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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她聞慣的大牌香水味,清清淡淡的,十分好聞。 還有他那溫熱的手掌,想到這兒,簡安樂下意識攥了攥右手,仿佛還能感覺到指尖的余溫。 簡安樂感覺自己完了,怎么腦子里全是與他有關的畫面,難道自己一見鐘情了? 這種感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生平還是頭一次。 她就這么胡思亂想著,一直到了深夜才睡下。 第二天清早,簡安樂被羅姨從床上硬拉起來時,困的眼睛都睜不開,要是平常羅姨肯定舍不得叫醒她,但今天不行,因為要去拜見道觀的主持。 說起靈陽觀的主持,他與簡安樂的爺爺算是至交,聽爺爺說這次就是他主動邀請簡安樂來靈陽山上小住。 也正因如此,爺爺才極力勸她過來,說有主持照看著,就算家人不在她身邊也能稍稍放心一些。 主持的院子坐落在道觀東側,道士將她領到院門前就轉身走了,留下簡安樂自己敲門進去。 這院子不算大,左邊那塊空地上種著應季蔬菜,靠墻邊還栽了幾棵果樹。 其中一棵矮棗樹上趴了兩只又肥又胖的貍花貓,此時正閉著眼睛,優哉游哉的搖晃著尾巴,舒服的曬太陽。 兩只貓的膽子賊大,聽見有人走進來,只是隨便晃動了兩下耳朵,眼睛都懶得睜一下,倒是正屋里傳出一道慈祥溫和的聲音。 “是簡丫頭過來了嗎?” 站在院中的簡安樂還沒看到人,但聽到這話趕忙禮貌的應了聲:“是我,道長爺爺您好?!?/br> 聽到這稱呼,屋里面再次傳出爽朗的笑聲。 隨后,正屋半虛掩的窗戶被人從里面推開,顯露出正坐在窗邊的兩人。 等簡安樂看清其中一人,面上不由露出驚愕的神情,驚呼出聲:“小道長!” 聞言,男人側頭看過來,瞧見時她并沒有半點詫異,只是神情淡漠的沖她點了點頭。 這冷淡的態度讓簡安樂愣了下神,心道才過去一天時間,這人就把自己給忘了? 這時,坐在小道長對面頭發斑白的老人再次開了口:“簡丫頭,進來說?!?/br> 簡安樂壓下心底的失落,面上掛著淺淡的笑容走了進去。 正屋窗邊是一個矮榻,上面放著一張方桌,方桌上擺著棋盤,此時上面布滿了黑白棋子,看樣子兩人還未分出勝負。 不等簡安樂站立,主持就問道:“你和清無認識?” “認識?!被叵肫饎偛潘纳裆?,簡安樂又補了句:“但不熟?!?/br> 老主持:“是嘛,怎么認識的?” 簡安樂將昨天自己在道觀外昏倒,小道長救了她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聞言,老主持招手讓她到跟前,給她把了下脈,感嘆道:“你這身體確實有些羸弱,需要好好養著?!?/br> 之后,對方又問她這幾天在道觀住的習不習慣,飯菜清不清淡之類的關切話。 簡安樂一一應答,模樣乖巧可人,讓人瞧著就心生好感。 但他不知道,簡安樂的心思并不集中,嘴上應著,眼睛卻一直瞥向棋盤對面。 她爺爺也喜歡下棋,時間久了她也能看懂一二,這會兒應該是輪到老主持落子了。 但老主持忙著跟她閑聊,并沒有注意到棋盤,坐在對面的男人也不催促,默不作聲的把玩著一枚白色棋子,耐心等候,看的簡安樂好感倍加。 今天的小道長一改清雅的白衣,換了身黑色道袍,木簪挽發,看起來少了些仙氣,多了幾分干練。 終于,老主持將心思放回棋盤上,同時有一句沒一句的與她閑聊:“簡丫頭平時都喜歡做些什么?” 簡安樂思索兩秒,回答:“看書、畫畫或者看看電影?!?/br> 不想給兩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她特意說了三個聽起來還算不錯的興趣愛好。 果然,聽完她的話,老主持面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就連看簡安樂的眼神里都多了幾分贊賞。 “看書是個好習慣,老話常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畫畫可以靜心凝神也挺好的?!?/br> 一連幾個好字,聽的簡安樂小臉都紅了。 老主持哪里知道,簡安樂說的看書,不是什么世界名著,更不是什么歷史哲學,而是網上的言情小說。 畫畫也不是什么臨摹素描,只是她喜歡的漫畫作者總是斷更,她無可奈何只能割rou自產糧。 老主持一頓夸贊后,隨口問道:“那你最近都看了什么書?” “???”簡安樂被問了個猝不及防。 這些年她因為身體的緣故,極少能去學校,學業上比同齡人差了一大截,再加上她精力差,還真沒怎么靜下心來看過幾部名著,以至于現在在腦中搜索了一圈,竟沒有一本能脫口而出的書。 她眉頭微微蹙起,心里盤算著要不要跟老主持坦白自己平時看的都是一些無腦小甜文,這時耳邊驀地響起一道清脆的敲擊聲。 簡安樂下意識的抬頭望去,瞧見棋盤對面的男人,食指與無名指之間正夾著一枚白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他的手與本人很相配,蔥蔥白玉,骨節修長,十分的好看。 正當她胡亂走神之際,老主持笑著開口:“是我問的太唐突,若是想不起來就算了,看過的書太多,一時間挑不出一兩本最好的也實屬正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