬眸看了眼面前氣鼓鼓的小人兒,感覺下一秒就能變成一只圓鼓鼓的河豚。 他收回手,無意識的摩挲兩下,感受著指尖上沾染的微涼氣息,解釋道:“你氣血虧損嚴重,身體畏寒,現在雖是夏季,但山上晝夜溫差大,等會太陽徹底落下山,熱氣也就跟著散了,簡居士還是像昨天那樣穿長衣長袖比較好?!?/br> “……”簡安樂的心情又郁悶又復雜,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明明帖子里的樓主和她男神,畫風不是這樣的! 第6章 正一道可以戀愛! 晚上,簡安樂抱著枕頭盤腿坐在床上,拿著手機閑逛某貼,看著里面一個個戀愛小故事,挫敗的嘆了口氣。 果然,甜甜的戀愛都是屬于別人的。 雖然簡安樂很不想承認,但清無道長說的沒錯,她身體畏寒,已經好多年沒穿過短袖短褲了,甚至在炎夏里,早晚時分她也需要穿件薄外套保暖。 既然道長都那么說了,她也懶了每天妝扮,干脆換回了平時的穿著風格。 清晨,簡安樂吃過早飯,一如往常的去大殿里跪拜三清道祖。 這是之前爺爺特意叮囑她的事情,說既然住進了道觀,就要遵循道教的規矩,三清道祖是道教的信仰人物,應當每日跪拜一次。 簡安樂覺得這不是什么麻煩事兒,就隨口應下了,每天早上從小院子里出來,都會先來跪拜一下,再去忙其他事情,今天亦是如此。 她從三清殿里出來,抱著一本書興沖沖的朝道觀外走,心里正想著今天會不會偶遇到清無小道長,耳邊傳來一道清亮的講解聲。 “張道陵張天師,生于東漢年間,是天師道的創始人,天師道又名五斗米道,亦是我們現在的正一派……” 聞言,簡安樂腳步一頓,正一派? 她怎么記得那天小道長說清靜無為是全真教的修行主旨? 全真教的道觀里怎么會供正一派的老祖? 簡安樂開始還懷疑是不是自己聽岔了,特意走近了幾步,站在那些游客后面認真的聽小道士講解。 最后確定自己沒聽錯,后面小道士又幾次提到門派,說的都是我們正一派。 她在一旁站了許久,一直等到那些游客去往下一個景點,小道士準備坐回殿旁邊的椅子上。 簡安樂上前道:“你好,道長?!?/br> 那人聞言,抬起頭,見到是她,詫異著起身,對她拱手施了個禮:“簡居士?!?/br> 剛才簡安樂就認出了他,這人是前天上午帶她去老主持院子的小道士。 “道長,我有一些道教相關的問題想問你,可以嗎?” 小道士點頭:“當然可以?!?/br> 簡安樂朝他身后的大殿看了眼,問道:“剛才聽你說這大殿里供奉的是張道陵道祖,咱靈陽觀是屬于什么門派呀?” 小道士:“正一派?!?/br> 簡安樂怔了下神,不死心的追問:“那咱道觀里的道長都是正一派嗎?” 小道士想了想點頭道:“是的,近段時間我沒聽說有其他門派的道士在觀里掛單?!?/br> 簡安樂又問:“那清凈無為真的是一切聽其自然,人力不必強為的意思嗎?” 小道士:“在道教里是這個意思?!?/br> 簡安樂猶豫片刻,不抱希望的問了句:“那你知不知道道觀里有一個道號名為清無的道長?!?/br> 小道士詫異:“你說的是清無師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