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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安樂面上的笑容僵住,眼眸閃了閃,她聽懂了每個字,卻不能理解這段話的意思,他這是在委婉的拒絕自己嗎? 許是對方知道她聽懂了,便沒再繼續說下去,拱手作揖道了句‘福生無量天尊’便拿著書走了。 - 當晚,簡安樂再次失眠了。 從晚上九點一直到凌晨兩點,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明明已經困得眼睛酸澀,腦袋脹痛,可依舊睡不著。 后來她干脆起床,想去醫藥箱里拿片安眠藥來吃。 道觀的客房是古代式建筑,窗戶是木頭雕刻,窗戶紙也不知是什么材質,防水防油同時也防光線。 房間的燈一關掉,屋內昏暗一片,簡安樂從床上坐起身,竟然看不清地上的拖鞋。 道教提倡清心寡欲,對物質需求極低,所以觀內裝修極為簡單,就連房間里的燈都不是雙開合,唯一的開關還在臥室門口的位置。 簡安樂平時極少半夜起床,也沒覺著麻煩,她伸手去摸手機,以往她都會將手機放在枕邊,睡覺前看會兒漫畫或者小說,刷一刷微博,同時也防止半夜自己身體不舒服,能及時給家人打去電話。 可今天她根本沒有玩手機的心情,這會兒也不知道將手機丟哪了,摸了許久都沒摸到,簡安樂干脆起身下床,想憑著記憶去臥室門口將房間燈打開。 但她忘了,下午羅姨買回來了一張折疊椅,說道觀里都是石凳,坐上去又冰又硬,擔心簡安樂坐久了陰寒入體,之后就隨手放在了她臥室里。 簡安樂下床還沒走幾步,就感覺左腳踢到了什么東西,不等她反應過來,那東西就站立不穩,一下就砸在了她的左腿上,因擔心吵醒隔壁房間的羅姨,賈安樂硬生生將痛呼的聲音壓了下去,酸麻感褪去,痛感更勝。 簡安樂從小扎針,被各種檢查儀器插進身體,心疼的簡爸簡媽痛哭不已,她都能堅強懂事的說出沒事的,不痛,不難受,不害怕之類的話。 可這次,她哭了,哭的很兇。 因為她覺得好痛,痛的她承受不住,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小腿泣不成聲,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止都止不住,哭到最后,小腿的痛感已經消散。 可她還是想哭,因為很痛,至于到底是哪里痛,她自己的說不清。 第4章 三天的喜歡太廉價了…… 翌日,中午已經過半,簡安樂依舊沒有半點起床的意思。 大哭一場后,她心里已經沒那么難受了,甚至還有點自我唾棄。 前段時間,她肺部感染直接咳血,發燒到昏迷,醫生幾次下病危通知,險些死掉,被救醒過來后,她也沒掉眼淚。 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僅存三天的暗戀哭的眼睛又紅又腫,真是太沒出息了。 “砰砰砰” 終于,羅姨忍不住敲了敲她臥室的門,試探的問:“安樂,睡醒了嗎?” 簡安樂坐起身,清了清沙啞的嗓子,回了句:“醒了?!?/br> “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點早飯?” “好?!?/br> 其實簡安樂沒什么胃口,但不想讓羅姨擔心,只能強打起精神起床。 昨晚羅姨興沖沖的提著一堆食材回來,說要給她做幾樣愛吃的飯菜,當時簡安樂心情太差,只說了句沒什么胃口,就草草洗漱回了房間。 今天要是再躲房間里不出去,羅姨肯定要擔心壞了。 果然,臥室門一打開,羅姨看到她紅腫的眼睛,滿臉驚慌的問這是怎么了? 簡安樂也懶得找借口,只說昨晚上喝太多水,睡醒眼睛就腫了,也不管羅姨信不信,她就自顧自的去洗漱了。 早餐是羅姨親自下廚,既豐盛又美味,簡安樂很給面子的多吃了幾口,但這股飯菜香很快就被中藥的苦味給壓了下去。 今天,她沒了出門的興致,干脆在臥室待著。 這會兒正趴在床上,雙手撐著腦袋兒,心里正盤算著要不要回家。 當初她都沒住道觀里的打算,全是因為那人才留下來的,現在對方已經委婉拒絕自己,那她是不是就沒留下來的必要了。 但很快這個想法就被簡安樂給強壓了回去。 不行不行,萬一人家沒這么意思,是自己想多了呢? 再說了,自己都沒表白呢,稱不上被拒絕,反倒是就這么灰溜溜走了,那才是坐實了自己對他有別的心思。 她在走與不走之間徘徊許久,終是拿不定注意,煩躁的把枕頭抱在懷里捶打一通后,將腦袋兒埋進手臂里裝死。 十分鐘后,簡安樂拿起手機,打開了某貼。 樓主提問:求問,還沒表白就被對方委婉拒絕了,該怎么辦? a:這種情況下,兩人都會處于尷尬階段,可以先試著冷處理一段時間,給對方一段適應期,也給自己一些緩沖時間,如果覺得自己真的喜歡,那就再戰,烈女怕纏郎,加油! b:暗戀本來就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既然是你先動了心,那就要做好萬全準備,不管對方接受還是拒絕,喜歡就堅持到底,心思不堅定那只能說還不夠喜歡,趁早放棄吧。 c:樓主是男是女,喜歡對方多久了? 樓主:女生,對他算是一見鐘情,時間不長,才三天。 回復這句之后,原本的知心大哥哥、大jiejie的畫風瞬間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