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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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長清這兩日往宮里跑的勤快,顯見著他自與小雙相好后照比從前有了人情味兒。 要知他曾經可是任何事都不近人情,出了名的刻板。 朝堂之中他有個綽號“老書生”意為古板且腦子發木。 “陛下,王家傲將軍的靈柩已在反京途中,一應都已經安排妥當?!彼蝗腴T便急急說道。 他辦事何呈奕是放心的,也便沒再多問。 近乎忙了一夜,何呈奕臉上是掩不住的倦意,他比冷長清年歲要小上許多,可現如今他碰上容光煥發的冷長清,二人相較,到也不分上下。 突發奇想,他于座上突然發問,“你成親的事宜準備的怎么樣了?” 知他不是愛cao閑心的人,加之他素來不喜小雙,冷長清也不大敢在他面前提,倒不想今日何呈奕竟主動問起。 冷長清也只能老實回答,臉上又是一陣笑意浮起,“回陛下,一切尚在準備當中,以小雙的意思,是她離家兩年多,想暫時與家人團聚些日子,再舉辦婚事,臣這邊就慢慢準備著,不急。等她何時在家留夠了,再提婚事?!?/br> “反正,這門親是跑不了了?!庇质抢溟L清的自信一笑。 踏實又欣慰。 一下子讓何呈奕有些怔住。 未免有些不明,何呈奕好奇道:“常言道好事忌拖,既你二人已經有了成親的打算,為何還拖延,就不怕中間出什么岔子?” “不怕?!崩溟L清半分猶豫都沒有,便一口答下,堅明若山,“小雙這人的心思臣清楚,這兩年來的相處,臣已知她非臣不可,臣亦是,所以成親不過是遲早,反正她只嫁這一回,早一日晚一日又能如何?!?/br> “她的心思......”這番話一下子讓何呈奕的心口處有了異樣的微動,“她的心思你如何得知?” 見他問的有些奇怪,冷長清也沒多想,且道:“相處兩年之久,小雙此人心情為何臣當然知道?!?/br> “兩年......”金椅上的人頂著疲倦的眼皮喃喃自語起來。 兩年對他來講當真是個奇怪的節點,從前秦葶被人塞到他身邊,兩個人活過兩年,后分開,又是兩年,加在一起近五年時間,可他從未真切的看透過秦葶的心。 或者說從前或曾有過的。 彼時她于阡陌燦陽底會沒心沒肺同他笑語,會摘一朵與她名字有關的葶藶子放在他掌心。 那一朵朵小黃花聚在一處便成了一把小傘,無香又不金貴。 秦葶那一顆澄澈的心不是早就掏出來給他了嗎? 只不過那時是他嫌腥而已。 “冷卿,你和小雙是不是就是兩情相悅?”拋卻過往,何呈奕抬起眼皮,此刻眼中的懵懂似一個急于求學的孩子。 “臣想,應該是的?!崩溟L清古板卻不笨拙,心下稍一猜測便知許是何呈奕與秦葶有了口角,“臣知她不會嫁旁人,她亦知臣除了她不會再娶,兩個人的心在一處,雖現在不能日日得見,卻不會有任何猜忌和別扭?!?/br> “若真形容起來,這感覺很踏實,時有清風流面,心覺安穩?!?/br> 踏實安穩二字如一道雷霆,劈在何呈奕肺腑。 他方才所形容的那種感覺是自己與秦葶之間不曾有過的,仿似也是此刻他才隱隱得以意會他與秦葶之間到底枟失了何物。 眼底濃濁,手握虛拳輕抵親額前,“朕有些倦了,若無旁事你先回去吧?!?/br> “是?!币娝绱?,冷長清有些放心不下。 臨行前他巧妙的給齊林遞了個眼色,齊林會意,輕步送他出殿。 二人一前一后行至背人耳少處,冷長清直言問道:“皇上今日是怎么了?” 就算他不問,齊林也想說來著,見四下無人,他小心壓低了聲音回道:“冷大人,實不相瞞,昨個兒皇上中午從宸瑯殿出來時生了好大的氣,昨夜里在華宵殿待了一晚上,醒醒睡睡?!?/br> “宸瑯殿......”這冷長清一早便猜到,除了里面那位,還有誰能讓他動怒還無處發散。 “我就覺著今日皇上態度有些奇怪,原是如此?!崩溟L清又道,“近來朝中事務繁忙,你得好生照看才是?!?/br> “那是自然?!饼R林應道。 ...... 隔日便又是接連幾場細雨,臨近夏末,一場淺雨便寒過一場,京城的天氣已經顯有了早秋涼意。 何呈奕仍舊每日留守在華宵殿中,不出他所料,派到沙城的兵士才到,趙鏡之便有了反心。 起先是派一小搓人在沙城附近與朝廷對峙,這場戰役搖搖晃晃,隨時可能開戰。 蜀州地勢險要,山高路遠,氣候適宜,自古便是富庶之鄉,易守難攻。自前朝起,便不知有多少精兵良將曾在蜀州的險關之處喪命。 歷代帝王對此地都頭疼不已,生怕派往那處的將領自立為王,不再出蜀地,便將會成為心腹大患。 當初在趙鏡之在何成灼那個草包的掌下,亦是用了手段騙得他的信任,此一去不復返。 彼時何成灼只顧享樂,哪里顧得了那么多,心想著他只要偏安一處不生事,且隨他去了,也就默認趙鏡之于蜀地稱王。 但何呈奕不是何成灼,且當年母親之死,趙鏡之也是殺其兇手之一,何呈奕自然不會放過他。 即便僅有一成勝算,何呈奕也會拼死一搏。 但任桓征并非王家傲,何呈奕對他并不信任,可現在也只能先讓他駐在沙城,頻更將領以免軍心渙散。 借此機會多加嘉獎,朝中所有人便以為,他要重用任桓征,實則何呈奕還有旁的打算。 大戰在即,何呈奕忙的更加錯亂,日夜休眠顛倒,暫將他與秦葶鬧別扭的事拋到了腦后。 但偶爾華宵殿中政閑之時,稍有人影晃動他便會萬分敏感的抬起頭來瞧瞧,看看是不是秦葶來了。 可每每皆是不相干的宮人,鬧的他陣陣恍惚。 到底,期待了多日,她也不曾露過面,甚至不曾瞧看過他一回。 忙時還好,閑時便總想著她,每每想要提步去宸瑯殿瞧瞧,但一想到先前她趕著自己去旁宮的嘴臉心里便不是滋味,想去的意念再強烈也生生被他忍住了。 將心底的酸澀獨自吞咽下,為了分神,只能不停不斷的批折子。 但顯然這兩日他心情不好,宮人在他面前出點小動靜都讓他心煩不已,搞的人心惶惶,當差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半時也不敢懈怠。 秦葶仍然自己留守宸瑯殿過自己安寧的日子,秋葉告訴她,何呈奕下了旨意,命后宮眾人無事不得來此地打擾。 此令一出,果真就再無一人敢隨意前來。 整日緊繃著的神情也能暫時松快一些。 獨守此殿,她很少與人說話,力所能及的事便自己做,輕易不招呼人。 就如她所言,她現在還無法適當新的身份,她覺著她始終是那個平民女子,與這宮里的華麗貴重半分也沾不得邊。 秋葉人很聰明,每日都會出去打探華宵殿里的事,將所聽所得一一講給秦葶聽。 自秋葉口中秦葶知道了蜀州,也就是趙林宗的老家要與朝廷打仗。她亦知現在何呈奕的心病也唯有蜀州。 偶一想起他離開那日生氣的樣子,秦葶便會恍惚起來,不免也會想自己那日究竟哪里說的話不夠妥當。 “娘娘,皇上身邊的齊林齊公公來了?!庇行m女在內殿外通報。 一聽是齊林,秦葶眼前一亮。 作者有話說: 第 115 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信封 “讓他進來吧?!鼻剌阋贿呎f著, 一邊自小榻上站起身來。 齊林得令入了殿中,見了秦葶先是請安,“見過娘娘?!?/br> 齊林更是嚴謹, 雖未封后,但此事已經是鐵板釘釘,跑不得了, 且以娘娘相稱。 昔日在宮里齊林還對她直呼其名,如今卻也同旁人一樣,當真讓她十分不適應。 她尷尬的笑笑,“齊公公來這兒有什么事嗎?” “是皇上的事,午后皇上在華宵殿小睡一會兒,鼻子便開始流血, 太醫過來說是這幾日皇上政務繁忙,日夜不停累極, 身子有些吃不消, 需得喝些滋陰潤肺的湯飲。奴婢就想著,娘娘這里有一位宮人,先前是御前的人,熬的一手好湯水, 便斗膽過來, 同娘娘借個人?!?/br> “這樣,那自然是沒問題的, 齊公公想叫誰便叫去吧, 我這里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手?!鼻剌阊燮ぽp眨,絲毫沒有流意到齊林言語中的漏洞之處。 他明面上是來同秦葶要人, 實則是變著法兒的給秦葶遞話。 指望著秦葶能過去瞧瞧何呈奕。 否則遭殃的是滿宮的人。 秦葶也沒往旁處多想, 此事一應下, 見齊林還未走,不免忍不住多嘴再多問了一句:“他......嚴重嗎?” 見她終于肯開口問了,齊林心里暗松了一口氣,“太醫說倒是不嚴重,就是皇上近日來太過疲累。而且心情也不太好?!?/br> 他眼珠子轉了一圈兒,既話已說到此,也不能白來一趟,想著先前冷大人給他的提點,加上他清楚秦葶的好性子,便大著膽又多了句嘴,“怒奴婢多言兩句,前些日子皇上從您這出去便生了好大的氣,奴婢瞧著自打那日起皇上便整日悶悶不樂的。許是有些話奴婢不該說,但奴婢跟了皇上這么久,也瞧看的出,皇上對您,不一般啊?!?/br> “這陣子皇上每日也就只能睡三兩個時辰,被蜀州的事鬧的心力交瘁......” 秦葶沉默下來,沒有再多言。 最后讓秋葉允了殿里的人,跟著齊林走了。 待人走了好久,秦葶才后知后覺,今日他哪里是過來要人的,分明是與她相告何呈奕的近況。 秦葶抓了抓發頂,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一盞潤肺的湯羹送到何呈奕的面前時,他連瞧也不瞧一眼,手中朱筆忙的飛快,一雙沉眉緊鎖。 “陛下,這湯是宸瑯殿來的?!饼R林在一旁輕言道。 一提宸瑯殿,何呈奕手上朱筆果真頓了一下,身形不動,目珠稍移,自眼底浮上一抹亮色,“宸瑯殿?” “是秦葶讓人送來的?”身子朝后微挺,不難見,他面上隱隱露出了些許傲驕神色。 齊林忙解釋道:“回陛下,是宸瑯殿的宮人做的,從前他是御前的人,后來被您調去宸瑯殿?!?/br> “是秦葶讓他做了送來的?” 齊林不免有些心虛,眼見著糊弄不過去,便婉轉道:“奴婢有罪,是前去宸瑯殿要的人,不過娘娘一聽說是您這邊要用些湯飲,二話不說便應允了?!?/br> 這些話落到何呈奕耳朵里便成了廢話。 在這宮里,華宵殿若想調派哪個人,誰又敢有二話。 鬧了半天,這湯也與她沒什么關系。 暗恨齊林大喘氣,何呈奕便覺無趣,也懶得罵他,且不再看那湯盞一眼,又自在折上忙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