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一卦,認罪又伏法[香江九零] 第2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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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檸最后看向街坊們,其中還有送冰公司的蔡偉生, 他們很多人都在花嬸上吃過虧,就算是這種時候也沒想著落井下石,也算難得可貴。 “街坊們欠的債,不論是人情債,還是錢債,你要加十倍清還。最后送你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br> 花嬸也明白做錯了事情,羞愧的點頭,“大師的教誨,我記下了?!?/br> 她看向圍在糖水攤的街坊們,眼眶紅紅,鞠了躬道歉,“從前我只想著占便宜,忽略了一起幾十年做鄰舍的情誼,是我不對?!?/br> 街坊們擺擺手。 蔡偉生說:“知錯能改就好,你以后可千萬別因一時嘴痛快,就道德綁架其他人啦?!?/br> “唉,我哪還敢哦?!被▼饑樀酵榷亲佣荚诖蝾?,從口袋掏出一萬塊錢,“阿生啊,我還差你幾多錢?” “花嬸,五年過去你終于想起差我錢的事啦?記性真是差?!?/br> 蔡偉生打完趣,現場一片笑聲。 花嬸不僅還了蔡偉生的債,又還了其他街坊的債。還完債,她又拿出兩萬塊錢放到糖水攤上,最后才離開。 有街坊看見花嬸離開,就問,“大師,花嬸真的會做善事嗎?”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鸸潞邌荩装倌?,真會愿意做慈善?” “不想做也得做?!背聶幬⒁恍?,“每個星期日少做一場善事,她就會去跳樓。往后的日子,能不能繼續活下去,全看她自己?!?/br> 這注定了花嬸在接下來的日子會活的提心吊膽。 眾人熱鬧的聊天之際。 有一瘦一胖的男人縮頭縮腦從對街走過,看方向竟然是直接朝龍飛大樓走去。 “大師啊?!辈虃ド辶艘还P陳年舊賬很開心,他收了舊錢,又掏錢出來算命,“昨日我公司有個員工車上發現了尸體,我懷疑一定是我流年不利,想算下?!?/br> “他們,你認識嗎?”楚月檸忽然問。 蔡偉生順著大師的目光,轉頭,恰好就看見胖瘦男子進了龍飛大樓,他恍然一聲,“哦,劉勇棟和阿權啊,他們都在同棟大樓做事,平時都能碰見?!?/br> “吶,就是龍飛大樓的風水公司的人?!?/br> 蔡偉生指了指大樓的頂部。 “風水公司?”楚月檸蹙了眉,抬眸,順著一層層的玻璃層往上看,直到高處時,她停了視線。 感受到了20層樓透出來的微弱法力,但可能是被封印了,法力外泄不出來。 她二話不說,起身收攤,俯身將木桌折疊起來放進嶄新的攤車內,又將木凳往里扔,動作干凈利落。 蔡偉生看著嬌小的女子,竟然力氣可以這么大,震驚的睜大雙眼,半晌反應過來,幫忙收了一張木凳后,跟在楚月檸后頭笑瞇瞇,“大師,就……收攤???不如,算完我的命再收攤啊?!?/br> 難得碰到算這么準的大師,他說什么也不能輕易放人走! 楚月檸今天穿了條寬松直筒牛仔褲,伸手從后兜掏出證件,遞到蔡偉生面前,“不好意思,公務在身。如果要算命,你可以擇日到廟街楚記風水鋪排隊?!?/br> 等蔡偉生看清楚證件上寫著的重案組警探幾個字后,他眼睛睜的更大,有點懷疑人生了。 怎么,現在風水師還能兼職在警察局上班了? 楚月檸看著風水公司的玻璃窗若有所思,半晌,她看向蔡偉生,微一笑,“蔡先生,平時你會往風水公司送冰嗎?” 另一邊。 九龍警署大早氣氛就變得凝重。 大門清早就被大批記者圍堵,大量鎂光燈對準剛剛上臺階的梁文林。 他們面上掛滿擔憂的神情,聲音急促。 “梁警司,我們收到風聲,油麻地和佐敦又失蹤兩位孕婦,請問情況屬實嗎?” “發現紅隧孕婦兇殺案已經過了24個小時,警方似乎還沒有頭緒,請問咩時候能夠破案件?” “在這種關頭,九龍再出現兩名孕婦失蹤案,是否意味著會出現新的受害人?” 梁文林埋頭悶走,直到他看見旁邊有位記者站在臺階旁。 記者雙眉蹙起,抓著話筒表情非?;炭?,梁文林往下一看,穿襯衫的女記者腹部已經微微隆起。 梁文林沉眸,瞬間明白記者的擔憂從何而來。 經過尸檢,紅隧孕婦是被剖腹沒進行救治死亡的,胎兒還不翼而飛,兇殘的手段本就鬧得香江人心惶惶。 加上凌晨4點,九龍警署突然接到油麻地和佐敦的孕婦失蹤報案,香江現在的所有孕婦都非常害怕。 記者都已經做好梁警司不作任何回答的準備。 誰知,梁警司頓足轉身,面對擔憂的記者和市民,做出承諾:“請大家放心,警署已經有了十分周全的安排,警方一定會盡早解救失蹤孕婦,不再讓紅隧的悲劇上演?!?/br> d組辦公室很多人。 兩位失蹤孕婦案的家屬,都在這。 “警官啊,阿芳會不會和紅隧孕婦一樣被殺???”老婆婆嚇得握住石玉冰的胳膊,“我孤家寡人只得這么一個孫女。madam,求求你一定要救救阿芳?!?/br> 另一位孕婦的家屬丈夫也非常焦慮不安,他看著窗外大亮的天色,發牢sao,“阿sir,已經天光,可以找人了吧?” 石玉冰先安撫老婆婆,“阿婆,我知道孫女不見你很著急,但著急不是辦法,警方已經派了人分成兩批人在搜索?!?/br> 她沖離的近的甘一祖使了個眼色,甘一祖將剛買來的早餐交給老婆婆,他也不懂安慰人,就附和著石玉冰的話。 “madam講的有道理,阿婆千萬不能急壞身子。你孫女大著肚,到時候還需要人照顧?!?/br> 老婆婆靠在桌旁,力氣全部消失,滿是溝壑的臉龐上全是絕望,渾濁的眼睛完全喪失光芒,滾出一行行淚水,她顫巍巍拿著手帕擦,擦完又涌出悲痛的淚水。 這種無聲的絕望將d組的人都淹沒在其中。 一案未平,又起兩案。 d組此刻的壓力,是前所未有的。 整個香江都將目光放在了d組上。 紅隧的兇殺案已經表明兇徒就是沖著未出生的胎兒,如今又出現兩個孕婦失蹤,事情不會這么巧合。 一旦再出現傷亡,d組要怎么面對江東父老。 施博仁強行打起精神,拿著口供本坐到家屬丈夫面前,他將筆尖擰開,“先生,請你重新回憶一下太太失蹤的時間?!?/br> “好?!闭煞蛞呀洷粐樕?,“我太太已經懷有六個月的身孕,最近都在家中休養。由于我工作忙,她經常會一個人在晚飯后外出散步,昨晚我忙完工作已經凌晨三點,發現太太還沒回來?!?/br> 他語氣惶恐,頻頻搖頭,“平時她不會這樣,我立刻出門尋找,找遍朋友未果后,聯想到紅隧孕婦案,我不敢耽誤馬上報警?!?/br> 辦公室氣氛凝固,肅穆緊張,等口供錄完,家屬被帶離。 施博仁整理口供,想起失蹤的孕婦,心再度緊張起來,將口供放到周風旭臺上。 “旭哥,樊智勇還在拘留,真兇的影子我們都沒摸到,又失蹤兩個孕婦,怕……怕是兇多吉少?!?/br> 周風旭看著桌上的三份孕婦檔案,指節敲響臺面,眉頭深鎖,“如果三個孕婦都是同一個兇犯作案,她們一定有共同點?!?/br> 這個共同點是什么? 期間,施博仁接到了羅七忠的電話。 周風旭目光緊盯著三個孕婦的出生年月日。 施博仁掛了電話,嘴角向下癟欲哭無淚:“忠叔剛到送冰公司,他說停車場的閉路電視被人蓄意破壞,這個月的監控視屏全部損壞?!?/br> 忽然。 周風旭迅速起身,他拿著三份檔案疾步往座機方向走,陣陣疾風刷過,發絲跟著揚起,等頓足又再度緩緩落下。 他拿起話筒,播出一串號碼。 冰庫環境幽暗,大塊的冰散著藍色的光。 蔡偉光彎腰扛著一袋打了塑料膜的冰上身,凍的打哆嗦,目光往冰庫門口看。 女孩著簡單的白t和寬松牛仔褲,長長的秀發綁了高馬尾,漂亮的臉蛋因著思索顯出冷酷。 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又怎么能夠相信就是這么年輕的女孩,能做到兩只掐算,算咩咩準? 預算能力,簡直比天氣預報都要厲害。 咩都好,要是不用他親自來扛冰袋就更好,奈何楚大師除了是大師,還是警界madam,自古有言,民不與官斗。 警民合作,共創美好香江嘛! 他打著哆嗦,點了根煙,“madam,哦,楚大師啊,能走了嗎?人到中年,不服老都不行,事先聲明,我只能背一袋冰啊?!?/br> 楚月檸起身,“走吧?!?/br> 兩個人出了冰庫,在負一層,楚月檸去按電梯的樓層。 剛進電梯,她的口袋就傳來陣陣滴聲,將移動電話從后口袋取出。 周風旭將事情快速說了一遍。 聽到又失蹤兩位孕婦時。 她說:“你將生辰八字報給我?!?/br> 周風旭快速報了一遍:“1973年農歷三月初三晚十點?!?/br> “1973年五月十五?!?/br> “1971年正月初一?!?/br> 報完三個八字,周風旭停頓了下,“首八字是死者關司盈的八字,剛剛,一祖已經在戶籍所確認身份?!?/br> “都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背聶幝牭桨俗值乃查g,就清楚了。 施博仁也在電話旁,奇怪之余就問:“全陰八字有什么用?” “純陰的胎兒魂魄,對于某些邪術師來說?!背聶幇櫫税櫭?,“大補?!?/br> 電話那頭傳來清晰的抽聲氣。 背著冰袋靠在電梯角的蔡偉生跟著抖了下,他終于明白楚大師為何要送冰上廣氏風水公司。 “我呸!” 蔡偉生吐了口唾沫,“早就發現那些風水師不是好人,還想嫁禍給我公司的人?畜生!” 有了具體的生辰八字,黑暗的空間中,包裹著關司敏司敏命盤的黑霧,被一道金光驅散。 楚月檸感受到了關司敏司敏臨死前眼睜睜看著胎兒被剖,強烈的怨恨,以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