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人間絕色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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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特意讓鄭王也留下來,觀這一批科舉考試出來的進士在殿試中的表現,瓊林宴后再出長安。 太子、秦王、鄭王、韓王四人都去殿中觀摩了。 太后的喪事,直接解了韓王的禁足。貴妃被打入冷宮,韓王張揚的個性收斂了不少。從前見了太子和秦王,韓王在他二人面前必逞口舌之快。殿試之前,兄弟四人見面,韓王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叫太子和秦王心里都很驚訝。 鄭王也不由好奇,跟秦王小聲耳語:“五弟竟然能憋得住,一句話都不說?!?/br> 秦王回鄭王一句:“他憋不住的,頂多憋三個月?!?/br> 整場殿試觀下來,褚厲恨透了這其中一名叫“姬仝輔”的進士。 他覺得此人才華雖有,卻迂腐至極,滿嘴的仁義道德、倫理綱常。而且慣會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比如姬仝輔在剖析關于三綱五常的話題時,援引了《左傳》里魯桓公和魯莊公的故事。魯桓公的妻子是齊僖公的女兒文姜。文姜在嫁給魯桓公后竟和自己的哥哥齊襄公亂/倫,齊襄公后來派人暗殺了魯桓公。 聽到這里,褚厲心里還沒有大發雷霆。但接下來,“姬仝輔”又講起了魯桓公和文姜生的兒子魯莊公的故事。 魯莊公又娶了齊僖公二女兒“哀姜”為妻,這個哀姜沒為魯莊公生下孩子,看上了魯莊公的二弟“慶父”,于是開始了叔嫂私通,這對jian夫/yin/婦還密謀立哀姜meimei叔姜之子為魯莊公的繼承人。因為這場叔嫂私通,引發了魯國一場政治內亂。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褚厲斷定,這迂腐的家伙是堅定的嫡長子擁護者,是趁機向太子表明立場,又對自己表達鄙夷,以這段叔嫂私/通的歷史來暗諷自己和玉兒。該死的匹夫,簡直愚蠢至極。褚厲心里已經記住這么個人并且恨上了。 參與殿選的進士們都退下了,皇帝先請各種考官點評一下今日各位進士的表現。姬仝輔出眾的才華有目共睹,還能讓人一下子聽得出是堅定的嫡長子擁護者,可是在場的沒有人敢說他的好,即使是同樣支持立嫡長子的太傅。 理由很簡單,此人太不知天高地厚,那張喜歡含沙射影的嘴皮子,遲早得罪人。不過寒門出身,有什么大的能耐呢?朝中支持立嫡長的,缺他一個也不少,不過中了一個進士,頭一回得到機會天子面前闡述見解,就敢在天子面前暴露政治立場。 又當著天子、太子、秦王的面,暗諷秦王和太子妃的關系。這兩人之間是有傳言,但也都是捕風捉影的說法,沒什么確鑿的證據。 姬仝輔怕是活膩了,皇帝、太子和秦王沒當場震怒、也沒打斷他、沒叫內侍把他叉出殿,已算是無比仁慈。 皇帝又叫諸位皇子發言。太子和秦王都不屑于提及姬仝輔這個人,另外兩位皇子也不會在陛下面前得罪人,同樣沒提。 皇帝聽罷一輪笑道:“為何諸位都沒提那位叫姬仝輔的進士???” 沒人接得上話。 皇帝看著褚荀,問:“太子,朕聽說,你的伯舅安國公曾向會試的主考官劉思溫推薦了這個叫姬仝輔的進士作的詩文,你覺得此人如何?” 太子心中頓時一驚:父皇難道是懷疑此人是自己的黨羽?不會懷疑是自己刻意安排此人在殿試中委婉諫言立嫡長并詆毀四弟吧? 太子忙道:“回父皇,兒臣不知伯舅曾向劉大人推薦過此人詩文。平心而論,此人才氣有余,但才智不足。鋒芒太甚,口無遮攔,遲早禍從口出,不適合做官。伯舅是愛才之人,定是欣賞他的才華,未了解此人全貌,才向劉大人推薦了他的詩文?!?/br> 皇帝點頭,詢問褚厲:“秦王覺得呢?” 大明殿里無數雙眼睛都朝秦王看去,剛剛姬仝輔把秦王和太子妃諷刺了一頓,眾人都好奇這當事者會如何對待詆毀自己的人。 “呵呵——”沒想到秦王笑了,眾人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此刻恨得牙根癢。 ---- 小劇場 褚厲:“姬仝輔這匹夫,賊迂腐、賊可惡,等我做了皇帝,不搞死他!” 褚奕:“爹,能不能對我岳父好點,你虐我老婆娘家一時爽,讓我追妻火葬場?!?/br> 褚厲:“兒砸倒是快點出來啊?!?/br> 褚奕:“我都準備好出廠了,這不誰給我一鍵恢復出廠模式了嘛?你把我娘哄回來沒?” 褚厲:“快了,你待命。先去下個副本呆著,別總出來跟我搶戲?!?/br> 褚奕:“下個副本叫什么名字?” 玉兒:《太子妃美色撩人》 褚奕:“溜了溜了,你們記得快點把我生出來?!?/br> 第54章 . 偷歡(晉江獨發) 太子妃人間絕色(晉…… 秦王笑過之后, 語氣輕松:“父皇,這個姬仝輔嘴巴厲害(心里想的是惡臭),喜歡針砭時弊, 比御史大夫陳幌敢言,又不怕掉腦袋。兒臣看,不如給他一份御史臺的差事,他不久就能取代陳幌做御史大夫了,陳幌若知道御史臺今年能添新人,只怕心里直樂呵呢,正好告老還鄉安享晚年?!?/br> 噗嗤——殿內爆發出一陣笑聲。 皇帝也忍俊不禁:“做朕的御史大夫有這么難嗎?” 群臣不敢吭聲。 皇帝道:“太子說的對,這個姬仝輔才氣有余,論才華, 值三鼎甲內一個名額,但才智不足,給一個二甲的名次吧。后續就依秦王所言,讓李大人給他安排一份御史臺里的差事?!?/br> 父皇給這人差事,說明父皇是惜才的。安國公是母后之兄,是自己的伯舅沒錯, 可也是四弟的伯舅, 父皇為什么要對自己說成是“你的伯舅”?但愿自己方才只是揣錯圣意。太子心中嘗試著慢慢去平復一種不平的情緒。 眾臣看秦王的眼光多了份崇敬。 褚厲更不會想到,這場殿試從此出名了, 姬仝輔剛直不阿暗諷秦王、秦王寬宏大度送御史臺差事這段故事后來被人改成了各種版本, 說的有聲有色。在街頭巷尾里成了一樁美談。 世人都說秦王有容人雅量, 有愛才惜才之心,姬仝輔剛正不阿,犯顏暗諷,真大夫也。 但有少許聲音說, 姬仝輔不過沽名釣譽之輩,此舉是借秦王來宣揚自己為了出名罷了。秦王何許人也,鐵血掃蕩西羌的傳奇人物,威名赫赫,家喻戶曉。姬仝輔這只瘋狗咬著他當然也能跟著迅速出名了。 褚厲后來聽了那些美譽,覺得世人真的是高看自己了,他真沒世人想得那么大度和高尚。為什么建議給一份御史臺差事?便于日后找這匹夫算賬罷了。他想看看這匹夫將來做了御史后嘴里還有什么更難聽的話。 殿試之后,皇帝留了太傅和四子在身旁,又提起元日朝會那日商議的收伏西羌之策。 那日鄭王和太傅不在,皇帝聽從秦王意見增了一些兵去到西羌邊境屯田。 后來,太傅聽說了諸位皇子的觀點,于太后喪禮期間,對皇帝再次進言。太傅的觀點與那日太子所述一致:派使者前去言和,說服西羌人歸順。 皇帝有些被太傅說動了。 和太子一致的觀點,太子沒說動皇帝,太傅卻說動了。 因為太傅善于攻心,拿住了皇帝急于統一的心理,他對皇帝說:“秦王的提議讓西羌人不戰自潰,是好計策。但陛下有沒有想過,此計要多久方能奏效?最少也要一年。因為要讓羌人看見我大越士兵屯田開荒的收獲。此時是春季,正是播種的時節,等糧食收獲已是秋冬了,而這一年,若是遇上旱災蝗災,糧食收成不好,也無法讓西羌人眼紅?!?/br> 皇帝道:“一年的時日倒是可以等,但朕確沒有想過可能會發生天災?!?/br> “西北之地干旱缺水,莊稼因干旱而收成不好,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了。即使沒遇上天災,莊稼收成好,一年的時日足以讓西羌人眼紅歸順么?以老臣之見,恐怕未必。秦王殿下是天潢貴胄,沒親自下過田,不可能事事都考慮周全。反倒是太子殿下曾對陛下提過的,派使臣前去談判言和,才是最佳的選擇。西羌人被秦王率領的大軍打得怕了,若此時大越對其擺出招攬言和的態度,他們必然接受?!?/br> 皇帝覺得有道理,決定派人前去一試。 太傅又說了:“使者最好是皇子,如此更能顯示大越的誠意?!?/br> “卿言之有理,那朕就先派個皇子前去談判。談判不成,再繼續按秦王的提議?!?/br> 大明殿里,太傅遵照皇帝吩咐,把自己上述言論對諸位皇子再道了一遍,以讓他們明白皇帝心意已決,這次不過是在他們其中挑選一位出使西羌談判。 褚厲并不打算接這項差事,因這主張不是自己出的,他一開始就不看好談成。 皇帝了解秦王的想法,本也沒打算讓他去,問另外三位:“爾等可有毛遂自薦的?” 韓王立刻站出來道:“父皇,兒臣愿意前去?!?/br> “你?” “是。兒臣仔細想了想,四弟去肯定不妥。西羌人被他打怕了,他去談判,西羌人見了他只會害怕和痛恨,且認為大越沒有誠意、不是真心言和。三哥去也不妥,西羌人狡詐,萬一扣下來使,那身為儲君的三哥就會滯留西羌,無法繼續為父皇分憂。二哥有了封地,還要處理封地中大小事務,如此一來,只能是兒臣去了?!?/br> 太傅看了眼太子,張口道:“陛下,老臣以為——” 太子馬上將其打斷:“父皇,兒臣也認為五弟是最合適的人選?!?/br> “太傅想說什么?” “老臣以為韓王說的有理?!碧挡幻靼滋訛楹尾粻庍@大好的機會,自己辛苦一場說服陛下,難不成到頭來竟為韓王作了嫁衣裳? 散會后出宮,太傅悄悄詢問了太子原因。 太子胸有成竹地回答:“太傅放心,此事,五弟一定辦砸。因為談判言和的事情,四弟肯定早就想過,他沒向父皇提議,說明在他看來沒有那么容易。五弟沒有耐心,根本不適合談判,等他辦砸了回來,向父皇述說其中之難,孤再主動請纓,孤辦成回來,才會顯出孤的能耐,父皇必會對孤另眼相看?!?/br> “殿下高明?!?/br> …… 鄭王跟著秦王一起出的宮,兩人方才在皇帝面前都沒有發言,鄭王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想找機會詢問秦王。出宮的路上,看著巡邏的士兵走遠,只有他們兩個了,鄭王終于忍不住開口:“四弟去歲大獲全勝,為何不干脆直接平了西羌再班師回朝?” 這個問題,當時跟著秦王的將領們,在秦王下令班師回朝時、早就問過秦王了。褚厲回答:“其實,以戰爭和屠戮的手段不可能完全征服對方。戰爭的雙方,對錯難分,咱們叫西羌羌寇,人家還叫咱們越賊。他們屢次進犯大越是可惡,但大越把他們趕盡殺絕,侵占他們長住的故土,也非正義之道。二哥讀過《史記》,知道‘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道理?!?/br> “明白。西羌人剽悍,無法趕盡殺絕,一味以強硬的手段鎮壓恐怕適得其反,逼得他們更加仇視大越,一旦得到反撲的機會,他們必然是拼死搏殺復仇啊?!?/br> “是這么個理?!?/br> “只是我不明白,西羌之戰,四弟已立下汗馬功勞。為何談判之事不主動請纓?若五弟此去談判成功,那就是在他最后的努力下實現了大越的一統,豈不是等于領了本屬于四弟你的功勞?” 只聽褚厲朗然笑道:“兄弟們若有能耐,隨便取之?!?/br> 兩人說著已到了城門外,馬上分道揚鑣。 鄭王駐足在原地,看著秦王遠去的背影越來越遙,暗自嘆道:這便是成竹在胸、穩cao勝券的樣子么?鄭王有一種直覺,太子想要登基,秦王必是其最大的阻礙,取而代之也未可知。 …… 昭陽殿 乳白色的紗帳里,男人坐禪的姿勢若隱若現。 “公主方才叫的聲音真是動聽?!?/br> 躺在他面前的公主,面頰緋紅。額頭、雙頰、脖頸之間,都堆滿了香汗。 這位金枝玉葉,肌膚勝雪,嬌貴無比,好像一件白玉瓶,一碰就碎成一灘。 她的頭發被汗水黏在鬢邊、貼在脖頸處。杏眼半闔半閉,一副睜躺不開的迷離樣子,紅潤微腫的櫻桃唇瓣一開一合,喘著重氣的同時,好像在不停地喊他:“法……師……” “貧僧在呢,公主,累壞了吧?!毖訖C抬手,替她把黏在臉上的頭發一根根撿到耳后,在耳邊喊:“公主還想說什么?” “疼,法師?!?/br> 延機伸手替她檢查腿上接過骨的關節,輕輕揉著問:“是這里疼么?” 公主搖頭,似乎陷在一個美好的夢里,含笑囈語:“不要了,法師……” 果然還沉浸在方才的巫山夢里,一個魅惑的聲音響起:“不行啊公主。今日,還沒帶你參透禪意?!?/br> 公主慢慢睜開了眼睛,看清楚坐在面前的俊美男人,臉上頓時有了幾分赧意,柔軟的指尖輕輕戳著他的心窩:“我不想躺在床上參禪了,我想去外面走走。曬曬太陽?!?/br> “你的腿傷未愈,還不能下地?!?/br> “那你抱我出去看看,好嗎?” 他的眼睛瞇起來,像一只jian滑的狐貍:“不好。公主難到忘了,我見不得昭陽殿的陽光?!?/br> “哦……”公主的嗓音有些嘶啞了,不知是剛才叫的還是此時想哭的緣故。 “公主不要難過,在床上參禪也能見到陽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