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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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何呈奕淡定如廝,冷長清微側目,倒未敢想過這一層,“陛下的意思是......” “除非趙林宗的尸身完好無損面容可辨的擺在朕的面前,否則任是誰說他死了,朕都不信。當初朕是怎么同你說的,他有意做出一副風流之態,京中隨便一個女子便同他有染,你還當真以為他是個草包?” “做做樣子罷了,若朕是他,也會如此?!闭撗谌硕?,趙林宗在何呈奕這里,遠排不上號。 也正因為何呈奕早有那段奇特的經歷,才會讓他想事辨人更加清明,“若朕沒猜錯,他想逃回蜀州的心,無一日放下過?!?/br> 在他看來,趙林宗玩的就是小把戲。 對此冷長清更加不明,“可是,就算他瞞過了所有人,他沒有通關的戶籍文書,他又如何能出的了關直通蜀州呢?” 至此,實則何呈奕也不曉得,“先使詐讓人以為他已不在人世,而后總有法子的?!?/br> “冷卿,傳令下去,通往蜀州的各個關卡嚴密盤查,京中火災燒死了趙林宗一事不得走漏半點風聲?!?/br> 沒有通關的戶籍文書,他相信趙林宗根本逃不回蜀州去。 “是,火災一事陛下不必擔心,臣先前便已經吩咐下去,他們也照辦了,”冷長清又道,“此去蜀州,道阻且長,再加上水路,快馬加鞭也需近一個月,料想他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br> 話落,他抬眼望著何呈奕的背影,又道:“臣方才遇上齊公公,自他口中得知,秦葶不見了?!?/br> 不提還好,一提秦葶,何呈奕的神經立即緊繃了起來,火氣蹭蹭直冒。 連看窗外麻雀的眼神也變得陰冷起來。 見他不語,冷長清便大著膽子接著說道:“有些話臣其實一直不敢講,本朝歷代,也沒有平民女子能入后宮的先例,若當真說起來,秦葶一介草民,連入宮做宮婢的資格都沒有。陛下若真的想將她留在身邊,讓將要為后的魏氏女如何處之?!?/br> “既現在人跑了,也別找了,隨她自生自滅,皇上大婚在即,昨日冬宴已經結束,皇上也該啟程回宮與魏氏女大婚了?!?/br> 站了許久,何呈奕終于又換了個姿勢,他將雙臂環于身前,眼眸微微閉上,“冷卿,朕從未想過讓她入后宮,甚至想著,讓她留在行宮也就罷了?!?/br> “可是她跑了,她騙了朕身邊的人,這說明什么,”他驟然回身,“這說明她不將朕放在眼里,甚至可以說,她騎在朕的頭上拉屎,這樣的人,朕如何能忍?!?/br> 顯然,冷長清這不懂風花雪月之人會錯了意,他根本不了解有些人在這方面上的口是心非,還以為何呈奕終于想通了,竟有些興奮的一拍手掌,“如此甚至好,不如臣也派些人去找她,待將人找到,就地斬殺?!?/br> 說到興處,冷長清還以手為刀,在身前狠狠的擺了個斬切的動作。 看著他晃動的手,何呈奕眼皮發緊,隨后擺手道:“不妥,這樣的人,得由朕來親自動手?!?/br> 先前趙林宗玩樂的青樓被一場大火付之一炬,火勢之大惹人側目,當夜火光漫天,隔幾條街都能看見,天快亮時仍有濃煙徐徐上升,就連見多識廣的京兆尹在見了那些焦尸后都忍不住嘆聲連連。 此時在一座不起眼的客棧中,趙林宗站在窗前望著東方的魚肚白,還有街另一端升起的濃煙,把玩著手里的腰牌,笑的正得意。 當初他上京時,何呈奕便將他的戶籍文書一類可以通關的東西都收了回去,京中自是無人敢給他辦,目的就是為了將他困在京城寸步難行。 而今有了這塊內庭腰牌,路遇關卡,他只需亮出此物,說他是宮里出來辦差的,又何處不能往。 ...... 后院的雞鳴叫三聲,將秦葶于睡夢中吵醒,她在床上翻了個身,而后揉揉眼,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在行宮里的這段時日,許久都不曾聽到雞打鳴的聲音,此下冷不防聽見,倒似從前在鄉下一般。 她頭一歪過,正好看到窗外泛著白光。 隱隱聞到了一絲雪氣,她穿鞋下地,將窗子推開了一條縫隙,果然見著樓下街上房檐白茫茫一片。 今冬的第一場雪,下的很是厚重,昨天便瞧天陰著,倒不想醒來已經積了厚厚一層。 一絲涼氣自窗縫中穿透進來,凍的秦葶吸了鼻子,忙又將窗子合上。 她流連于此處已經多日,城內外每日都有人盤查,各個關口都貼著她的畫影圖形,她甚至不敢往前去湊,生怕近了城門便被發現。 好在那畫影也不是照著她本人畫的,僅是憑著見著她的宮人口述描畫,到底還有幾分失真。 自從行宮逃出來無處落腳,便狠了心住進了客棧,可一日度過一日,她仍被困在城中打轉。 時有人會來客棧盤查,她只得一個客棧一個客棧的躲。 這倒也好,可住客棧太貴,那銀錢花的她rou疼,先前趙林宗給她時她還不好意思要,假若這只銀錠子也沒拿的話,以這城里的物價,只怕她現在得去街上要飯了。 早飯只喝了一碗粥,她將從前宮女的衣衫套在里頭防寒,外頭仍套著她來時穿的那件舊衫,踩著路面的雪深一腳淺一腳的去城門附近碰碰運氣。 她在城門處轉了兩圈兒不敢靠的太前,隱隱聽人說想要出關需要拿戶籍文書。 官府的戶籍文書她哪里有,小時是隨著奶奶逃難一路過來的,后入了村子,村子本就不講究那些,她連官府的門都不知道朝哪開,加上聽說去官府辦文書也要銀錢,那她當真不舍得。 眼下一想,當真恨自己當初的目光短淺。 “姑娘?!鄙砗笥腥溯p拍了她一下。 秦葶扭過身去,見著是一個中年男子,她警惕向后退了兩步。 “姑娘別怕,我啊是走貨的行頭,”他抬手一指身后,指著街頭一間鋪面前停著的幾頭黑驢道,“那就是我的鋪面,我是來往的貨商,常年城里城外的走貨?!?/br> 旁的或是秦葶不曉得,可這秦葶知道,小雙的叔叔便是走貨的腳力,跟著貨行商隊天南海北的走。 “哦,”秦葶點頭,“你有什么事?” “我瞧著你啊,在這轉了兩天了,是不是遇上什么難事了?” 聽他問起,秦葶也無話可答,只是尷尬的笑笑,若有似無的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想出城,沒有戶籍文書?” 被他一語中地,秦葶抬眼倒不知如何作答。 見她不答,他又道:“實際上啊,這也不是什么新鮮事,戶籍文書這個東西雖說是官府的,可是有些鄉下來的,不懂那些,加上現在流民這么多,也可能各個都帶在身上?!?/br> “這樣,你若是想出城呢,可以跟著我們商隊走,我們商隊時常出入,和這里的守衛都相熟,他們盤查的就沒那么嚴?!?/br> “真的嗎?”聞言,秦葶眼珠子一亮。 “當然是真的,”男子笑道,話間又有些猶豫,“不過啊,我們也不能憑白的帶你出去是不是,我們也要收點糊口錢?!?/br> “多少錢?” 男子伸出一個手掌,“五兩銀子?!?/br> “五兩?”秦葶眼珠子比方才瞪的還要大,當初趙林宗給她的銀子也不過十兩,這幾日住客?;ǖ囊呀洸簧馘X了,滿身上下也不過剩下這五兩,隨即搖頭,“你看我像有五兩銀子的人嗎,太貴了,我不去?!?/br> “那好吧,你自求多福吧?!蹦凶右膊幻銖?,隨即扭身而去,大步走回貨行。 秦葶眼見著他入了貨行就再沒出來,心底起了盤算,再回望向城門關卡,前頭立了木柵欄,對每個來往行人皆進行盤查,她估莫著再有一日,她現在住的這個客棧也要有人過來搜,與其這樣,還不如現在趁著有機會便走了。 正猶豫著,只見方才那男子又從貨行里出來,秦葶一咬牙,快步上去跟上他的步子,在離近身的時候將人叫住,“大叔!” 作者有話說: 冷長清日常:吃飯,睡覺,殺秦葶。 第 38 章 第三十八章 秦葶找到了 一應聲, 那男子停下腳步,一側頭,秦葶近在眼前。 “大叔, 我兜里沒那么多銀子,我只有二兩?!鼻剌愣嗌倭袅藗€心眼,若是五兩都給, 她也舍不得。 “二兩?”那男子嫌棄的一挑眉,“二兩太少了,你再加些,這樣,三兩,我看你一個小姑娘怪可憐的, 就收你三兩?!?/br> “我只有二兩了?!彼龗暝?。 “三兩,一口價, 我這商隊瞧見沒, 套上東西馬上就要出城了?!彼稚斐鋈齻€手指在秦葶面前晃晃。 秦葶見他身后,果真有小伙計在那里給驢背上貨。 這下秦葶便有些心急,左右盤算著,若這回走不了, 下回再有這樣的機會還不曉得什么時候, 與其留在客棧里浪費錢財,還不如就跟他們出城。 三兩銀子, 自己若是自己在家里花, 要花很久很久,如今一下子都出去了, 她心痛的像有人在心口處扎了根針。 她自懷中摸出碎銀子抓在手里, 抬眼道:“你需得給我立個字據, 我若是出不去城,這銀子你得還我?!?/br> “那是自然,”他朝秦葶伸出手來,秦葶有些不情愿的將銀子遞給他,他轉身將要入身后店門,還不忘朝秦葶招手,“隨我來吧,我在店里給你寫字據?!?/br> 入了店門中,店內僅有一個伙計,其余人等在門外忙著搬貨,一見她來,柜里的小伙計也僅往這邊掃了一眼便扭身去忙旁的。 男子自柜前將紙墨取過,才擱到秦葶面前,而后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腦門,“喲,你瞧我這險些忘了,你在這店里等我一會兒,我先去同守門的官兵打聲招呼,告訴他多加一個人,萬一一會兒他們換班漏了你就麻煩了?!?/br> “那先將字據寫了吧,也不急于這一時?!鼻剌銓⒓埞P又推到他面前。 “小姑娘,這店都是我的,我是這里的掌柜,你怕什么!我去去就回,再晚啊就來不及了,馬上就到他們換班的時辰了?!彼曇繇懥?,況且他說他是店里掌柜的時候她見一旁的小伙計也沒什么反應。 想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總不能開個店就為了騙她三兩銀子,估且信了,“那好,我在這等著,你快去快回?!?/br> “好?!彼f的倒是痛快,從容不迫出了門去。 秦葶則站在柜前等,柜里的小伙計就在柜中收拾。 過了約摸半盞茶的時間,秦葶在屋里待不住了,她走到門口左右探頭,仍不見那位掌柜的身影,一時心下發焦。 “人怎么還不回來啊?!毙÷曕洁斓?。 她抿了唇回到屋里,在屋前來回踱步,最后實在是沒忍住,又來到柜前問道:“小哥,勞煩問下,你們掌柜怎么還不回來???” 柜前的小哥頭也不抬,亦不同她搭茬。 “小哥?”她身子前探又喚了一聲,他仍是一理不理,只顧忙自己的。 秦葶便覺無趣,站到一旁,想著再等會兒,說不準一會兒便回來了。 正心焦的摳著手指尖兒,自門外大步邁進來個五十來歲的白胖男子,與秦葶打了個照面兒,“姑娘來們店里買些什么???” “我不是買東西的,我在等這家店的掌柜?!彼鐚嵉?。 眼前的老頭聽了眉目一提,“這家店的掌柜?你找我?” “不是,是另外一個掌柜,”秦葶忙擺手,她急著描繪起方才那人的長相來,“那人是個方臉,年紀差不多四十多歲,個子那么高......” 她正伸手比量,話才聽到一半兒,眼前的老頭一下子恍然,咧著嘴苦著臉說道:“哎呀,小姑娘啊,你說的那個人不是什么掌柜,那是個騙子,是我們這片兒有名的地痞流氓,你是被他騙了銀子吧?” “???騙子?”聽到騙子二字,秦葶腦子“嗡”地一聲,“怎么會是騙子,是他將我領到這里來的,他還在柜前說這店是他的?!?/br> “這個伙計也在場啊,他親耳聽到的!”秦葶指著柜中小哥說道。 “什么親耳聽到啊,”老掌柜嘴咧的更大了,指著里頭的小哥道,“他是個聾子,還是個啞巴,他什么他都聽不到,是店里干雜活的!” 聞言,秦葶一口怒氣堵在心口,氣的腦子都快要炸開,她用鼻子用力吸了幾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不對,你們是一伙的,你說他是這里出了名的地痞,但是他大搖大擺的帶我進你的店,門口那些搬貨的也是你店里的伙計吧,他們難道不認識這個人?就算不認識,外人入店,他們也不聞不問?” “就算他又聾又啞聽不見又不會說,可是那騙子帶我進門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看見的,既不認識,一個生人入店,他就背過身去忙旁的?”秦葶又指著柜里的那個伙計說道。 對此,老掌柜也是一臉的無奈,他輕擺擺手,“小姑娘你消消氣,別說這幾個人,就是我也惹不起他??!那人啊叫董阿石,衙門里的主薄是他二姐夫,就憑著這么點兒關系,這整條街上愣是沒人敢惹,別說他進我的店,就算是進了這街上任意一家店,別人也不敢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