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書迷正在閱讀:授他以柄、深藏喜歡、復仇女神、北國公主傳(骨科,1V1,雙潔雙處,妖族)、我靠當導演爆紅全星際、高窮帥替身人設崩了[穿書]、成為玄學大佬后我又穿回來了、愿天下有情人好聚好散、夜妝、豹得美人歸
就在江言酌有些茫然與困惑,不知道是該懷疑自己,還是懷疑秦聽的時候。 秦聽朝著他淡淡一笑,羞澀地轉過頭,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肩上。江言酌這才注意到他的耳尖仿佛滴血般,艷紅得如上好的瑪瑙一般通透,品相極佳。 江言酌低笑出聲,驀然抬手,輕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卻宛如觸碰了電閘開關,懷里的秦聽驟然扭動了一下身體,眼里泛出更多的淚光。 江言酌的笑意漸深,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好,秦聽低柔出聲,可我腿軟,走不動。 可憐巴巴的語氣昭示著出被人欺負過頭的委屈。 江言酌的心早已軟爛,他抬手摸了摸秦聽被汗水湮濕的后背,能走得動嗎,要背還是要抱。 秦聽迷戀地聞著江言酌身上冷冽好聞的氣息,在周圍一片煙酒的雜亂味道下,江言酌的味道格外清新淡雅。頭發都要埋在江言酌的衣領里,秦聽搖頭晃腦地回應道:先背我,一會再抱。 小醉鬼依然是很講邏輯的,這個時候還能分清先后次序,還透露著我都要的霸氣選擇傾向。 聽到這話,江言酌輕笑著彎腰蹲下身去,秦聽搖晃了幾步,然后穩穩地趴在他的后背上。 當然這種紳士的征求意見行為,實在是令江言酌吃盡了苦頭。離包廂不到百米的距離,江言酌每一步走得都艱難吃力。 倒不是秦聽太重,實在是他太能惹事生非。無所顧忌地調皮搗蛋,在他耳邊吹熱風,在他后背竄動著上下位移。 江言酌清晰地知道,他這一次醉酒比上一次難搞的多。如果說第一次是酒后單純的發泄,這一次就是純粹的開心與放縱。 這一個晚上,秦聽在清醒與懵懂之間相互轉換,那種若有若無的勾引與撩撥,都徹底拿捏住了江言酌的心尖。 秦聽就是有著這種讓他進退兩難的本事。 地毯柔軟程度江言酌無法測量,但他此刻是真的腿軟,他控制呼吸,緩慢開口道:聽聽,你乖一點,別鬧我了,好不好。 聽什么聽,我不聽我不聽。秦聽捂著耳朵,拿腦袋用力撞了撞江言酌的頭。 面對著宛如潑皮無賴的秦聽,江言酌依然舍不得拽他下來。 所以,他就任命地默默忍受,他咬著牙通過思考別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雙手卻牢牢地握住秦聽的腿彎走完了這半程路。 走到包廂的大門,他悠悠地吐出口濁氣,慶幸自己今天還好穿了件長外套。 只是推開包廂門的手都在發抖。 屋子里面的人都喝的四仰八叉,有抱在一起失聲痛哭的,有手舞足蹈隨音樂搖擺的,有不管不顧埋頭狂吃的。 真就是酒后人生百態。 人群里最清醒的陳子凡,正拿著麥,高聲吟唱,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看見秦聽興致勃勃地趴在江言酌的背上,他的手抓著江言酌的耳朵,嘴里叼著江言酌的頭發,兩條細長的腿還在那蕩悠。 陳子凡眼睛都快瞪掉了,他連忙從臺上蹦跳下來,沒站穩,險些給眼前這兩位來個跪拜儀式。 他完全不敢相信那個在玩弄,擺弄,折磨江言酌的人,竟是他可愛的室友。畢竟寢室里酒量最好的當屬秦聽,每次都能堅持到最后,還會照顧好他們三個。 他真是第一次見這位小祖宗耍酒瘋,就敢瘋成這樣。 陳子凡給了江言酌一個抱歉的微笑,麻煩你了啊,他喝多失態了。正想伸手把秦聽接過來。 啪的一聲。 秦聽一巴掌輕輕地拍在陳子凡的手背,然后把臉埋在江言酌的頸窩。 陳子凡滿臉震驚,不可置信般叫道:你竟然打我,你不需要我了嘛。 平時寶貝長,寶貝短,喝多了還翻臉不認人,陳子凡受到了嚴重打擊。 秦聽還是不吭聲,臉埋得更深了。 江言酌回給陳子凡一個抱歉的微笑:聽聽,你喝多了得有人照顧你,你是要室友,還是我。 怎么又是選擇題?秦聽有些不滿地咕噥道。 這好像是秦聽今晚上做的第三個選擇題,他暈頭轉向地抬起腦袋,手卻下意識地摟緊了江言酌的脖子。 江言酌的肩背結實,他窩在這里很舒服,秦聽犯懶完全不想挪窩。 你。秦聽懶到第二個字也不想說了,默默往上使勁尋覓個舒服的位置。 那一抹溫熱帶來的麻意順著江言酌的脊椎骨往上攀升,燙的他心驚rou跳,他滾動了下喉結。 調整完狀態,他沉靜地開口:嗯,聽他的。那我帶他走了,他還有沒有東西在這。 陳子凡欲言又止:你,你這樣不好吧。 江言酌挑眉:哪里不好。 陳子凡皺著鼻子:你兄弟剛分手,你就這么連夜把人家前男友抱回去了,你這樣是不是 這不就是他的夢寐以求的事情么。 江言酌輕笑道:我喜歡他,他現在單身,其余的和旁人有什么關系。 這坦坦蕩蕩的告白,明明晃晃的喜歡,令陳子凡大驚失色,怒叫臥槽。 他顫抖著指了指江言酌:我才想明白,你丫絕對是蓄謀已久。 秦聽分明告訴過他,他最近和江言酌成了很好的朋友。 可陳子凡覺得傻透了才相信秦聽那個戀愛白癡的鬼話。 這江言酌分明是覬覦他良久的一頭大餓狼。 難怪他在度假村圍在秦聽身邊轉來轉去,難怪他動不動就陰陽怪氣地搪塞南竹,難怪秦聽住院他焦急得日夜守在旁邊。 可去你的好朋友,好兄弟吧。 現在倒好,裝也不裝了,直接狼人自爆。虧他幫忙竟然自敞家門,傻乎乎地告訴他秦聽的位置。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聽自投羅網,被人家迷得路都走不動。 陳子凡也自知留不住秦聽了,仰天長嘆:彳亍吧,看你平時也沒少幫我家小聽,人你帶走吧,他包在這,我給你拿。 多謝,有勞。江言酌拍了拍秦聽的小腿,見他毫無反應,便知道他可能睡著了,興許也沒聽到自己說的話。 陳子凡磨磨蹭蹭地轉身去拿包。好氣哦,他莫名想哭。他第一次驚訝地發現,自己酒量怎么變得這么好。他這個受了情傷的人怎么就干喝不醉呢。買醉買了個寂寞,他連跟人耍酒瘋的資格都沒有。 他失落地走回來,將包遞給了江言酌,認真叮囑道:你給我好好照顧他啊,自己掂量一下,我看你到底是要細水長流,還是要轟轟烈烈。 這話說的含蓄,他也送還給江言酌一道選擇題。 他知道江言酌是聰明人,也愿意相信他的為人,所以沒有直接拿話威脅他別去做什么出格的舉動。 屋內的光線繁雜,照得江言酌黑眸閃亮,他點頭回應道:放心,多謝。 好不容易到手的寶貝,他自會珍惜愛護。 在這場漫長的暗戀時光里,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等待了兩年。過去覺得遙不可及的事情,今日終于不再是癡人說夢。 他比任何人都要有耐心,又怎么會一個晚上也按捺不住。 但他顯然是低估了這個夜晚的漫長,也低估了秦聽的磨人程度。 * 夜色濃稠,皎月高懸。城市的道路依舊川流不息,燈光璀璨。 在這條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江言酌習慣了獨自欣賞兩邊的風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不過今晚,他懷里的風景更令他沉迷陶醉。 秦聽乖巧恬然地睡在他的懷中,與平日生龍活虎,風風火火的樣子截然不同。 江言酌低垂著眉眼,漫不經心地揉捏著秦聽修長的手指,男孩子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細,嫩骨節分明,卻有著幾道淺淺的疤痕。 江言酌輕皺眉頭,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默不作聲地將他倆的手交疊在一處,十指相握。 車平穩地停在小區門口,秦聽依舊睡得酣暢,想到一會進屋的不方便之處,江言酌輕手輕腳地拽著他的胳膊,將秦聽穩穩地背了起來。 小區大門離公寓門口還有段距離,他們穿梭在蜿蜒的小路上,路燈將江言酌的身影拉得修長和臃腫。 夜晚的寂靜忽然被猛犬歇斯底里的狂吠聲打破了。 江言酌沒有辦法去幫忙捂住秦聽的耳朵,他頹然又無奈地感覺背上的人悠悠轉醒,垂在他肩膀處的雙手,慢慢地收緊摟住了他的脖子,卡住他的喉結。 秦聽從江言酌的風衣里探出了毛茸茸的腦袋,好吵。 見他徹底醒來,江言酌終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調整姿勢,攥住他的腿,將他往上顛了顛,聽聽,把腦袋藏在衣服里,你睡得滿頭大汗,別讓風吹著涼了。 哦,秦聽乖巧地應答了一句。 江言酌正欣慰秦聽睡醒后怎么變得這么聽話,然后視線一黑,他連忙止住腳步。 聽聽,你在做什么? 秦聽將披在他身上的風衣,小心翼翼地圍住了他的腦袋的同時,也罩住了江言酌的腦袋。 聽到江言酌的問話,在黑暗里,他伸出溫熱的手從江言酌的后腦摸到了他的額前。 江言酌瞬間頭皮發麻,身體輕微搖晃。 秦聽全然不知,耐心地替他揩掉額頭上的汗珠,認認真真地回答道:你也出了好多汗,頭發也濕了,你也不能讓風吹到啊。 嗓音清朗,透露著朦朧的醉意,尾音輕柔上揚,撩人心弦。 江言酌喉嚨一緊,沉默無言,秦聽的溫吞與純良把他的心都揉皺了。 他們被黑暗籠罩在小小的天地里,除了視覺,江言酌的其他感官都無限擴大,秦聽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邊,江言酌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感覺又突然上涌。 江言酌啞著嗓子,無奈地開口道:聽聽,可是我們這樣怎么走路啊。 哎,好像也是哦,什么也看不見了,那你不能閉著眼睛走嗎。 秦聽貼在他的背上,江言酌本就心猿意馬,如今又要增加挑戰難度,他簡直哭笑不得:抱歉,我好像不太能。 好吧,秦聽有些失落地扯掉二人頭頂的衣服,那就都不要蓋了,你快點走就是了。 江言酌輕輕點頭,準備加快步伐。 秦聽突然又說話了,他一字一句地說:我覺得這樣不大行。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江言酌有些奇怪地問道:哪里不大行。 這樣好不安全啊。秦聽輕拽著江言酌的衣領,小聲傾訴。 江言酌以為秦聽是顧忌遠處的臺階,遲疑地問道:那你是想下來自己走路嗎。 地上的影子里,秦聽在拼命搖晃著腦袋。 他連忙抱著江言酌的脖頸,央求道:我不要,別扔我下去。 江言酌的嘴角忍不住上翹:那你有什么想法嗎? 聽到他的詢問,秦聽直接當做是默許,他忙不迭地展開了他的行動。他扳著江言酌的肩膀,雙腿蹬直,向外伸出。然后雙手和胯部同時發力,扭轉著他的身體方向。 突如其來的勁道讓江言酌踉蹌了兩步,緊忙扶住旁邊的路燈。 也是這個時候,江言酌察覺到秦聽的狀態比睡覺更加糟糕。他莫名醉得更加迷糊,像是一覺醒來,酒精在身體里徹底發酵,再也不受控制。 聽聽,你在干嘛。江言酌完全壓制不住張牙舞爪著的秦聽,秦聽的頭腦雖然不清醒了,但身上的力氣卻大了起來。 我要換個方位。秦聽仍在艱難地挪動著,把江言酌的衣領扯得凌亂。 啊,不要背了,要抱是嗎,江言酌瞬間明白了秦聽的舉動,他輕笑出聲,耐心勸說道:那你先下來,我再抱你不是更方便嗎。 感覺到江言酌要將他扒拉下去,秦聽顯得有些著急,雙腿拼命撲騰,我不要不要。 連續果斷的拒絕,像極了因為不愿意走路,而耍無賴,不講理的小朋友。 雖然跟同齡男生比,秦聽是纖細型的男孩子,但他畢竟也是個一百多斤的成年人。 江言酌本就背著他走了挺遠的路,在這一刻才略顯吃力,但也全由著秦聽的心意,縱著他隨意折騰。 江言酌的手肘上掛著秦聽的包和掉落的風衣,他單手撐著路燈桿,努力保持著平衡,另一手環住秦聽的腰肢,生怕他仰著摔下去。 秦聽使出渾身力氣,又擰又挪,兩個人緊密依偎在路燈前,又搖晃又顫抖。 要是被路人看到,定會以為他們瘋了,是傻子。 他們現在這副模樣,像極了因為摸到漏電的路燈,而引發的觸電事故。 這簡直太荒唐,可笑了。 江言酌的笑意越來越深,完全壓制不下去了,身體也劇烈顫抖。秦聽動作也變得飄飄忽忽,完全不受控制,手腳亂飛。 糟糕,好像更像觸電了。只不過這一次的電壓好像更高了。 秦聽有點頭暈目眩,略顯不滿道:哎呀,你別抖了嘛。我都要被你抖暈了。 啊啊啊,你是電動甩干桶嗎。 分明是秦聽自己圍著江言酌這個軸扭動著,倒頭來還要控訴他的行徑。 這是江言酌第一次笑得這么劇烈,這笑意從嘴角到喉嚨到胸腔再到小腹,他平生第一次體會笑到肚子痛的感覺。 他覺得這行為分明蠢透了,但秦聽也可愛極了。 他怎么會這么可愛啊。 當然,秦聽最后還是憑借著一己之力,完成了這項艱難的翻轉活動。 秦聽氣喘吁吁地抱了抱江言酌,好家伙,可太難了吧。 江言酌用風衣把他包裹得嚴實些,緩緩開口,現在能告訴我,為什么不要背了要抱了么,哪里不安全。 秦聽用腦袋輕輕抵了抵江言酌的腦袋,臉上酒窩逐漸展露出來。 眼眸也是亮晶晶的,他輕笑道:因為你看不見身后的路啊,但你現在有我了啊,我可以用眼睛幫你看路啊。 作者有話要說: ?。ǔ舐暎┲x謝陪伴我的小可愛們??!感謝在20210824 12:01:02~20210825 18:00: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羲柒、小丸子的花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狐你一臉、布恩迪亞的小金魚 20瓶;龍貓、東郊淺籬、囡風 (ˊ〇ˋ*) 10瓶;江江 5瓶;小丸子的花輪 3瓶;落、45080266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