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人間絕色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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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沿著魏檀玉白皙的玉頸流淌,黏糊糊的不舒服,就像是螞蟻爬過一般,惹得那里的皮膚發癢。 魏檀玉伸手朝他背上擂了幾下,又只能死死環住他脖子,一下一下跟著送給他,扯開了嗓子。 …… “你今日為何說要玲瓏去洛陽?”沐浴時,魏檀玉靠在他身上,又想起了衛玲瓏今日說的話?!傲岘嚱袢詹蝗桃娕畠?,日后即使知道我們帶著念兒去了洛陽 行宮,她大抵也不會去的?!闭f話時,嗓子都變了聲。 褚厲放開她,起身上了浴池,兀自擦干了身子披上衣袍,又伸手拉她上岸?!笆娣┝藛??”他一邊給她擦身子一邊問。 魏檀玉嗔怪:“嗓子疼?!?/br> 他低笑,繼續給她擦拭濕漉的頭發:“滇南上了幾包貢茶,潤嗓子的功效甚好,明日都送你宮里來?!?/br> 魏檀玉推開他,轉身去拿架子上搭的干凈紗衣披在身上。 褚厲跟過去,繼續給她擦頭發,湊到她耳邊說道:“洛陽有她朝思暮想的人?!?/br> “前……太子?” 褚厲笑道:“那我是玉兒朝思暮想的人嗎?” “你不是,”魏檀玉從他手里接過帕子,自己給自己擦拭,斜睨著他,嘴角含笑,補充道,“奕兒才是?!?/br> “哦?那看來,我得更加好好疼愛玉兒,讓你對我朝思暮想才是?!?/br> 魏檀玉低呼一聲,人已被抱著回了床上。 “明日還要早朝。都什么時辰了?” 褚厲捉著她腳踝分別拉到自己腋下,從容道:“不礙事,朕是個勤勉的君王,明日早朝一定會按時上的。試試這個,對玉兒愛得深?!?/br> 他這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進進出出,叫魏檀玉眼花繚亂。 魏檀玉閉上眼睛不忍看,等動作稍微止歇一些她能開口說句完整的話時,為了轉移注意力便問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在洛陽?” 話一出口,只感覺到一陣暖流源源不斷進來包裹著自己,腿被折了起來,搭在那結實的臂彎。 褚厲重整旗鼓,回答:“兩個月前的,臨近那次封后大典,洛陽官員上奏的折子里,有一張字條,是他的。想知道寫的內容是什么么?” 他眸色加深,忽然停頓,把她人壓得更緊。 “不想?!蔽禾从駬u頭。 褚厲嘴角帶笑,專心繼續,沒再說話。 第102章 是因為他沒有真正愛的女人…… 按規矩, 封后次日,理當早早去給太后請安。魏檀玉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起晚了,經詢問得知是褚厲臨出門上朝前對宮人下了旨意, 不準進去打擾她睡覺。 沒人□□,魏檀玉才睡過了頭,起來后匆匆更衣梳妝,去往太后的清寧宮。 昨夜鳳儀殿侍寢的動靜早就由耳目報給了太后,一早上又不見她人,太后很是不悅,終于,她姍姍來遲。太后已經是火冒三丈,開口便挖苦道:“皇后得了鳳冠鳳印, 是不是就自以為穩坐六宮之主的位置了?完全不將哀家放在眼里,連封后的頭一次請安,都故意來遲?!?/br> 魏檀玉道:“臣妾有錯,請母后責罰?!?/br> “皇后如今得皇帝專寵,哀家哪敢責罰皇后啊。來人,還不給皇后看座?!?/br> “母后不用賜座, 臣妾既然已經請過了安, 不敢繼續打擾母后,也不敢繼續留在這里惹得母后不快, 這就告退了?!?/br> “皇后就如此不待見哀家?身為皇后, 封后次日頭一次請安, 理當聽哀家的聆訓,哀家話還沒說完呢。你不想坐,那就站著聽吧?!?/br> 魏檀玉挺直了背,一動不動站著那里道:“請母后賜教?!?/br> “皇帝是九五之尊, 后宮自該是佳麗三千??苫实凵磉呏挥心阋粋€女人,三宮六院空空如也。你剛為皇帝生了嫡子,膝下有兩個孩子要撫育,如何分得出心思服侍皇帝?身為皇后,也不該椒房專寵,哀家決意今冬同皇后一起主持一場采選,擇官員之女入宮,今后冬春各辦一次采選,以逐漸填充四妃之位?!?/br> “此事臣妾做不了主,得問過陛下的意思。若陛下同意,臣妾自當遵從?!?/br> “還有,”太后又仔細打量她,或許是睡足了覺,她沒有一點疲憊之態,面上氣色紅潤,周身艷光難擋?!盎实蹌倓偟腔?,應當以國事為重,半個月內,你就不要再給皇帝侍寢了?!?/br> 魏檀玉張了張口,道了句“是?!备嫱顺鋈?。 遠離了清寧宮,紅蓼憤憤不平道:“太后分明是故意針對您,封后大典剛過,就不準您為陛下侍寢,還要馬上為陛下選妃?!?/br> 可不是嘛。魏檀玉道:“有什么話回宮再說吧?!?/br> 她到底是太后,再怎么說也是皇帝的生母。自己當面頂撞,只會落得他人指責。而且,歷來皇帝的后宮也不只皇后一個女人,選新人入后宮的事情,魏檀玉從前一點都不擔心,但就在剛剛,太后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倒勾起了她幾分擔憂。雖然相信褚厲此時對自己的感情,褚厲是站在自己這邊,可朝中多數大臣卻是和太后站在一邊的。 走著走著,耳邊聽到一陣歌聲。魏檀玉抬起頭,循著歌聲的方向看去,是昭陽殿。 “六公主在唱,唱了幾天了?!奔t蓼說,“聽人說,她近日要么就不說話,要么就哭,要么就唱歌,不分日夜,想起來就唱,人怕是有些瘋癲了?!?/br> “陛下知道么?” 紅蓼搖頭:“昨日是您的封后大典,奴婢不忍讓您分心,沒有將這件事情報給您,就算有人報到了陳總管那,他應也會先壓下來?!?/br> “請個御醫去給她看看罷?!?/br> 紅蓼點頭,又道:“奴婢說句不中聽的話,陛下就算知道了,也不想管她的死活。她私通國師的事情私底下都傳遍了,敗了皇家的臉面,陛下不賜死她,已算是仁慈。不知道您記不記得她還有個meimei,劉貴妃的幺女?” 魏檀玉這才想起來,劉貴妃在入冷宮時,那位小公主被先帝交給了當時的皇后、此時的太后撫養。但是這么久以來,沒聽過關于那位小公主的消息?!八趺礃恿??” “先帝在世時,怕都遺忘了那位小公主吧。太后對劉貴妃恨之入骨,劉貴妃的女兒,太后又怎么會善待呢?聽宮人們說,養在太后膝下,連太后的阿貓阿狗都不如,生病了不請御醫,下人就直接拿針扎,想起來給喂一頓飯。若不是有心善的七公主加以照拂,只怕早死了,往后七公主出嫁,她怕是無法活到成年?!?/br> 魏檀玉知道太后討厭自己,還有一層原因是自己和劉貴妃沾親帶故?!澳悴徽f,我也忘了還有這么一位公主,陛下只怕也忘記了自己有這么一位meimei吧?!?/br> 若是將來有其他女子入宮,像劉貴妃那樣分走帝王一半寵愛。自己會變得像太后那樣嗎?魏檀玉不敢再往下胡思亂想。 奕兒比足月的meimei長得快。魏檀玉抱在懷里,感覺兒子又沉了點,meimei還是嬌小的一團,皮膚變得白了些,一張小嘴特別像玲瓏。想起昨日玲瓏說想離開長安的話,也不知什么時候走。魏檀玉馬上讓紅蓼去自己從東宮帶來的箱子里找件舊物出來,和念兒的一雙小鞋子一起送去衛府和玲瓏交換一件信物回來,留給念兒。 紅蓼照做,在她寢殿里找出了從東宮帶來的箱子,翻了半天,摸到一卷畫來,慢慢拆開。畫上黃裙曳地的女子懷里抱著一只貍奴,正回眸看著,真是傾國傾城,不是她服侍的皇后是誰,旁邊還有一句題詩,紅蓼歪著脖子準備去看,一只手伸過來,拿走了畫。 紅蓼一抬頭,連忙跪下參拜:“參加陛下?!?/br> 褚厲沒說話,畫舉在眼前看得入了神,思緒馬上飄回前世。 “臣懇請陛下速速回長安。監國重任,臣實不能勝任?!?/br> “怎么會呢?皇兄監國的這兩個多月里,長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讓皇兄監國,朕甚放心?!?/br> 褚荀忽然起身跪于他面前叩首道:“臣實在無心政事,懇請陛下放臣去封地?!?/br> “皇兄口口聲聲無心政事,卻能將朕撂下的每件國事都處理得十分妥當,真的是無心政事么?”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陛下猜忌臣,故意讓臣監國以試探臣,臣即使從前有心政事,在猜透陛下的心思后也不敢再有心政事,臣代陛下監國的這兩個多月,陛下可曾監視到臣有什么奪權的舉動了?” 褚厲抿起唇,正要接話,窗子里跳進來一只金色的貍奴,鉆到褚厲懷里,用身子蹭來蹭去,不停地“喵——”“喵——”叫著。 “跟你的主子一樣?!瘪覅柹焓猪樦念^摸到脊背,放開它道,“出去吧,告訴她,朕很快就去看她?!?/br> 貍奴又叫了幾聲,跳出窗子出去了。 面前的褚荀道:“陛下為了試探臣,不惜讓自己落得沉迷于美色的名聲。臣今日便將話都挑明了,要殺要剮皆看陛下的意思,監國重任,臣不擔了,也請陛下以國事為重,勿讓滿朝文武以為陛下在此沉迷美色,不愿歸朝?!?/br> 窗外傳來女子輕緩的腳步和嬌滴滴嗔怪貍奴的聲音。 褚厲馬上起身,褚荀也跟在他身后,一起慢慢踱步出去。 女子黃裙曳地,留給他們一個纖細的背影,只見風里羅帶飄舉,髻上金釵花鈿玉搔頭,步搖在輕輕顫動。 “玉兒……”褚厲開口喚她,她回了眸,回眸的情景正和畫中一模一樣,人比鬢側那朵嬌粉牡丹明艷動人?!斑^來見過吳王?!?/br> 她只是垂下眸子,抱貓停步屈身揖了一下,扭頭就走了。褚厲無可奈何地對身邊的褚荀道:“貴妃不喜生人,又懷著身孕,朕也拿她沒轍?!?/br> …… “畫是哪里來的?”褚厲問,眼睛看著那畫上題詩之后的落款“尋”字。 “奴婢不知,這是皇后的東西?!?/br> 褚厲把畫還到她手里道:“收起來吧,別告訴皇后,說朕看過?!?/br> “是?!?/br> 褚厲縮了縮瞳孔,去孩子們那里找她。 一進殿就見她手里拿了個小鼗坐在那里晃來晃去,也沒用來逗孩子。 他走到她背后時也沒被發現,直到把她擁入懷里,她才下意識掙了一下,看清是他就順從地偎在了他懷里。 “想什么?” 魏檀玉說了今日給太后請安回來聽見昭陽殿傳來歌聲的事,順便提出請他下旨單獨給劉貴妃那位幺女安排一座宮殿,請宮人照顧,她是皇帝異母meimei,皇帝若下旨,眾人只會說皇帝仁義。 褚厲卻先問道:“你去請安,母后沒有為難你嗎?” “沒有。太后讓我半個月不要給你侍寢?!?/br> “這還不算為難?”他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問,“那你忍得住嗎?” 魏檀玉難以啟齒,他接著動唇,“你忍得住,我忍不住不碰你?!闭f著動手去掀她的裙子。 一邊的兩個孩子正在熟睡。魏檀玉臉頰一片燥熱,忙道:“別吵醒了孩子,乳母過會要來的?!?/br> 褚厲已經拉開了裙子下面那層白色的布料,伸手探了上去。 魏檀玉伸手掐他的胳膊。 “早上起來后沒再上些藥?” “趕著去給太后請安,忘了?!?/br> “那回去上藥?!瘪覅柹焓职阉饋硗龑嫷罾锶?。 紅蓼那時挑了件首飾剛出來,碰上她被皇帝抱著進去,自覺先到外面候著了。 “讓你養上兩日也好,但半個月,我忍不了?!瘪覅柼嫠砗昧艘氯?,又問,“她原話是怎么說的?” 魏檀玉如實重復。 “她管得太寬了,看來朕得給她找些事做?!瘪覅栒f這話時,已然想好了對策。至于劉貴妃生的那兩位公主,他的確是不關心生死,不過既然是她開口,即便只是為了遂她的意,他也要答應的。 褚厲下旨給了劉貴妃那位幺女單獨的宮殿居住,名義雖還是太后撫養,但已不是太后的宮人照顧。太后被氣得不輕,正要找褚厲討個說法,褚厲卻主動請安來了。 然而,褚厲一來,連續說了兩件事情,一件讓太后撓心撓肺,一件讓太后坐立不安。 頭一件事,是前太子褚荀疑似還活著,褚厲已派人去打聽下落,太后再三追問,褚厲就是不肯說出在哪里發現的褚荀的行蹤,太后的心肺真如被人抓撓一般,又追問褚厲打算怎么處置他三哥。褚厲不斷推托先找到人再說,就是不正面回應找到后打算如何處置。 第二件事,是七公主褚楚的婚事。褚厲說燕北藩國上貢的金銀馬糧逐年減少,不知是不是生了異心,大越陳兵燕山之后,燕北馬上懼怕了,送了書信過來,說要為其世子求親,若他們要公主,那便要委屈褚楚遠嫁。太后聽罷馬上站了起來,指著褚厲怒道:“楚楚是陛下的親meimei,陛下怎么忍心讓她遠嫁?陛下是天子,燕北不過是臣服的藩國,何需把嫡公主嫁過去維系關系?” 褚厲笑道:“母后莫要動怒。燕北沒有派使者,只是送了書信過來,足見他們不是誠心求親?!敝蠼杩趪路泵?,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