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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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何呈奕最后的耐心了。 好歹將老太妃送了出去,那劉霜林仍跪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何呈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望著她的發頂,同她道:“將頭抬起來?!?/br> 此刻劉霜琳還以為事情有了轉機,眼含淚意抬起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你為什么會來給朕喂藥?” 這話問的沒頭沒尾,齊霜琳一愣,卻挑著好聽的話講,“臣妾聽聞皇上病了,擔憂您的身子,食不下咽,便取自己的血和了朱砂抄了佛經為皇上的祈福,沒想在這里遇上老太妃,她見臣妾一心惦念著皇上.......” 用自己的血和了朱砂抄經...... 聽起來似萬般誠心,為了他,都肯取自己血了。 “你擔心朕?”他突然輕笑出聲,“你憑什么擔心朕?你見過朕幾次?朕別的模樣你可曾見過?” “你有什么資格說你擔心朕?若朕不是皇帝,你可還會如此?” 僅憑著一點做作的虛情假意就想騙得他的心,這種人這種事何呈奕見多了,這種花樣兒不過是小孩子玩的東西,他不屑一顧。 “滾出去,別讓朕再見到你,也別再朕面前說什么真心惦念的話,朕聽了便覺著惡心?!?/br> “滾!”扯著嗓子又是一聲怒吼。 劉霜琳不知他為何發這樣的瘋,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且顧著性命,自地上爬起,逃也似的爬出了殿外。 齊林與狼狽逃走的劉霜琳走了個頂頭碰,見著她的下場,齊林更怕了,硬著頭皮入了殿中請罪。 對此好像何呈奕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只下令道:“傳朕令下去,后宮里的人,若誰再敢來找朕,殺無赦?!?/br> 對他來說,那些女人不過是后宮里的擺設,維/穩前朝的工具,他這般吝嗇,誰妄想在他身邊得到一絲一毫光耀與好處,那是做夢。 ...... 清風微和面,花香入室來。 一陣細風吹過,吹的窗前桌案上的紙翻動一頁又一頁。 秦葶忙取過鎮紙將才寫好的散頁壓住,那些可是她今日練習了一日的結果。 她一共學會了五個字:秦葶,梁珈玉。 一道陰影遮住窗前的光線,秦葶抬眼望去,窗外的人正沖著她清和一笑,“都這個時辰了還在練字?” 徐琰行道。 “徐大人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秦葶一頓,“老夫人這會兒正午睡,我趁著這會兒的工夫練幾個字?!?/br> “練的如何了?拿給我看看?!?/br> 秦葶有些猶豫,那才學字,那些寫起來歪歪扭扭,像螞蟻搬家,說沒章法還有路數,說有路數又不像話。 經不住他催,也只能自那鎮紙下將練習的那幾張送到徐琰行面前去。 在秦葶眼中這丑的下不去眼的字被徐琰行一張一張仔細看過,隨后他自秦葶手中取了筆,挑撿出來幾個,在下面依次劃了橫,后又交還給秦葶,“這幾個寫的尤其不錯,其他的也還好,你起步晚,又才剛學了一日,能寫成這樣是不錯的?!?/br> “真的嗎?徐大人,您是不是哄我玩???”雖明知自己的字難看的要命,可一聽到這樣的夸贊,的確對秦葶來說是個不小的鼓勵,增信不少。 “你的稱呼得改改,”徐琰行左右看去,見四下無人才又道:“平日在府里別大人大人的叫了,干脆只叫表哥,免得被人聽到?!?/br> “好?!鼻剌泓c點頭,也不與他爭,拿著人家的銀錢,且說什么便算是什么。 “對了表哥,”秦葶自抽屜里取出一張簪花的請柬,送到徐琰行的面前,“今日有人送來了這個,我不識字,不知道里面寫的什么,只是聽送來的人說這是請柬?!?/br> 徐琰行將其打開,一股子淡淡的香氣傳來,一瞧便是女兒家的手藝,略看一眼,說道:“這是楊知州府上楊二姑娘送來的帖子,請你三日后去賞花的?!?/br> “這些世家女,聽聞來了新人,自是要先尋個借口先拉到自己圈子里做交際的,你若不想去便不去?!彪S之他一頓,“不過我建議你可以去露個面再回來,免得她們這次請不到你,下次還會來。我爹現在調任京上,她們消息靈通的很,知道你來了,定是要想方設法與你交好的?!?/br> 言外之意,有人見徐家起勢,要千方百計巴著徐家。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八點(我刪了自己的一個評論,然后今天我被禁言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過去,評論區我暫時回復不了) 第 92 章 第九十二章 賞花 秦葶眨巴兩下眼, 她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清楚,這種事就是不想參與,自己和那些人跟本不屬一類, 往里硬湊只會讓她不知所措的容易露餡。 “我還是不去了吧,萬一她們問起我什么,我答不上來可怎么辦?” “楊家二姑娘......”徐琰行輕抿唇角, “那可是個難纏的主,你若一次不去,只怕她下次下下次還會來請,待我尋個機會,帶著你一起?!?/br> 若是這樣,那自是等于給秦葶吃了一顆定心丸。 徐琰行從來都沒問過秦葶的過去, 關于她的家世背景一無所知,但他心里也會隱隱覺著有些奇怪, 說她不是從大家里出來的, 可待人接物也算妥當,凡事都做的恰到好處,說是他大家里出來的,卻又大字不識一個。 聽聞是商戶之女, 可言談舉止之間似對金銀又沒什么概念, 一時倒讓徐琰行想不透徹。 且到了這個份上,徐琰行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 她既不肯說, 自己也不好多問,一心念著, 她若有什么想說之時自會告訴他。 殊不知, 這所謂的規矩禮數, 皆是秦葶留在宮里時候學的。 比上雖不足,可比下是有余的,多少也能應付下來。 此下算起,當初留在何呈奕身邊那一遭,也不是全無用處。 只待這邊的事一了結,秦葶便能拿著銀子去過她原本想也不敢想的日子。 有了錢或是可以開家鋪子,擇一城終老。 至于小郎君什么的,她便不再想了。 ...... 從前日日忙于生計,關于賞花此種休身養性之事從未落入過秦葶的腦海里,在鄉間,到了春日里,遍地皆是數之不盡的野花,那風景也是養眼。 后到了京城,整日在宮里,且也聽說過每到了春日里一些達官顯貴或是文人墨客皆有此雅興,但她從未見識過。 南州地氣溫暖,春來又早,自正月起,每有名花花放時節,南州一些大家有私家園林的門便會大開,迎來送往,各廂帶老扶幼,呼朋喚友帶著美酒佳肴繽果一類在園林中各處亭臺水榭占居好位,吟詩作對,斗酒唱歌。 有各方藝人或是商販也可借此機會來此做些小營生。 南州這樣的園林不少,各大家也為了彰顯自家,皆會紛紛開放。 此次邀請秦葶前去賞花的楊二姑娘府上,便有一樁這樣的私家園林。 聽聞楊二姑娘是最喜歡呼朋引類之人,她似南州各世家女的一個紐帶,每一人她都認識。 如今聽聞南州城里來了個梁珈玉,是知府徐琰行的表妹,就僅憑著這一層關系,便卻不能讓人將她落下。 可秦葶有自知知名,她們不是沖著她,而是沖著背后的徐家,自己不過是頂了個名的假貨,借著徐家的勢頭罷了。 老太太疼愛“珈玉”,自她帶,便三天兩頭命人給她做新衫,今日秦葶去赴約,特穿著一身不起眼的鵝黃。 一來這顏色她喜歡,二來她不樂意太過顯眼。 雖在宮里待過一陣子,齊林也教過她許多東西,可冷不防的與這些世家女打交道,心里還是有些顫。 徐家的馬車一路來到園子里,才一下馬車,便有三五人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帶頭的,看著似個明媚開朗的少女最先朝她迎過來,先是提眼瞧著馬車椽上銅燈上明晃寫著的兩個“徐”字。 而后又問道:“來人可是徐府的表姑娘?” 未等秦葶準備好答話,隨著秦葶一同來的徐府女使便先道:“楊二姑娘,這位就是咱們徐府的表姑娘,梁珈玉。這是先前您的花帖?!?/br> 女使將之前收到的帖子雙手回送,楊二姑娘淺一過眼便笑了,二話不說走上前來,萬分親昵的挎過秦葶的胳膊,“早就聽說徐府來了個表姑娘,想不到竟是這般的花容月貌?!?/br> “我是楊知州府上的二meimei,我叫楊丹漫,你也隨著她們喚我二姑娘就是?!?/br> 秦葶還是頭一次遇著這般不見外又熱情的人,倒是被嚇了一跳,雖有些不適應,卻也淺笑著回應:“二姑娘?!?/br> 這句便算是應了,楊丹漫又是一陣歡快的輕笑,“來我帶你去見見旁人?!?/br> 說著便攙著她往前處引,面前眼花繚亂的站著四五個人,楊丹漫一一與她介紹,秦葶也記不住,這些人看似友好,卻讓秦葶略顯不自在。 具體哪里不自在,她也說不上。 直到入了園子,一路上楊丹漫一直同她說著話,秦葶這才知,她哪里覺著不舒服,就是身邊這人太過熱情,看似與她熟絡,反而讓人瞧不清心思。 這里是楊家的園子,自是早就給她們留了最好的觀景位置。 此季名花盛開,自這湖心水榭望去,滿處皆是綻花之盛景。 園林中到處是游人,未隔不遠便三五友人吟詩作對,有人把酒言歡。 秦葶初來乍到,卻被楊丹漫安到正位上去,其余幾人一派眾星捧月的陣勢。 “表姑娘才來南州,在這里住的可還習慣?”楊丹漫坐的離秦葶相近,連說話時也不忘挽著她的手,似與她是相識許久的老友。 “還好,倒沒有什么不習慣的地方?!鼻剌阏f道。 “表姑娘這一身衣裙當真好看,也就你這膚白的穿上才能顯出這個顏色來?!?/br> “若是旁人穿了,只怕要顯得膚黑?!?/br> “這對耳環也格外出彩?!?/br> “......” 在座各位三言兩語,將秦葶捧的高高的,從前倒不曾聽過有人同她說過這么多好聽的話。 也從來沒有人要刻意拉她入哪個圈子。 面對這群人,秦葶心里有些發虛,目光忍不住四處流轉,盼著能見著熟人,說起熟人,眼下在南州也僅有徐琰行一個,他曾說過今日也會過來,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一想到自己不知要和這幾人周旋多久,又擔心自己說話哪處不得體,心下略顯惶恐。 好在這些人也沒打聽什么,只是一門心思的朝她獻殷勤,尤其是那楊丹漫便道:“表姑娘你往后若是覺著無聊了,就來跟我們一起玩,咱們幾個在一塊熱熱鬧鬧的,也好打發時間?!?/br> “多謝你們的好意,只是怕我沒有太多時間,我外祖母眼睛不好,時刻得叫人陪著?!?/br> “是我莽撞了,倒忘了徐老夫人,對了,老夫人最近身子可好?”楊丹漫又問。 “很好,多謝二姑娘關心?!?/br> 幾人說著有的沒的,秦葶早就坐不住了。 “二姑娘,你瞧那是誰?”其中一個給楊丹漫使了眼色。 楊丹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臉上變了顏色,嘴里不屑地冷哼一聲:“她怎么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