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恩怨又是指的什么? 傅文珠慌了心跳,自知來者不善,凝眉問道,你是誰? 不用緊張,等見到面了自然就能知道我是誰。 周易寒抬腳,躺在地上的傅荊松了口氣,接著周易寒蹲下身來,把手機靠近傅荊的臉。 他刻意壓低聲音,輕笑著威脅,說話,讓你姐親自來救你。 姐,我是阿荊。起初傅荊順從地喊了一聲,有氣無力。 傅文珠面色大變,焦急地詢問著他的狀況和地點,還叫他千萬不要魯莽。 擔心連累親jiejie,傅荊危急關頭成了悶葫蘆,一個字也不愿意講。 他撐著手臂緩慢坐直身體,周易寒以為他要醞釀一下說辭,很有耐性地舉起手機等了他一會兒。 然而傅荊接下來的舉動,屬實是死到臨頭不知好歹,將周易寒惹惱了。 只見傅荊咬緊牙關,揚起手拍掉周易寒的手機,整個人張牙舞爪地撲上去勒住周易寒的脖頸。 嘴里大罵,狗娘養的,想利用我害死我姐,你做夢!想玩是嗎,老子不怕跟你們一起死! 旁邊的下屬們驚慌失措地上前拉架,少爺! 被壓倒的周易寒及時抓住傅荊的衣領,伸長的胳膊恰好摸到屏幕被摔碎一角的手機。 手心傾斜,周易寒對準傅荊的額頭,狠狠地用手機斜角砸了上去。 機身零件損毀,黑了屏,通話被迫中止。 傅荊!消息突然中斷,傅文珠急得拍桌子起身。 劇烈的疼痛讓傅荊有點懵,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人按住后背制服,重新跪在了地上。 周易寒拒絕下屬的攙扶,摸著喉結咳嗽了一聲,興奮地咧著嘴笑站了起來。 哈啊,本來要針對的只是你姐,打算給你吃點苦頭就算了的??赡氵@么不識抬舉,我都不好意思饒過你了。 脖頸上留下了勒痕,周易寒萬分不爽。 走到酒桌前抄起一瓶紅酒反著拿,周易寒眸光一暗,把他右手按到桌子上。 酒瓶快要砸爛傅荊的手時,包間的門被推開。 陸震本該兩個小時前到,不知是何原因來遲,他一看面前混戰的場景,以及傅荊那只將要變成殘廢的手,出言阻止。 易寒,留著他還有用。 就當是給陸震一個面子,周易寒把酒瓶擺正了擱置到一邊。 把他帶下去關好,別死了。 聽到周易寒的吩咐,下屬掏出一根細長的針管,麻醉藥劑打進了傅荊脖子里,人掙扎了幾秒鐘就昏迷不醒被帶走了。 礙眼的人都撤退,會所包間里只剩下陸震和周易寒兩人。 周易寒閑無聊坐下來喝酒,對于陸震,他感興趣的話題永遠只有一個,然然他怎么樣,醫生有說他什么時候會恢復記憶嗎? 陸震也在對面坐下來,回應得很冷淡。 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他能活下來就算是萬幸了。醫生也沒有辦法,興許然然的記憶這輩子都找不回來了。 那不是好事么?周易寒的背向后倚,有理有據,他不記得我們,就意味著所有的罪過和仇恨都一筆勾銷,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話說,我的提議你考慮的怎么樣?周易寒很期待陸震的答復。 陸震沒懂他的意思,什么提議? 收起假惺惺的笑容,周易寒的眼神無比認真,感情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它獨一無二,容不得第三者插足破壞。我們都想獨占然然的心,與其針鋒相對,倒不如各退一步。 待在家里反思的那段時間,周易寒極度郁悶,他對白亦然又愛又恨。 最終那份癡狂的愛意猶如野草瘋長,壓垮了他的理智。 陸震,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不介意分享然然。初次到白家做客的那天,我提出一起玩弄他的想法,當時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報復你。但現在,我是認真的。 控制欲極強的陸震,對白亦然的身體和感情也要全部霸占。 他從未設想過分享戀人這樣的結果,也不甘心將然然拱手讓出去。 但自打周易寒和傅成淵闖入然然的世界里以后,他們三個男人爭風吃醋,各種麻煩和糾紛也接踵而至。 他們斗得越久,斗得越狠,到頭來受到傷害最大的只有白亦然。 陸震甚至開始自我懷疑。 難道說比起他一個人不擇手段獨占然然的愛,接受周易寒的加入,才能換來圓滿結局嗎? 陸震抱著消極的想法,易寒,現在說這些沒用,然然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你那么有自信他會喜歡你?他會接受這種混亂的關系嗎? 對如今的他而言,白亦然的意愿才是最關鍵的。 吃一塹長一智,他再也不會因為一己私欲,而做出讓自己后悔的決定。 周易寒自視清高,信心十足,好壞是需要對比的,然然接觸的人越多,他就會越清楚,這個世界對他最好、最愛他的人只有我和你。 事實恰恰相反。 白亦然雇傭伯倫成為自己的貼身保鏢后,他恍然間意識到。 他所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強大男人的守護,而是一條誓死效忠自己的聽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