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人間絕色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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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大著膽子把點心端到他面前,笑道:“妾身做了殿下最愛吃的點心?!痹捯魟偮?,手中點心連盤子都被掀翻,地上砸得稀碎。 “滾——” 水心委屈地跑了出去,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 尉遲隆接著道:“最后有人看見延機在一家教坊里出現,屬下已派人把那教坊里里外外暗中搜尋了四五遍,沒找到人?!?/br> 褚厲道:“一個大活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是不是喬裝改扮了?” 他這么一說,倒提醒了尉遲隆?!斑€有一件事,屬下查到幾日前,韓王殿下化身世家貴公子在那教坊一擲千金,買下了一個叫‘笙羽’的琵琶女的初夜,后來,這女的被韓王殿下帶了出去,不知道韓王殿下把她安置到了哪里?!?/br> 秦王府的管家往書房去的路上,撞見了梨花帶雨的秦王通房丫頭水心,忙問:“水心姑娘這是怎么了?” “沒事。殿下在書房里談事情,你沒什么事便不要進去了吧,免得惹他發火?!?/br> 管家道:“鄭國公府世子來了,他這幾日來了好幾趟,恰好殿下今日在府,我便想著去向殿下通稟一聲?!?/br> 鄭國公府世子?水心想起來了。傳言還說是長安第一男色,可秦王出征前那晚來的,分明是個戴著面紗、見不得人的小白臉?!按巳宋乙娺^,我跟你去看看吧?!?/br> 水心來到門口,一眼看見一位身姿頎長的貴公子立在那里,仿如玉樹瓊枝。他轉過臉時,五官輪廓更是俊美無匹。 “姑娘,請問秦王殿下今日在不在府上?” 水心上上下下打量完,問:“你真是鄭國公府世子?”跟那日來的纖瘦小白臉判若兩人。 “我當然是?!蔽河腊残χf。 水心更愿意相信他是,畢竟長安第一男色,這張臉也當得起?!澳?,殿下出征前那晚也來了個人,自稱是鄭國公府世子,怎么跟你長得不一樣?” 秦王出征前?自己沒來見秦王啊。魏永安正絞盡腦汁地回憶著,耳邊傳來秦王的聲音:“逸之?” “參加殿下?!?/br> 水心忙道:“殿下,他自稱是鄭國公府世子,可您出征前那晚,也來了個人,自稱是鄭國公府世子,但跟他不是一個人?!?/br> 褚厲先是詫異,略一思索便猜到了七八分?!澳侨碎L什么樣?” 水心形容了,說身子纖細,像個女的,還戴著面紗不敢示人。 褚厲看著她:“此事,你后來怎么沒告訴本王?” “她態度傲慢,見了妾身便懷了敵意一般。拿了根牡丹花簪說要轉交給殿下,聽說殿下不在還從妾身手中搶走了簪子。始終沒好言好語?!彼淖炱ぷ永涞卣f道。此時已知道那個是假的,卻不知道那個人正是秦王心尖的女人。 第37章 也想與你親近 水心話落, 卻見秦王恨恨瞪著自己:“你算什么東西?給她提鞋都不配!” 水心一愣,看秦王的神情,是真的動了怒。 這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工夫, 惹怒他兩次,水心不敢再吭聲,卻聽秦王開口:“以后沒什么事,你不要出現在本王面前,本王不想再看見你。你來王府一天也好,五年也罷,再如此放肆,哪來的滾回哪去?!?/br> “是?!?/br> “還不滾?” 水心馬上退下。 魏永安聽這姑娘一口一句“妾身”,以為是秦王的侍妾, 問秦王道:“難道殿下這位侍妾口中說的那日來王府的人,是玉兒?” “侍妾?”褚厲的語氣含著大大的疑問。 “難道她不是殿下的侍妾?” “同你身邊那個叫什么竹的丫頭一樣?!瘪覅栒f完又馬上糾正,“也不一樣,起碼那確實是你的貼身丫頭,本王沒有貼身丫頭,也不需要?!?/br> 魏永安明白了, 心想這位通房也是有些傲慢了, 莫不是侍奉過了秦王,才如此傲慢, 還以妾身自稱。 褚厲請他入王府喝茶。 魏永安一直不解:“殿下, 你能猜到那晚冒充我的身份來找您的人嗎?我又仔細想了想, 覺得不是玉兒。玉兒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么會深夜跑到秦王府來找殿下?” 不是她還能有誰?聽水心一描述褚厲就完全確定是她,但魏永安不知道自己前世戰死沙場的命運,自然不會明白他meimei為了他深夜來找王府求褚厲。褚厲答道:“此事已不重要了。逸之來找本王, 所為何事?” 魏永安低頭笑道:“承殿下吉言。那日在玄山寺,逸之真的遇見了孫家小姐?!?/br> 褚厲“哦”的一聲,故作驚訝之態。 “孫小姐很好,殿下何以相不上她?”魏永安說,聽秦王立刻答道:“她是好,但本王心有所鐘?!鼻赝醣砬槌磷?,看著他,笑得合不攏嘴:“遇上你meimei后本王便看不了其他女人?!?/br> 與秦王截然相反,魏永安一下子收住了笑容。這男人那日不是還去玄山寺求姻緣的嗎? 褚厲見他前后的神色變化,也急忙收了笑容,把話題扯回他和孫小姐身上:“你們二人后來進展如何?” 魏永安將那日的見聞道出?;爻?,孫大小姐和她母親一起坐了鄭國公府的馬車,馬車先送她們母女二人回申國公府,魏永安騎馬在旁邊行著。 下馬車時,孫家母女連連道謝,歸去后他當晚睡不著覺。第二日一早命廚房煮了枇杷葉和川貝熬的水,殷勤地親自送到申國公府外面,交給門衛,說是自己meimei——太子妃送給孫小姐的。連送了兩日,后一日,門衛對他說:“我們小姐說了,太子妃如果再送,讓我轉達她的話:謝謝太子妃,改日我們小姐定回謝太子妃?!?/br> 就在次日,他收到了一只香囊,上面繡著竹枝圖案,一針一線,十分精細。青竹交給他時說:“大公子,送的人說這是給太子妃的回禮,讓你幫忙轉交給太子妃?!彼硬灰?,馬上坐不住了,三步并作兩步地去找爹娘,說要成親。 從玄山寺回來那日,鄭國公夫人其實已對丈夫提過派人去申國公府說媒的事了。但鄭國公聽罷皺了眉:“太傅之女啊,姑娘家倒是十分不錯??商渝疇幰约扒赝跬嘶槟鞘潞?,太傅與我之間更加不合,我倒是不介意低聲下氣去向太傅示好,但太傅恐怕不會賞臉答應啊,這門婚事,只怕難辦?!比允乔擦嗣饺巳ド陣娇陲L。 不出鄭國公所料,太傅委婉回絕了。 “都送了定情信物,本王看這事能成?!笨粗河腊沧詈竽且环矐n參半的樣子,褚厲倒是輕松笑著,喝了口茶。 “可是,即便孫小姐同意,她爹與我爹不合,我不知要如何才能讓太傅同意,冥思苦想,仍是無解,所以來找殿下,不知道殿下有沒有辦法?!?/br> 褚厲沒回答,說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話:“逸之,太子娶了你meimei,成了你妹婿,你遇事無解,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找太子而是本王,說明在你心中,本王與你更親近?!?/br> 理好像是這個理,但話可不是這么說的。魏永安心道:殿下是朝中提拔我的貴人,又是感情上為我牽紅線的貴人,還是我相識已久的朋友。太子是我妹婿沒錯,可我與太子說過幾句話? “既然你們兩個都相中了彼此,此事包在本王身上,本王也想與你親近,必為你辦成?!?/br> 魏永安激動地站起身:“逸之謝過殿下,殿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定當報答。殿下對逸之有何吩咐,逸之來日必義不容辭?!?/br> 褚厲可不敢受他大禮,親自拉了他的衣袖阻止他對自己行禮:“來日,我若是做了某些事情,為你爹娘在內的世人所不容,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并站在我一邊?!?/br> 都不自稱本王了。 話里有話,明白人一聽就能聽出來?!暗钕律钪\遠慮,怎么會一時沖動做為世人所不容的事情呢?”反問這句時,魏永安有些慌張,不敢期待秦王接下來要說的話。 “不是沖動,是深思熟慮之后?!?/br> 魏永安愣了片刻,回答:“只要不關乎不傷害玉兒,無論殿下做什么,我都支持殿下?!?/br> 褚厲但笑不語。 從秦王府出來那刻,魏永安突然有些后悔來這一趟了。 深思熟慮?秦王,來日到底要干什么? --- 褚厲身著便服,親自去了一趟教坊,才走入便聽見二樓傳來一陣琵琶聲。 他走了上去。 一群琵琶女坐在二樓的廂房里正在練習彈奏琵琶,水平參差不齊的,竟還有明顯走音的。 廂房的窗子大開,褚厲站在窗外看著,思緒不由飛回前世:玉兒練了三個月彈出來的,恐怕都是這里面頂尖伎者的水準。 訓練琵琶女的領班出來,笑道:“這位公子,您一直站在這窗子外面,讓我們一群姐妹無法靜心練習,請問您有何貴干?” 褚厲答:“我找‘笙羽’?!?/br> 領班笑容一滯:“‘笙羽’已經不在這里了?!?/br> “她去哪了?” “不知道?!鳖I班不再想搭理他,轉身就走。 “我聽說,她被一個男人‘買’了出去?!?/br> 領班知道自己應付不了此人,又轉身回來道:“我帶公子去見坊主,或許坊主知道公子想問的問題?!?/br> 坊主是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見褚厲身穿的衣裳料子不普通,行止間氣度不凡,馬上好茶招待。 褚厲坐下便道:“實不相瞞,我看上了你這教坊里的琵琶女‘笙羽’,想出重金買走她?!闭f著,從懷中掏出兩錠金子。 坊主一見金子,兩眼發光,沒想到他比那天那位出手還要闊綽,陪笑道:“公子,笙羽已經被人買走了,教坊里還有許多比‘笙羽’好看的姑娘,公子可以隨便挑,都是處子之身?!?/br> 褚厲問:“我只對‘笙羽’感興趣,想知道關于她的一切,她是什么時候來的,怎么進入教坊的?買她的人是什么時候看上她的?又是什么身份?” 坊主搖頭,拒絕回答。 “看來你收了那人不少錢財?!?/br> “這個是江湖規矩,笙羽既已不是教坊的人,那關于她的事,恕我一概不知了?!?/br> “江湖規矩?那朝廷規矩你可有放在眼里?教坊乃朝廷官署,可在你的經營下,這些伎子整日苦練,水平不過爾爾,工夫都用到哪里去了呢?只怕這教坊明里是教習歌舞,暗里卻買賣伎子和她們的處子之身,與青樓有何區別?你就不怕我告訴太常寺卿?” “呵——”坊主毫不畏懼,“公子,規矩都是人定的。您盡管去告,看太常寺卿管不管。買走笙羽的人,太常寺卿也得罪不起,除非您是皇帝陛下,否則,我奉勸您兩個字:‘惜命’?!?/br> 褚厲從教坊離開。 沒有太常寺卿的默許,這坊主怎么會有膽子干這種勾當。天子腳下,太常寺卿又哪里來的膽子縱容此類有傷風化之事? 聽坊主這么一說,褚厲更加確定,太常寺卿,是褚殷的狗。而笙羽,十有八九就是延機那妖僧。 出來快一日。眼見天快黑了,對玄山寺里的女人不放心,褚厲沒有繼續追查,啟程趕往玄山寺。 十五花燈節馬上到了,街頭已展出各類形狀各異的花燈。 花燈節,他是要和她一起在寺里過的,寺里多冷清啊。褚厲走到一個攤位前面,買了兩只花燈,分別是兔子和老虎形狀的,拴在了馬上。 抄完了佛經從后殿出來,外面又下起了雪,紛紛揚揚,連綿不斷。 兩人出來時沒帶傘,出了回廊,紅蓼用自己的斗篷頂起來擋在兩人頭頂,回到客房外面的院子,卻見那里站了一個身姿修長的男人,穿了一身白衣,舉著一把竹傘,見了她們,匆匆走過來。 竹傘一把遮在頭頂,魏檀玉抬起頭來,看見了太子那溫潤的笑意。 “殿下怎么來了?” 太子把傘交給紅蓼,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給她披上?!肮孪肽懔?,來看看你?!痹捖?,突然打橫將她抱起。 魏檀玉始料未及,在東宮兩人都是相敬如賓,他何以一來寺中就對自己如此?!暗钕路盼蚁聛?,我自己走?!?/br> 太子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露出微笑,徑直朝她住的那間客房走去。 太子怎么知道太子妃住哪間?紅蓼尚在詫異。 太子已經抱著她進了屋,后蓼后腳要進屋,卻聽太子阻止她:“你進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