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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說到底還不是個依附男人的冒牌貨!” 她咬緊牙齒,身體歪歪扭扭的,一路聽著那些女人惡毒的話。 …… 沈默將余安送回公寓,然后便離開了。 余安靠著沙發,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即便醉酒的頭痛得快爆炸,卻還是固執的沒有閉眼。 她木楞的盯著某一處,像是在等待。 直到夜里十一點半,門口才響起開門的聲音。 余安眼睛顫了顫,機械的望向門口。 譚勝廷進門就脫了外套,晃眼見到客廳里的女人,皺了皺眉。 他走過去,踢了踢女人的膝蓋。 “自己清理干凈,別讓我趕你出去!”他像對待一個乞丐那樣說道。 余安看了看自己膝蓋上的傷口,又看了一眼男人的腳,沒說話。 “耳朵聾了?”譚勝廷突然又踢了一腳,揚聲道。 “嘶……”那一下太重,余安疼得叫出聲。 余安仰頭看著他,眼睛里泛著盈盈的水光。 “怎么,在人家結婚紀念日受了氣,撒到我身上?”她勾著嘴角嘲諷。 譚勝廷目光顫了顫,似乎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 往常,她都是聽話得很,從不反駁。 第4章 不止她一個—— 余安盯著男人的臉,似乎也有些訝異自己居然就這樣沖口而出。 也許是壓抑得太久,此時趁著醉酒,她的膽子也漲了不少。 譚勝廷擰著眉頭,目光冷冷的睨著她。 “余安,你是個什么身份,跟我這樣講話?”他淡漠的啟唇,聲音夾雜著不耐煩。 身份,他又提到這個字眼。 余安冷笑著勾了勾嘴角,反道:“譚勝廷,你自己主動找氣受,還不讓人說了?” 她扶著沙發靠背站起身,目光微醺。 “心愛的女人嫁給了別人,結婚紀念日還邀請你去參加,你還巴巴的去了?!彼浜咭宦?,又道:“譚勝廷,你說你是不是賤吶?” “啪!”回應她的是男人的一巴掌。 “我看你是日子過得太舒服,非要找事是吧?”譚勝廷收緊五指,用力掐著女人的下巴。 余安被迫仰著頭,左臉頰火辣辣的。 “怎么,戳到你的痛點,惱羞成怒了?”余安挑眉問。 “呃……”譚勝廷咬了咬后槽牙,很久才開口:“余安,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余安無所謂的笑了笑:“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怎么把我這條命解決了?” 男人冷哼一聲:“就你,只會臟了我的手?!?/br> “是啊?!庇喟颤c點頭,“我不過一條賤命?!?/br> “不過……”她頓了頓,又轉道:“你賤我也賤,咱倆正好湊一對?!?/br> “馬上給我收拾滾蛋!”譚勝廷猝不及防推了余安一把,厲聲吼道。 余安毫無防備,額頭撞到沙發靠背,倒在了地上。 額頭上的傷口本已凝結成痂,此刻一撞,生生的又流出新的鮮血。 余安皺著眉低吟一聲,看著男人往臥室里走。 她突然開口:“你不會的?!?/br> 譚勝廷的腳步頓住,站在原地。 余安張嘴,繼續道:“不要我,你上哪兒再去找這么像辛冉的女人?” 男人扯了扯嘴角,嘲諷道:“余安,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br> 余安搖了搖頭,說:“不是我看得起自己,而是我太了解你了?!?/br> 她起身,赤著腳,搖搖晃晃的走到男人身邊。 她仰著頭,抬起手,勾著男人胸前的領帶,緩慢的啟唇:“你對辛冉的執念太深,得不到她的人,只好找我這個冒牌貨發泄,我說得對不對?” “呃……”譚勝廷側首,看著她,突然擒住她的手拉開,湊近她的耳朵道:“你說得對?!?/br> “不過有一點你錯了,像你這樣長得像辛冉的冒牌貨,我身邊可不止你一個,扔了你,根本無足輕重?!?/br> 男人姿態親昵,嘴里卻說著無情的話。 余安愣了愣,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不止她一個? 這樣的話,余安第一次聽說,顯然出于她的意料。 她咬緊牙齒,抓著男人的領口,紅著眼睛問:“有幾個?” 說出的話,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譚勝廷目無波瀾的瞥她一眼,冷聲道:“與你何干?” 話落,他用力推開余安,踱步進了臥室。 余安摔在冰冷的地板上,木然的一動不動。 女人的臉頰貼著地,眼里的淚水突然就滑落。 她以為,只有她一個。 沒想到,連做冒牌貨,她都是可有可無的那個。 余安咬緊唇瓣,幾乎快咬出血,哭聲卻依然源源不斷的從嘴里泄出來。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頭腦發昏,又因酒醉的緣故,就這樣在地上睡了過去。 次日,余安是被凍醒的。 客廳,七月的陽光從落地窗外射進來,刺眼得很。 余安動了動,抱著手臂,蜷縮著喊冷。 譚勝廷不喜熱,公寓里冷氣的溫度一向開得很低。 她抿了抿嘴唇,干得很。 睜眼的那一刻,余安還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在哪里。 她盯著面前的地板看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她捂著頭起身,感覺到頭比昨晚還要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