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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青說:“那就五分鐘?!?/br> 說罷偏了偏腦袋,忙改口道:“不,不考慮了,就現在?!?/br> 他橫手將男人抱住,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如此親近,他心中滿是穩扎穩打的踏實感。 劉景浩的胸膛硬如磐石,隔著襯衫,將臉貼在上面仍能聽到咚咚咚的心跳。 堯青將頭埋在衣間,眉眼沉醉,“快來追我吧,我真的快要死掉了?!?/br> “所以……老黃說你以前常帶一個男人去十碗面,他是誰?” 身下人微微一搐,如受驚的兔,楚楚可憐地看著劉景浩。 男人啞然失笑,“你不會就為了這事,才跟我鬧了半個月的脾氣吧?” “我沒有?!眻蚯鄬㈩^低下,松開懷抱,沒聽到確切解釋前,他的任何親密都不能算作完全發自內心。 劉景浩一臉認真道:“他叫鄒志輝,是我好哥們來著,我們從前常在一起廝混,他早結婚了?!?/br> “真的?” 堯青一臉半信不信。 劉景浩當即拿出手機,信誓旦旦:“不信我現在就跟他打電話,你問他,實在不行……實在不行你問他老婆!” “算了,我也不是很在意?!?/br> 堯青做回從前一臉高不可攀的表情,像只開了屏的孔雀,走向車庫。 “去哪兒???” 男人在后頭喊。 “蠢貨,”堯青半回過頭,微微一笑,揚了揚下巴,“送你回家啊?!?/br> 第17章 暗戀 堯青回酒店時,王龍還沒醒過來。 男人將備用的房卡安放在床頭,枯坐了一會兒,才起身準備回自己那兒去。 前腳剛邁出去,床前“啪嗒”一聲,是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堯青皺了皺眉,走上前去,撿起掉在地上的卡片。 脫了漆的卡面上,依稀能看見荊川航大的?;?,經年不變的雙翅圖騰印在一角,這是航大的圖書借閱卡。 按理說,這種東西在畢業時就該一應交還給學校了。 王龍明明畢了業,還隨身帶著,不知是為了什么。 堯青將卡放回床頭,守了一會兒,直到劉景浩發來微信說晚安,方才離開了房間。 回房就是一通大睡。 夢里男人躺在水床上,四周飄滿白色氣球。 劉景浩光著身子從跳板上扎下,像條勇猛的龍。 四下水花飛濺,迷霧氤氳,想睜眼都有些難。 男人游到身前,破水而出,深栗色的濕法齊向后順,露出他規整飽滿的額頭。 堯青跪坐岸前,微一俯身,伸出舌尖。 男人自覺迎上去,仰頭吻住,唇齒之間燃起地火天雷。 “叮咚——” 男人被電鈴聲吵醒,刺眼的陽光透過紗窗,照亮眼底淺淡雀斑。 堯青極不耐煩地翻了個身,摁通客房電話。 一段輕微電流聲后,服務生道:“先生,前臺有您的快遞,請您下樓簽收一下?!?/br> “快遞?”男人乍地清醒,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是不是搞錯了?我沒買東西?!?/br> “收件人姓堯?!狈丈俅翁嵝?,“必須要本人簽收,所以還是麻煩堯先生親自來取一下吧?!?/br> 堯青素面朝天地下了大廳,遠遠望見一抹藍—— 一位穿著餓了么制服的小哥捧著一束巨型花束杵在前臺,引來四周住客頻頻側目。 “您就是堯先生吧?”餓了么小哥主動上前,“這是您朋友送你的花?!?/br> 堯青二話沒說,攬手收下。 還用想嗎?這樣烈火燎原的陣仗,可不就是他劉景浩一貫以來的作風? 前臺小姐一臉艷羨,嗟嘆聲如云。 男人原用一只手抱著,另一只手拿來摁電梯。 不想花束太大,一只手兜不住。 幸而旁邊保安眼疾手快,替他摁了,他才不至于砸了花束,進電梯時,才敢徐徐勾出些知足的笑。 “謝了?!?/br> 堯青回房就發了兩個字。 雖喜悅,卻也不能太熱情,不然會讓對方以為自己太容易就得到了。 那頭幾乎秒回,“野獸派的新系列,可還行?” “一般般吧?!眻蚯噙呅叴蜃?,另一只手細掃過那一朵朵灼艷的玫瑰,愛不釋手。 “忘了說,我花粉過敏?!?/br> “那下次不送花,送別的?!?/br> 隔著屏幕都能想象男人一臉諂媚的樣子。 堯青會心一笑。 他飛快地回:“你送的話,我就勉強收下吧?!?/br> “中秋回荊川嗎?”男人明知故問。 堯青收住笑,想起獨守在家的母親,剛有些歡快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回不去?!?/br> 一邊回,他一邊點開電子銀行,往女人賬戶里劃了三千塊錢。 堯青mama為人老派,不大會用微信,就現在的電子銀行,還是他一再要求下她才勉強會用的。 她向來認定把錢放在微信里不大安全,只有實打實存進銀行里,才最可靠。 打完錢,男人沒再回。 堯青瞅了眼時間,想起下午還有場復試,便趕緊收拾了衣服,準備去基地了。 今天北京的天氣還挺好,晴光瀲滟的,和某人心情一樣。 男人雙腿交疊地倚在車窗上,看出租掠過□□,廣場前一群孩子抱著氣球在奔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