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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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米的一段路,宋硯全程推著車子往上,到平地時,他才松開了手。 寒風凜冽,他卻出汗了。 老人家回過頭來,連連說“謝謝”。 “小伙子真是辛苦你了?!崩先思乙浑p手在這冬日里已經凍的皸裂,往口袋里揣了揣,拿出兩個糖果,往宋硯手里塞。 “來,乖孩子吃糖?!?/br> 宋硯不想要,可奈不住老人家硬往他手里塞,他沒辦法,只能收下了。 “謝謝?!?/br> 老人家要離開,宋硯頓了下,又說:“天冷風大,您小心?!?/br> 確實,越到郊外的地方風越大,這路又不好走,確實要小心。 老人家離開后,宋硯看了眼導航,發現自己繞路了。 這導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說這里有一條小路,但明明沒有,他回過頭去走,又提示他要重新規劃路線。 附近也沒人,不然還能問路。 宋硯只能往回重新找路。 寫著十五分鐘的路程,他繞了快半個小時,才找到了校區的側門。 他沒給彌月發消息,直接進去了。 新校區還在建設中,寬闊空蕩,一眼望過去,就只有幾座孤零零的大樓,這個時候這個天氣,學生也很少,安靜的可怕。 宋硯之前聽彌月說過,他們集訓是在設藝學院,這個時間點,估計還在上課。 設藝邊上就是籃球場,體育生正在訓練。 籃球砸到宋硯腳步,肖倬跑過來撿球,一眼認出他,笑著朝他打招呼。 “一起啊?!?/br> 男孩子都有招呼別人一起打球的習慣,特別是冷不丁一下看見眼熟的人。 之前宋硯不肯參加籃球賽,讓二班丟失了參賽資格的事,他們整個年級的人都知道。 肖倬還挺好奇的。 男孩子打籃球那不是天生就會的事嘛,宋硯為什么寧愿被那么多人罵,也不肯參加比賽。 “咱們現在沒在上課,就休息時間玩玩呢?!毙べ疽娝纬幉焕?,解釋了一句,又招呼道:“來呀,打一場?!?/br> 宋硯搖頭。 肖倬也就是問一句,沒一定要強求什么,既然宋硯沒這個意愿,他撿了球也就轉身要離開了。 就在這時候,趙瑤從教學樓跑出來,一眼看見肖倬,停下來,慌的不行。 “你看見彌月沒有?” 肖倬皺眉,疑惑的搖頭。 趙瑤臉色發白,快急哭了。 說話開始顛三倒四。 “我們一大早去生壺山寫生,中途彌月說她有事要先走,我以為她回來了,可是剛剛上課她沒來,我又去宿舍找了,也沒看見她?!?/br> “我都找遍了……發消息不回,電話也打不通?!?/br> 趙瑤還替彌月打了掩護,才瞞過老師,現在彌月不見了,她一是擔心,二也害怕。 萬一彌月是在山上出了什么事,那…… 趙瑤簡直都不敢想。 她趕緊出來找,抱著一絲希望,她或許已經回來了。 “生壺山的哪里?”肖倬還沒說話,宋硯已經出聲問了一句。 少有的見他情緒波動了起來,黑眸里瞳仁縮緊,手上拽著背包,手指也一下子捏緊了。 “南邊的小路上去,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在那寫生?!?/br> 趙瑤回答:“再上面路很陡了,而且天這么冷,我們也——” 趙瑤話沒說完,宋硯人已經離開了。 肖倬放下籃球,神色也緊張起來。 “這件事你還是去告訴你老師,萬一彌月她真出什么事,光我們也解決不了?!?/br> 說完他也轉身,大步往后跑。 . 生壺山就在校區南門后不遠。 因為緊挨著生壺山,新校區也被叫做生壺校區,這個天氣冷,寒松獨立,是寫生的好去處。 宋硯背包很重,他背著已經走了一路,可上山的步伐和速度半點不減,如履平地。 邊走邊在給彌月打電話。 一直都顯示無人接聽。 打不通。 他眉頭鎖緊。 生壺山這么大,他也不知道彌月究竟在哪里,或者說,到底在不在。 不過越往上面走就越冷。 底下可能還有四五度,到山上海拔越高,越趨于零下。 到一塊平地時,終于有點痕跡,看起來是一群人來過的跡象。 應該就是他們寫生的地點。 宋硯看了一圈后,沿著路繼續往上走。 走了不到五分鐘,他突然看到地上落下一塊橘色的絲巾。 宋硯一眼認了出來,這是彌月扎在馬尾上的。 “彌月?!彼纬幋舐暫八拿?。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喊她,明明是日日相處的人,可名字喊出來,竟然那么生疏。 前面路窄,下面是小陡坡,宋硯往下看了兩眼,有一種預感,彌月就在附近。 他順著陡坡慢慢下去,到一半時,就看到下面露出的衣角。 他手一松,差點直接滾下去。 彌月不知道掉下來有多久了,一眼看到她腳踝上有細小的劃痕,幸好天氣冷穿的還算厚實,才沒有傷到更多的地方。 宋硯大跨了兩步,差點摔倒。 彌月渾身冰冷,快和這寒冬的溫度融為一體,宋硯拍了拍她,輕輕的喊她:“彌月,彌月!” 沒有反應。 宋硯是在山里長大的,再惡劣的環境都見過,可現在看到彌月躺在這里,他整個人緊張起來,又手足無措。 他看到彌月臉色慘白。 他先探了探鼻息,又檢查了下腦袋有沒有撞到,確定人情況還好后,宋硯松了口氣。 宋硯握住她的手,掌心觸到冰涼,他放嘴邊呼著熱氣給她暖了暖。 起碼讓人先回溫,再凍下去不行,會凍出問題的。 宋硯小心翼翼的把人抱進懷里,想到包里帶了外套,趕緊拿了一件出來,給彌月嚴嚴實實的裹上。 懷里人的手似乎抖了一下,昏迷間身體冷的在一直顫,宋硯把她抱的更緊,嚴絲合縫,甚至不讓任何一絲風鉆進去。 當初在泥石流里被埋了一天一夜,他都沒有流露出絲毫慌張害怕,甚至爬出來都能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絲毫沒有鬼門關走過一趟的驚恐。 可就是現在,此時此刻,他全身像落在冰窖里,害怕的冰冷。 宋硯握著她的手,放在手里輕輕的搓著,冰冷的手指終于回溫了一點點。 她的意識也跟著回來了一點。 她在抖,是冷的不行。 宋硯喉嚨生澀,靠近她耳邊,聲音輕柔。 “不怕,馬上就不冷了?!?/br> 第9章 . 醫院 是……我的福星。 少年生來有極強的毅力。 他一只手不方便,卻還是把人背了起來,從陡坡下往上爬,原本就疼痛難忍的左手緊緊拽著樹藤,手心都勒出了一道血痕。 彌月的身體不像之前那么冰冷了,可光靠這樣子的取暖,沒有太大用處,得趕快下山。 宋硯背著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面色狀似平常,只是緊咬的下頜,和微微粗的喘息,還是暴露了他此時的艱辛。 終于,快到山下時,一大群人上來找了。 趙瑤去告訴了老師,說彌月寫生回來之后就不見了,老師一聽當然著急,于是去喊了學校保安。 讓同學們去學校找,她則帶著保安去山上找人。 “彌月,彌月你怎么樣了?”年輕的美術老師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趙瑤來跟她說彌月不見了的時候,她嚇得魂都沒了。 她第一次帶隊出來集訓,沒有經驗,以為自己已經做的夠好了,沒想到連學生不見了都沒有發現。 這下看見人閉著眼睛,面色蒼白的出現在眼前,美術老師更是嚇死了。 喊了兩聲沒應,她看向正背著人下來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