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沒等敵人反應過來,伯倫先發制人。他行動速度極快,果斷抽出其中兩人別在腰后的槍。 嘭!嘭!嘭!伯倫扣動扳機,左右開弓,短短幾秒鐘就清空了彈夾。 打空子彈,伯倫轉而采取武力進攻。 他出招毒辣,招招斃命,捧住對方的耳朵輕松一扭,頸椎骨斷裂,人當場就脫去力氣倒下了。 打斗過程中伯倫不敢有絲毫懈怠,還借助了幾個打手的身體代替承受他們同伴的射擊,利用完就甩開,死活都不管。 唯一一次猝不及防,是他被斜后方倒地裝死的男人偷襲。 子彈碰巧擦過他的左手臂,又刺又麻,留下一道紅艷艷的血痕。 從頭到尾三分鐘不到,伯倫以一己之力清空了全場。他沒細數,地上躺著約莫二十幾人。 腎上腺素的急速飆升,伯倫此時興致高漲。 比較可惜的是,這里不是地下搏擊場,沒有炫目的舞臺燈光,也沒有為他鼓掌發出爆鳴聲的觀眾。 不,現場還有一個觀眾,正躲在汽車里目睹這血淋淋的場景。 伯倫用衣服擦干凈手背被濺到的血,倏地抬起頭,冰冷的眼神投向了白亦然。 車窗玻璃碎成了渣,兩人對視時,伯倫看到白亦然猛地抖機靈,像個慫包一樣別過臉,腰背彎得很低很低。 主人。伯倫的腳步聲停在后車門前。 他站著不動,透過沒有遮擋的車窗,用濺滿了別人鮮血的那張臉,沖白亦然微笑。 伯倫又喊了一遍,主人,您還在發抖呢。您放心,沒有人能傷害到您一分一毫。 白亦然摸著自己突突跳的心臟,催促道,快上車吧,司機大叔還流著血呢。這里會有人清理的,我們快離開這兒。 伯倫沒吭聲,自覺繞去駕駛座那邊。 他把司機往副駕駛座一推,腳踩油門就把車開走了。 家庭醫生緊急救治,取出了司機胸口的子彈,又給白亦然和伯倫都檢查了一遍。 受到驚嚇的白亦然躲進臥室里,后背倚著門,直接癱坐在地上。 伯倫清洗過身體,換上干凈的衣服來找他。 主人,我可以進去嗎? 白亦然閉緊雙眼,深呼吸讓自己平復下來,很快克服了恐慌心理。 他淡定地打開門,讓伯倫進來。 心里默念著,沒關系的,伯倫跟陸震他們都不一樣,他可以不用害怕,可以完全信任他。 第135章 我就想玩他四年 陸震回家后,客廳里等待他的老管家跟他直說了白亦然遇到襲擊的事情。 白亦然人沒事,現場也清理干凈了。 罪魁禍首周易寒就坐在旁邊沙發上看雜志,他欲言又止,隨便找了個借口把管家打發走。 然后看向面色陰沉的陸震,心虛地說道,是我做的。 周易寒對然然的胡攪蠻纏,陸震已經見怪不怪了。 陸震神情冷淡,你這次又想做什么? 客廳這邊只有他們倆人,周易寒熟練地轉移矛盾,難道不覺得那個伯倫太礙眼了嗎?他最近整天都跟然然黏在一起,深更半夜兩個人獨處,你不怕出問題? 所以你找那些人半路攔截,還開槍打傷司機,是沖著然然的保鏢去的?陸震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睨眸。 本來想把伯倫綁走,為自己斷掉的手指報私仇。沒想到那家伙這么能打,二十幾人死傷慘重。 周易寒沒否認,煩躁地把雜志合起來扔茶幾上。 他辯解道: 陸哥,你也知道的,我雖然是周家獨生子,生來就要繼承無數的財富,可我從小到大活得一點也不自由。 父母把他們的責任和家族榮譽都強加在我身上,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只能全盤接受。我生在周家,這就是我的命。 你知道我媽為什么答應給我四年自由時間嗎?因為我答應她了,四年之后我會乖乖回周家繼承公司,接受商業聯姻,所有事情都按照他們的意愿來做。 我跟你不一樣,陸震,你有大把的時間陪著然然,而我只能擁有他四年。 悲痛欲絕的周易寒兩手捂著臉,對著陸震發牢sao,光聽聲音就感覺他整個人快要碎掉了。 不過陸震聽完他這段肺腑之言后,毫無憐憫他的想法。 反而覺得,周易寒的行為很卑鄙。 易寒,我以為你對然然死纏爛打,費盡心機跑到a大當老師,是因為真心喜歡他,想跟他過一輩子。 陸震眸色晦暗,不禁冷笑,說了一大堆,把自己包裝得像是全世界最可憐的受害人,就是想給自己的無能跟懦弱找借口? 不被理解的周易寒,語氣很不爽,你父母去世,陸家也沒有你留戀的人,當然能說風涼話。難不成你要我跟爸媽斷絕關系,從周家凈身出戶? 但凡他還有別的兄弟姐妹,可以擔得起周家的未來,他也不至于總是瞻前顧后。 如此窩囊地,被區區一個家族接班人的名頭壓得死死的。 曾經在夢想和責任之間,周易寒選擇了后者。 陸震總覺得他很糊涂,做事不計后果,其實周易寒很清醒。 他深知自己做不到孝義兩全,而愛情也絕不會是他人生的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