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喜歡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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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臉,黑歷史,一輩子別再提。 童旭不知道其中緣由,見徐瓊不遠處是季清和,還以為徐瓊仍是為了季清和而動蕩著心緒。 他了然地一笑,就要上去做媒人:“別偷偷看啊,我們去和清和打個招呼唄?!?/br> 說著腳就往前邁,徐瓊眼疾手快伸手將他拉回來,冷著聲:“誰說我在偷看?” 童旭笑他裝:“跟我還演戲?誰不知道你是大情種?幾個月前不還哭著和我說你想和清和復合來著?” 徐瓊面色一凜:“那是幾月前?!爆F在?他拿出手機給徐瓊看,徐瓊的社交軟件聊天列表仿若一片大海,全是徐瓊的魚塘。他又回到了以前花花公子的做派,是最令人熟悉的徐瓊。 童旭有些驚訝:“不過只是一陣子沒見,你感情狀態怎么又轉變了?” “是你信息滯后?!?/br> 徐瓊說著,眼睛看向季清和。 燈光昏暗的會場里,季清和的表情看不真切,只能看見她站著喝酒的動作。借著頭頂點點霓虹燈掃過來的余光,徐瓊才看清她半張臉。 白嘉樹身邊出現了新人,是不是意味著季清和是那個被拋棄的人?看見季清和這一派沉默,與不易察覺的沉悶,徐瓊猜想,自己這個想法可能真是正確的。 真是活久見了,沒有心的季清和也能被男人拋棄。 他看見她,目光正悄無聲息地黏在不遠處文纖纖的身上。她似乎很在意白嘉樹身邊的新人文纖纖,但她與他分手后,卻從來沒有在意過蔣一的存在。 本還想看季清和笑話的徐瓊,心中因為這莫名的攀比,一時又有些別扭起來。 一貫沒有心的季清和難道竟這樣喜歡那個白嘉樹?明明算起來,她與白嘉樹在一起的時間,也沒有他和她在一起的長。 想不通這個問題,但結果他想得通,就是她媽的他又輸了那個白嘉樹一截。 思及此,徐瓊又想到上次在洛杉磯,他問季清和“我們這段感情到這里結束,你會覺得可惜嗎?我覺得好可惜?!?/br> 從頭到尾只有他可惜。 不被珍惜的深情只會被降解為可笑,回想起上次,他真的很可笑。 “但白總確實帥,你見過沒?” 該死的沒有眼力見的童旭還在徐瓊面前不斷地提著那個該死的名字,徐瓊聽著沒理他,但表情不好看。 而童旭也發現了徐瓊這低氣壓,在他眼里著實有些莫名,因為他印象里,白嘉樹和徐瓊沒有過節啊,倒是—— “誒,講真的,你這個角度看去還挺像白總?!?/br> 從他正臉的斜側,十五度角的樣子看過去,尤其是眉眼非常像。 徐瓊并不覺得這是夸贊,呸呸呸,他只覺得晦氣。 “我像他?該是他像我吧?!毙飙偫湫?。 按照出場順序,怎么都該是白嘉樹這個ex像他這位eex。 童旭也不敢說話,嗯嗯地應和著他,在心里犯嘀咕,原來超模也會撕名字番位哈。 童旭與徐瓊關于季清和的閑談,沒被季清和發現,倒是被季清和的助理小林全程看見。 她隔的遠,聽不清徐瓊他們說了什么,只看見徐瓊一直在看著季清和。 狗賊,果然被她猜中,這男的就是賊心不死。 回到化妝間后,她與化妝師gloria談起這件事,gloria也有些吃驚。兩人聊著聊著,季清和也因活動結束,從會場回來化妝室換裝卸妝。 見她們聊得正在興頭,季清和隨口問了句他們在說什么。 小林不知道季清和還有沒有與徐瓊有聯系,也不知道季清和此時到底與徐瓊是怎樣的關系。她還記得在洛杉磯時,季清和因為徐瓊傷心的樣子呢,歷歷在目。她的過往她心疼,她的表情還愛他。 所以她不敢和季清和說,她們正在罵徐瓊。 為工作飯碗考慮,再三考慮,還是明哲保身暫時不言,胡亂打哈哈:“我們在點咖啡,清和姐你要不要喝生椰拿鐵?” 說完,她將手機一轉,將外賣信息給清和看。 只見清和盯著屏幕,沉默了三秒。 “這是茶百道?!?/br> “sao凹瑞!sao凹瑞!sao凹瑞!” 晚上,活動結束后,季清和前往之前定好的中餐廳。 剛從車里走出進入大堂內,忽見身側玻璃外,竟淅淅瀝瀝下起雨。正好手機又響起,是表弟喬硯的來電。 他說今晚忽然臨時有通告來不了,語氣很是抱歉。 畢竟剛出道成團,工作繁忙是正常,季清和很理解,便說改天再約也行。 掛斷電話,季清和看向窗外。雨越下越大,也不知道季姝他們到哪里了,沒事吧? 想著,她拿起手機準備發微信問問,恰時,前方店外又進來幾人。 季清和以為是季姝與張繼宇來了,下意識抬眼,卻見幾名身著西裝的男人。領頭的那位男人寡言俊雅,她很熟悉。 可能是感知到她的視線,男人也朝她這邊看來。 在下一秒,毫無預警地,她與他對視上。 距離上次他們的不歡而散,已不記得是幾月過去,在這場突至的雨里,她又再見白嘉樹了。 第41章 鸚鵡 彼此都沒有想過會在這里再見到對方, 互視的目光皆是一頓。 窗外雨淅淅瀝瀝跌落在廊前,屋外有風從木門間的小縫隙卷入內里, 幾分涼意貼著他們,也未令對視停止。直到白嘉樹身旁站著的秘書陳佳叫了聲白總,要和他說什么事,才令白嘉樹視線回神,收回眼,偏頭去看陳佳。 不過半分鐘,白嘉樹身后的木門再次被推開, 從外又進來一人。 伴著雨聲,季清和聽見來人的交談聲, 往白嘉樹身后一看,正見母親季姝與繼父張繼宇還有自己的助理從外進來。 張繼宇見到季清和抬手示意,季姝站在門前, 拍打著身上的雨水,抱怨這場忽來的雨。 “怎么突然下雨,下午明明還是晴天?!奔炬f著,要往前, 抬眼時見身側的男人似乎很眼熟。定睛一看,才發現是白嘉樹,她很驚喜:“嘉樹!” 彼時白嘉樹正與秘書林佳在聊公事,聽見季姝的聲音, 他看去。 “季阿姨?!彼月晕⑿? 示好,后又與站在季姝后側的張繼宇打了招呼,舉止謙遜有禮。 白嘉樹一算時間,猜出季姝與張繼宇此次前來禾城是來復診, 便問季姝結果如何? “醫生說一切恢復的都很好?!奔炬Γ骸澳阌行??!?/br> 站在白嘉樹身旁的除了林佳之外,都是一些生意伙伴。見一向寡言少語的白總竟體貼問候一位不面熟的婦人,紛紛在心中對她的身份好奇起來。 是哪家的夫人?怎么像沒見過? 季姝也看向他們,淡淡的一掃,也猜出白嘉樹今晚是來這應酬。有些可惜的:“來禾城后早就想叫你一起吃次飯,但——”但該死的不懂事的女兒,每次她提到這件事就總是裝傻推脫。 不遠處,愛裝傻推脫的女兒看見自己的母親一見白嘉樹臉上就笑出花,想起之前過年時,付可今說白嘉樹才是季姝親生的話,真是頗有幾分道理。 白嘉樹身旁站著的幾人面面相覷,保持著眼觀鼻鼻觀口的沉默。 擔心季姝拉著白嘉樹會說個沒完,耽誤了他的公事,季清和開口叫她:“媽,走了?!?/br> 季姝還有些依依不舍的,張繼宇也在旁勸:“嘉樹還有事,就別打擾他了?!?/br> 季姝只能作罷。 離開前,還與白嘉樹說:“等你有時間再見?!?/br> 白嘉樹應了好。 季姝這才跟著季清和與張繼宇,往樓上的走去。而站在白嘉樹身側的陳佳,也后知后覺的從前方那道倩影中,察覺出點點不對勁。 剛才白總口中的那位‘季阿姨’身旁的女兒,怎么那么像季清和?又想起上次在洛杉磯時,白嘉樹對季清和一臉的冷漠和不喜歡。 所以不應該吧,剛才那位不是季清和吧…… 隨著服務員的領路,白嘉樹一行人也往訂好的包廂房前去。 路上,有和陳佳關系不錯的,悄聲問陳佳剛才那位和白總說話的夫人的身份。 陳佳抬眼,看向前方boss筆挺的背影,無奈搖頭。 他也不知道。 另一邊。 餐桌上,張繼宇正和季清和說今晚又去了哪里哪里,他們在得知喬硯因通稿無法來時都有些失望。話到一半,季姝忽然插了一句:“我給你買了個寵物?!?/br> 季清和目光一抬,朝她看去,季姝面不改色:“你家太冷清?!?/br> 但那是我家,季清和想說,買寵物這種事是不是要事先與我說一聲? 季姝理直氣壯先斬后奏的語氣,不免讓季清和想起當年。 當年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與模特公司簽約的那一年,也是因為季姝這樣先斬后奏的一通電話,令她在合同上毫不猶豫簽上自己的名字。 那是白嘉樹為她買的項鏈,慶祝紀念日。但由于點錯收貨地址,項鏈送去了江城的家中。 在禾城讀大學的季清和在快遞簽收后不久,打電話問季姝,有沒有拿到快遞。季姝說拿了,但:“那條項鏈不襯你,小姨下午來時說很喜歡,我送給她了?!?/br> 很小的一件事,卻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令隱忍多年的季清和在那一瞬間徹底爆發。 心想著,既然你這么多年都先斬后奏我的事,愛插手監管控制我的人生,那我也先斬后奏。為了和母親做對,她什么光明的未來都不要了,她就要她后悔。 辦理退學手續的那天,季姝瘋了。 不繼續攻讀醫學,那就不和程云凱在一條賽道上,那怎么與程云凱比?女兒還沒有超過程云凱,甚至一直落后于他,如今早早退賽,那這局比賽,豈不是她永遠輸了?她不能接受,無法接受。 在禾大里,季姝大罵季清和瘋了,竟然還要去當模特,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做這樣可笑的夢? 她伸出手,相信一記記巴掌一定能打醒不聽她話的女兒,季清和沒有反抗。后來,旁人將她們拉開,季清和沒有哭,但眼睛紅了,她看著季姝說:“我從來都不想當醫生,我討厭學醫,我從來都是為了你的執著而活,但我現在不想這樣了?!?/br> “其實最應該成為你孩子的人,是程云凱?!?/br> 季姝從女兒的眼里看見濃烈的恨,令她一怔,怒罵也被按了暫停鍵。她從未在意在意過女兒的眼中有什么,此刻后知后覺,才發現她竟然這么恨她,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不應該,不應該,她明明是世上最愛她的人。她怎么會變成這樣?因為那條項鏈?那不過是一條項鏈。 這一場鬧劇,最終以季姝在退學申請上簽名告終。 與前夫程臨的兒子程云凱競賽的道路上,因為女兒的退出,她輸了;與季清和這場爭吵里,因為對女兒恨的害怕,她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