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可以。 傅成淵語氣堅定,進了這個房間,你就得聽我的。 神經病,他干嘛這么執著? 白亦然哼氣,身上都是汗,我要去洗澡。而且試了之后才發現,我討厭健身,還是算了吧。 傅成淵沒吭聲,但臉色很嚴肅,顯然是生悶氣了。 白亦然利落地從器材上跨了下去,親了下自己的食指跟中指,然后抬起手,把吻印在男人臉上。 我真的很累啊,明天再繼續吧,嗯?聽話。說著,白亦然還拍拍傅成淵的臉頰。 傅成淵心一軟,紅了耳朵,嗯。 第37章 要憋瘋了 一整個白天,白亦然幾乎都和傅成淵待在一起。 陸震匆忙回了老家,早上白亦然給他發送的消息,直到傍晚了也沒得到回復。 晚飯時,仍舊只有白亦然和傅成淵兩人。 傅成淵少言寡語,細嚼慢咽吃著飯。 氛圍太過清冷,白亦然恍惚間覺得有那么些許孤獨。 說實話,假如這十年沒有陸震的照顧跟陪伴,他孤零零一個人住在偌大的豪宅里,不曉得會有多寂寞。 另一方面也正是因為傅成淵和周易寒的到來,他近期的生活才那樣曲折離奇,豐富多彩。 想起周易寒,白亦然才意識到,今天好像一直沒看到周易寒的身影。 那個,易寒哥哥是出去了嗎?怎么一整天都沒看著他? 坐在對面的傅成淵用紙巾擦擦嘴,不冷不熱,在臥室待著呢,也許是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 可是昨天他倆一塊彈鋼琴的時候,那家伙看上去挺開心的呀。 就在白亦然為此感到好奇,默默拿筷子攪拌碗里的熱粥時,安靜守在一旁侍候的老管家開了口。 昨兒個夜里溫度降得挺厲害,周先生今早發了低燒。 傭人喊他用早餐,周先生還說沒胃口。半小時前我又去喊了一趟,他臉色有點蒼白,人還是渾渾噩噩的。 最近幾天有陣雨,溫差變化大。 周易寒睡覺喜歡開著窗戶,這樣第二天早上能聽到院落外頭的鳥啼和風聲。 但他發低燒的原因,并不是因為這個。 老管家緩緩說道,家里都有備著藥,但周先生說都是小問題,抗一抗就過去了。要是少爺實在放心不下,就拿著藥去看他一眼吧? 聽完這些話,白亦然一臉傲嬌地輕哼,我才沒有關心他。 幾分鐘后,白亦然喝完碗里的粥,從餐椅上起身。 他嘴硬心軟,試圖說服自己,畢竟他是陸叔叔的朋友,也是我們家的客人,我還是去看望一下比較好。 白亦然走出餐廳,老管家跟著他出去。 管家打開客廳的收納柜,拿出一盒藥性緩和的降溫藥給他。 這些年少爺身邊一直沒什么朋友,也不愛與人打交道。周先生跟傅先生來做客之后,少爺的話變多了,人也愛笑了。 有嗎? 白亦然隨意瞧了一眼手里那盒藥的名稱,以前我有陸叔叔啊。 陸先生對少爺當然是很好的,就是人比較強勢,心思多了些話說到一半,老管家臉上的笑容逐漸僵化。 嘆了嘆氣,沒再多言。 在白亦然出生前,老管家就在這里伺候好些年了。 年輕的時候他侍奉白家老夫人,再到白亦然的父母。 一場突發意外,白家沒了頂梁柱,小少爺也淪為了孤家寡人。 陸震這個人城府深沉,談不上善良,但也不算壞。至少他看得出來,對方是真心對小少爺好。 所以這些年哪怕陸震借助白氏集團做后臺,在a市耀武揚威,利用卑鄙手段鏟除競爭對手,老管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發表過任何不滿。 無論陸震品性如何,只要他真心對白亦然好,那便足夠了。 咚咚白亦然來到周易寒的房門口。 易寒哥哥,你在嗎?我來給你送藥。 喊了兩遍里面沒有人答應,白亦然以為周易寒頭暈睡下了,就放心大膽地走了進去。 他關門的動作很輕,剛一回神就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那道聲音像是微弱的低吟,喘息聲此起彼伏。 仔細聽,是從浴室傳出來的。 易寒哥哥,你還好嗎?男人的狀態聽起來很不對勁,白亦然靠近浴室,伸手推開門。 水霧繚繞的浴室,熱騰騰的水汽彌漫了整個空間。 白亦然第一眼看到男人精壯高大的脊背,勁瘦的腰身下是一雙筆直有力的長腿。 周易寒左手扶著墻,右手放在身前,半弓著腰不知道在干什么。 突兀的寂靜,氣氛有些尷尬。 被闖進來的少年打攪了好事,周易寒扭過頭來。跟白亦然對視的一霎那,他的臉色十分難堪。 然然? 周易寒剛想轉身,卻礙于身體的強烈反應,不敢被白亦然看到不雅觀的場景。 我還要沖洗一遍頭發,你先到外面等會兒。有什么話,等會兒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