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人間絕色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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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握著這個?!蹦飶男渲邪咽譅t遞出來。衛玲瓏眼尖地瞅見了什么,扒開她的袖子,看見一條條青紫的痕跡。 “走,把鞋穿上?!?/br> 被娘抱到床上,捂住被子。她還是覺得冷:“娘,屋子里好冷,為什么我們沒有暖爐?” …… 從思緒中抽身,衛玲瓏抹去臉上的淚水。命運真是弄人,從小看不起妾室的她長大后自己卻做了太子的妾室。手爐在掌心里散發著溫暖。她低頭看著,心想:何不賭一把依附于她。,畢竟她從未害過自己。 娘家和皇后先后派人來鄭國公府接衛玲瓏,都被她親口拒絕了。她說想和魏檀玉呆在一起。因為jiejie恰好也懷著身孕,兩個懷孕的女人,既有相通的說不完的話又能互相照應。 鄭國公夫人有些發愁,私底下同女兒議論:“那位衛良娣也不知是如何想的,怎地非要同你呆在一起,依娘看,你與她,也不似姐妹那樣親密無間。娘就不明白,若說她和皇后關系疏遠,難不成和自己的娘家關系也疏遠?” 魏檀玉放下手里的活,想到衛玲瓏曾經提起娘家時,臉上沒什么喜色。而進東宮的時候,她的娘家也沒陪嫁個可靠的貼身丫鬟。若說她娘家家窮,偏她什么都會,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學那些東西都是需要花費銀子的,況且她也是三品之家出身,三品之家,自然富足。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或許是內宅的事情。道:“娘別再想著玲瓏了,她要住便讓她住下。娘還是想想您的女兒吧,神醫說我可能會早產,我這幾天白日里總是嗜睡做夢,夢見自己要生了,可是我沒有生過孩子,我害怕,娘給我說一些生孩子的事?!?/br> “哎呦,女兒,可不能天天往這些地方想,自己嚇自己。早產還是神醫之前說的,神醫說的也不過是可能,是囑咐你好好調養身子。生孩子的時候,接生嬤嬤會在一旁引導的,女人要生的時候自然就會了?!?/br> “或許真是女兒想多了?!蔽禾从衩嗣亲?,她感覺那里面的小東西這兩日更活潑了。 褚厲不僅每天晚上歇在她房中,白日也會隔三差五以拜訪她爹的名義來看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娘多嘴,神醫之前說可能早產的診斷被褚厲知道了,他又找了好幾個大夫和宮里的御醫暗中過來看脈??吹慕Y果都說胎象穩定,不用擔心。魏檀玉放心了不少。但褚厲晚上規矩了許多,每天來了都安分躺在她身邊抱著她哄她入睡。 日子平穩地過去,不知不覺兩月過去,魏檀玉的肚子已經有七個月了。這兩個月里,魏檀玉總感覺自己爹娘在悄悄往家里置辦著什么,還緊緊瞞著自己。她多次追問無果,讓紅蓼私底下悄悄去打聽,紅蓼很快從管家那里打聽來消息:國公府在提前置辦筵席,夫人說是給世子準備的。 褚厲倒是跟她提過她大哥快回來了,魏檀玉沒有多想,沐浴完躺床上繡了一會孩子的小肚兜,等褚厲過來,繡了半天不見他人,呵欠先來了。 褚厲過來時,看見她已經睡著了,手里還拿著沒繡完的小孩肚兜,半個胳膊都露在外面。 褚厲走到床邊,把那小孩衣裳從她手里小心取出來,再輕輕拿起她的胳膊放進被子中,完了在她身側躺下??墒锹犞椒€的呼吸,他卻睡不著。 一個月后,太子的喪期就滿了,東宮也能夠在那之前重新修繕完畢。今日父皇召他入宮說了立儲的事情。 第89章 互動 皇帝的身體其實在他離開長安之前就已經不如從前康健了, 有頭疼頭暈的癥狀。之前在太子和國師面前的病,也不全都是裝出來的,太子喪事過后, 皇帝的頭暈癥狀就越發顯露出端倪。 被召進宮中這日,褚厲回想起了前世:前世,父皇要改立他為太子時也把他叫到了床前,諄諄囑咐,那暗黃的臉色和這一世一模一樣。父皇,看來是大限將至了。 太子的喪期過后,皇帝會改立秦王為太子,并同意他娶她為太子妃。照理說應該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但皇帝卻同時將朝中幾位德高望重的大臣一并叫了去商議此事,這其中包括秦王的伯舅安國公, 太傅以及鄭國公。 鄭國公沒怎么說話,畢竟關乎自己的女兒。 皇帝提議:先復魏檀玉的太子妃之位,立秦王為太子之后,會再下一道賜婚圣旨。這樣一來,就是皇帝逼迫他秦王娶前太子的寡妻,逼迫他照顧前太子的寡妻和遺腹子。比起秦王主動要娶身懷六甲的太子廢妃, 傳出去的名聲好聽得多。 太傅內心即使對太子妃的人選不滿, 但知道秦王鐵了心要娶,也只能贊成皇帝。 安國公倒是馬上連連贊成。 只有一邊的鄭國公看了眼秦王, 沒說話。內心則想著:此計妙處在于的確是對秦王和自己女兒的名聲有所保全, 不僅如此, 若將來女兒誕下了男胎,則民間會有些人認為皇帝愛重死去的太子,想讓太子的遺腹子做嫡長孫,所以才逼秦王娶寡嫂。秦王不僅同意娶, 日后還對那孩子視如己出,足見秦王胸懷寬廣、情深義重。 可轉念一想,那民間關于秦王和女兒的傳言從沒間斷過,皇帝即使下這道圣旨亦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口。且不論自己女兒是什么心意,秦王必然不會同意。當初既然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在蓬萊殿說出那樣的話,名聲對他來說看得倒是其次了,此計要把他的親生孩子變成太子的遺腹子,他豈能容忍。 “鄭國公為何不說話?” 鄭國公道:“事關臣的女兒,臣不便置喙?!?/br> “兒臣不同意。父皇,兒臣是真心想娶大司徒的女兒為妻,兒臣不僅想讓父皇和滿朝文武知道,更想讓天下人都知道兒臣這份心思?!?/br> 皇帝沉下臉色,看著他想說什么,又咳嗽起來。 安國公在一旁勸道:“殿下,陛下此計對您和大司徒之女以及先太子的名聲都有所保全,您為何不懂陛下如此苦心呢?” “蓬萊殿那晚,伯舅沒喝醉,應當也聽到外甥的話了吧。伯舅這話是什么意思?她早已經不是三哥之妻,我也未娶,我在三哥喪期之后娶她竟還對不住三哥了?” 安國公住了嘴,畢竟他之后是要穩坐皇位了,安國公不敢得罪,便又從中做和事佬反過來勸皇帝:“秦王外甥至情至性,傳出去,指不定也能被民間排出一段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佳話?!?/br> “罷了……”皇帝咳嗽不斷,擺手讓人都退下。 雖然結果是皇帝作罷,出宮之后褚厲始終覺得如鯁在喉,囑咐同行的鄭國公說:“今日之事,還請大司徒守口如瓶,不要告訴玉兒了。她懷著身孕,本王怕她胡思亂想,還有,國公府上婚禮的事籌備得怎么樣了?” “殿下放心。此事玉兒不會知道,也不會知道我和她娘把她嫁妝都準備好了?!编崌f這話時,沖他笑了,和他在岔路分別。 褚厲這才得到了些慰藉,匆匆趕往東宮,去看東宮修繕的情況。離開東宮回到秦王府時天已經黑了,匆匆在王府里用了膳,又沐浴更好衣裳這才來了她的屋里看她,她已經睡著了。 褚厲不敢翻身怕吵醒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杞人憂天,父皇最后已經作罷了,他此刻心里還是擔心得睡不著。假使接下來的一切真的按父皇說的那樣進行下去,明明是他的親生兒子,卻要變成他三哥的兒子,他無法容忍,也決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就像在父皇面前說的那樣,他要讓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心甘情愿,夢寐以求地想要娶她并堂堂正正地娶她為妻。 “怎么還不睡?”一只纖細的手臂伸過他的腰把他箍住了,柔軟的身軀同時靠過來,緊緊貼向他。 “是不是我剛剛動腿的時候吵著你了?” 魏檀玉搖頭,手沿著他緊實的腰腹慢慢滑了下去,指尖靈活地解開那系帶,鉆進衣裳里,握/住了。 “玉兒,你……在做什么?”他臉竟然有些紅了,對她的舉動始料不及,忍不住發笑,卻又舒適地發出了一聲悶哼。 “我知道秦王為何睡不著?!蔽禾从癜涯樥碓谒〈T的胸膛上,聽著他心跳鼓動的節奏而動?!八闫饋?,忍了有多少天了?” 褚厲感覺渾身的力量都在往那里聚集,已經要控制不住那昂揚的鋼刀,而血液都在向臉上沖去。 “玉兒,你簡直要勾了我的魂。等奕兒生了,你可要好好補償給我?!?/br> 奕兒?看來他真給孩子的名字定下來叫這個了。 魏檀玉故意慢下來,抬頭看著他那張漲紅的臉,笑道:“怎么,這些時日秦王殿下被玉兒伺候得不滿意么?” “好玉兒,我求你,不要停下,我的命都在你手上,隨你怎么折騰?!?/br> 魏檀玉一低頭,嘴唇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肌膚。 不防備他突然抱著她起了身,在她的驚呼聲中,握住了她那只手說:“我來教你?!?/br> 低頭就堵上了她的唇。 最后魏檀玉不得已叫紅蓼準備熱水,因為實在沒法將就著睡。 紅蓼早就知道了秘密,動作迅速地送進熱水,還給換了被褥。 魏檀玉不知道原來能有那么多,不知道是不是憋了太久的緣故。 從前在那含英殿里,同樣是一晚上兩三次,都是到里面了,看不見。 今日她算是大開了眼界了。 結束后他不僅不累,反而更加生龍活虎了。 這兩個月,肚子變得更大了,她胸前也跟著變化了不少。 懷孕真的是太辛苦了,每天像兜著個瓜,更辛苦的是,做這么一場苦力。倒是還不如過過平常的日子。 第90章 . 下聘 殿下,聘禮都抬進來了 秦王當初設想的囤田之策于秋冬之際取得了不小的成效:兩三個西羌部落看著大越在相鄰的土地上收獲糧食, 羨慕不已,表示愿意休戈止矛,只要大越肯傳授稼穡之術。魏永安便安排士兵進入了那些部落的領地, 教他們開墾田地,來年春天再教播種。 西羌部落不再作亂,有了這幾個部落的示好,其他部落都呈現出觀望的狀態,邊境局勢也基本上穩定下來,只要來年糧食豐收,最快只用到明年年底,這些西羌部落都肯讓大越士兵進入其部落領地。魏永安終于放下心,開始考慮回長安的事情了。兩個多月前, 秦王已經修書給他,說等年底邊境稍微穩定,請他上奏陛下請旨回長安,務必趕在新年之前回到長安,這樣才能趕上秦王的婚禮。 河湟與長安相距太遠,消息閉塞。太子逝世的消息雖然已經對外公告, 但由于無什么人從長安來河湟, 自然沒有傳到河湟去,以至于魏永安還不知情。他在接到秦王那書信時就感到奇怪:秦王要娶妻了?孫家大小姐那樣好的姑娘他都看不上眼, 也不知能入他眼的該是哪家的女子。闔上書信后, 心里忽然間冒出一個猜測:秦王要娶的女子, 該不會是玉兒吧。 他離開長安的時候,父親在獄中,玉兒還是太子妃。后來,秦王也來了河湟, 他親口向他問起長安諸事。秦王只說了他家里一切安好,玉兒也安好,其他的事情,并未多提。 想到遠在長安的家人,魏永安當夜迫不及待地提筆寫好了上奏的折子送了出去。 長安接連下了幾場大雪,等雪停了,不知不覺竟已經是新年了。十日前,鄭國公府的人就聽說皇帝準了魏永安回朝的請旨,算起來,他應該已經在回長安的路上了。 該是一家人團圓的除夕,少了長子,多了個外人,夫婦二人有些吃不下。 衛玲瓏是被魏檀玉叫來的,她知道自己不適合坐在這里,但為了和魏檀玉拉近關系,也不得不厚著臉皮坐在她身邊,并時不時幫魏檀玉夾菜,席間和鄭國公夫人也搭了幾句腔。 一家人筷子剛動沒多久,管家過來跟稟告說:“老爺,夫人,秦王殿下來了?!?/br> “秦王?”鄭國公莫名震驚,看了眼對面的女兒,準備跟一旁的夫人說話,不料夫人先開口了:“照慣例,陛下每年除夕不都是召諸位皇子進宮用膳?秦王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快請!” 去歲,的確是在宮中吃的。魏檀玉對當晚發生的各種事情都還記得一清二楚。然而,去年參加宮中除夕夜宴的四位成年皇子,就只剩下鄭王和秦王。 秦王的腳步聲迅速傳了過來。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視線先和魏檀玉的交匯,又快速同二位長輩寒暄。 “除夕實在是打擾大司徒夫婦了,今歲父皇身體欠佳,太醫吩咐靜養,所以今年皇宮里未設家宴。然而本王一個人呆在王府里十分無趣,忽然想起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心癢難耐,只好在除夕當晚前來辦了?!?/br> 心癢難耐四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時,魏檀玉險些咳嗽出聲,這番話真是怎么聽怎么不正經。她想:他不會是一個人呆在王府里無聊,要厚著臉皮來這里和她全家人一起吃吧。這說出去可真是夠長安的百姓說一整年閑話的。 鄭國公有些惶恐,心里何嘗不是和女兒一樣的想法,即便是再忍不住,那也得忍了除夕這日啊?!暗钕掠泻我o的事?” “那本王就直說了,本王今夜不是一個人前來的,尉遲,把媒人帶過來?!?/br> 媒人? 眾人目瞪口呆。 褚厲恰好站的地方離魏檀玉不遠,她一伸腳就能踢到他腿,便用力踢了一腳。 褚厲暗自吃痛,笑了一笑。等尉遲隆引著一位身材微胖、穿著喜慶的嬤嬤過來時,熱情地同鄭國公夫婦介紹:“這是本王帶來的媒人,是來為本王說親的,本王有意求娶大司徒的女兒魏檀玉為妻……” “殿下?殿下莫不是在說笑,今晚?”鄭國公手有些發抖,從案上端起酒樽來敬秦王。 “沒錯,就今晚,大司徒若同意,今晚便將本王與令嬡的婚事定下?!?/br> 他不聽自己的,原來比自己想的還要瘋,這下足夠這長安街頭巷尾的老百姓們說一輩子了。魏檀玉站著有些累,坐了下來。一旁的衛玲瓏也是說不出的震驚,可是她觀察了半晌,心底里滿是嫉妒和羨慕。秦王深愛jiejie,以至于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不怕被說閑話,更不怕被人恥笑。他的眼里只有jiejie啊,可以不顧忌其他任何的人和事,包括陛下和皇后。 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一因他的身份不同,他是皇帝的兒子,未來的皇帝,二因是這個節骨眼,他竟不打聲招呼就匆匆趕來要議親。明日一早元日朝會,陛下若得知此事,不知要作何感想。鄭國公便婉言說道:“殿下身份尊貴,又是經天緯地之才,小女能嫁給殿下,那可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也是臣一家高攀了,只是有些倉促,此事不若從長計議?殿下若不嫌棄,可留在蔽府一起用膳?!?/br> “看來大司徒對本王做女婿很滿意。那就是答應了?”褚厲沖尉遲使了個眼神,尉遲會意,馬上叫人把聘禮都抬進了國公府。 “。。?!编崌头蛉艘呀洸恢f什么好,紛紛去看女兒,希望女兒能出出主意。 魏檀玉準備開口,那尉遲走過來對褚厲道:“殿下,聘禮都抬進來了?!?/br> “大司徒既然已經答應,那就請收下聘禮吧。本王告辭?!彪x開前沖魏檀玉使了個眼色。 出了鄭國公府,秦王吩咐尉遲,去給長安每戶百姓門口都送一份禮,讓他們知道本王苦苦求娶大司徒的女兒,終于在除夕這一日得償所愿了。 可真有殿下的。尉遲嘴上不敢說,心里這樣想。 魏檀玉借故身體不適馬上回了房,鄭國公夫人后腳跟進來詢問這是怎么回事,可魏檀玉哪里知道。她只知道褚厲離開前那個眼神是說讓自己在房里等他,怕他來了被娘發現,魏檀玉快速把她娘打發走了。 鄭國公夫人走后沒多久,那人就進來了。 魏檀玉不解地看著他:“你到底要干什么?”難道是喝多了嗎?她走近湊到他面前聞了聞,沒有什么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