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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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干仗是個技術活,他可不能幫倒忙。 秦聽小心翼翼地從側面包抄過去,繞到了江子華的身后,眼疾腿快地一腳踹到大公雞的屁股上。 江子華猝不及防,沒有一絲絲防備,受到了猛烈熱情的沖擊后,雙腿乏力身體僵硬,砰的一聲,跪在了江言酌的面前。 江言酌連退好幾步,他剛才也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一顆身手矯捷的白蘑菇竄了出來。 他喉嚨滾動了一下,看著秦聽精致好看的眉眼里寫滿了擔憂。 江言酌的心臟狂跳不止,劇烈而躁動。 原本那個烙印在心底深處的回憶,原本只能在他的夢境里循壞上演,此時卻與現實撞了個滿懷。 秦聽快速移動換了一個方位,擋在了江言酌的身前,接受著江子華的叩拜大禮。 表情格外兇悍,拿出他的工具怒指對方,儼然一副以暴制暴的模樣:什么毛病,偏要在別人家院子里打架。 江子華滿臉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身穿西裝,頭戴安全帽,左手持餐叉,右手握餐刀的青年。氣急敗壞道:你有病吧,你誰啊。 秦聽繼續兇道:你管我誰,他招你惹你了,你瞧你把人打的。 江子華更委屈了:我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好么,反倒是你上來踹我一腳。 秦聽轉頭仔細看一眼江言酌,俊逸的臉上沒有傷痕,只有止不住的笑意彌漫,身上的西裝平整沒有褶皺。 然后他理更直氣更壯:你看人家都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往前湊乎,自討苦吃,活該挨踹。 狼狽不堪的只有江子華,他跪在地上頭發蓬亂,灰頭土臉。 江子華囁嚅著,氣得嘴唇發抖:江言酌你欺負我,還叫幫手打我。我要告訴爸爸去。 然后艱澀地從地上爬起來。 秦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哈,這都多大人了,打不過還叫帶爸爸的。 正準備問江言酌怎么辦,只見左邊的草叢猛烈地搖動著,里面鉆出一個人:哥哥們,你們不要打架了,爸爸會生氣的。 好家伙藏得可真夠深的,現實版的草叢蹲人,秦聽嚇得手上的刀叉差點沒拿穩。 江言酌心尖顫了顫:給我。 他連忙伸出手抽掉了秦聽手中并不是很鋒利的危險工具,怕他傷到。 江子容看著遠處即將抵達戰場的江儒誠,邊跑邊喊:爸爸,哥哥們又在打架,我怎么拉都拉不住。 江子華也不甘示弱地跑著喊:爸爸,大哥竟然帶人打我,爸爸給我做主啊。 臥槽,怎么這么茶,大型兄弟內斗現場。 秦聽目光熱切地看向右草。 一直在看他的江言酌,低聲問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你會不會也在右草藏了人,把事情經過錄下來,出來打臉他們。秦聽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江言酌輕笑出聲,拍了拍秦聽光滑的蘑菇頭:想什么呢,真當我是神人啊,能事先計劃好。 不過,眼前這番情境,江言酌倒是早有預料,他知道他的出現,定會讓某些人存了壞心思。江子華晚上找到他開始,就一直在言語挑釁,又引他到室外逼他出手。 江言酌就是想看他們能玩出什么把戲。這些年有沒有長進,很遺憾的是行為一如既往的低端,仍然只會告小狀,潑臟水。 唯獨沒想到的是他又一次被人擋在身前,認真維護。 秦聽永遠是他生命里最不可控的未知數X。 意料之外,又顯得情理之中。因為秦聽還是那個秦聽。 看著秦聽緊張兮兮的表情,他安撫道:別擔心,他們不會拿我怎么樣。 秦聽漫不經心地點頭,他其實是在思考,如果江儒誠一會兒要為難江言酌的話。 他有點想沖上去,驗證一下江儒誠的頭發到底是真發還是假發。 隱隱約約有點小期待,他抬眼看著父子三在半路相遇。 但是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江儒誠瞬間暴走,左右開弓,給兩個綠茶弟一人一個大耳刮子。 聲音干凈清脆,兩顆腦袋差點撞到一起。 江子華和江子容顯然也被打蒙了,出于本能的卻是捂著臉互相甩鍋。 江儒誠顯然不想搭理,愁容慘淡地朝他們走過來:小酌,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管教好他們。 哇喔,秦聽恍然大悟,真正的打臉,是不動聲色,是居于高處,看他們狗咬狗。 江言酌表情冷淡,摩挲著手中的餐具:讓他們滾遠點,以后別在我眼前晃悠。我不保證下次會發生什么。 說完,握著秦聽的胳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這一晚上屬實過于夢幻。 套路,反套路。 媽耶,幸虧秦聽早早看過這劇本,要不他真的懷疑這本書的主角其實是江言酌啊。 打臉都不用自己伸手,這簡直是拿捏的死死的啊。 秦聽低頭沉思,毫無察覺地被江言酌從后門帶走了。 你不害怕發生意外狀況了嗎,就那么沖過來。 聽到江言酌問他,秦聽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才想起力海大師的忠告,勸他最近少與人發生爭執,易發生災禍。 輕啊了一聲,悠悠地開口:害,聽見有人打架,閑著無聊就想參與一下。 語氣輕松,輕描淡寫。 為什么幫我,你其實可以置身事外的。 秦聽猛然抬頭:小院里烤架倒落時,你也毫不遲疑地伸手幫我啊。 江言酌沉默了,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緩緩開口:其實我也是個私生子。 秦聽腳步一頓,不敢置信:什么? 江言酌向秦聽講述著他的過往。 我的母親未婚先孕,在明知江儒誠有未婚妻的情況下,自信的以為江儒誠會為他拋棄一切,但事與愿違,江儒誠更愛他的身份地位,還是聽從家里安排,選擇聯姻。 不過,還好她是個懂得及時止損的女人,毅然拋下我,去了國外。 江儒誠婚后在外面養了不少人,生了數不清的孩子,帶回江家圈養。 信息量巨大,在秦聽心底掀起復雜的感覺。 他艱澀開口:那你在江家,豈不是從小就要活在雞飛狗跳的環境之中。 虛偽的父親,陰險的弟弟,每天都要小心提防,生活在爾虞我詐里。 小時候會被各種欺負?;钕聛砭褪敲?,江言酌很平靜地訴說,無論有人做了多么過分的事,江儒誠從不看事情的對錯,他愿意站在誰的那一邊,只是看他的心情好壞。 那他今晚上演的這一出是?看著江言酌和江儒誠的尷尬而生硬的關系,秦聽自然不會以為那是一種父親的偏愛。 為了搬出去住,抓住他一些小把柄,順利逃生。他的傻兒子們不清楚狀況,只以為我是被逐出江家。江言酌冷笑,他們想再添把火,徹底斷了我與江家的聯系。 秦聽覺得他們可笑至極:那幾個傻蛋哪里知曉,你其實不愿意與他們再扯上半點關系。 他這才明白,他們都是龐大世界設定工廠里的螺絲釘。 如果,螺絲釘秦聽的標簽特質是乖巧,溫順,懂事。 那么,江言酌的標簽特質或許就是強大,冷硬,寡淡。 他們的感受,情感都不重要,也不會得到身邊人真正的關心與在乎。 他們最后的使命只是服務在南竹的身邊。 濃重的夜色下,他深沉地望著秦聽,語氣真摯:所以謝謝你,你是第一個站在我身前,主動維護我的人。 秦聽忍著眼里的淚花,眼睛有些發紅:應該的嘛。 也許就是此刻,江言酌單一的形象在他心里變得立體而深刻。 他不再只是南竹的好兄弟,書中的大魔王。 他就是江言酌,有著平常人的不甘與委屈。 秦聽心底一片酸軟,江言酌是跟他一樣的存在。 眼前的秦聽,他的眼里氤氳著水汽,渾身上下透露著干凈與純粹。 江言酌吃定了他的心軟,再三思考,終于說出口:所以,你可以信任我的,我是真心想幫你的。 秦聽陷在自身情緒里,不明狀況:什么? 我想烤架的倒落不是平白無故,你帶著安全帽謹慎行事也并非沒有緣由。 江言酌低沉的聲音隨風飄來。 秦聽的心臟猛地一顫,恍然生出同高空墜落般的失重感,后背竄出源源不斷的涼意,比力??赐杆矸葸€要慌亂。 他努力控制驚詫,故作鎮定:什么啊,烤架不是風吹倒的嗎? 夜晚的涼風吹動著江言酌的額發,吹不散他眼底的溫柔與擔憂。 刮了一晚上的南風,只在那一刻刮起了北風,偏不巧只砸向了你,輕聲發問,秦聽,你能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嗎。 秦聽給不出來,漂亮的杏眼睜得圓潤。 從震驚到嘆服,他這才發覺江言酌是個心細如發的人。 那一天發生許多的事,從于潤辭到南竹。江言酌沒有在秦聽面前逐一舉例。 比如他對于潤辭一見如故,努力撮合他與南竹捆綁,再到南竹醉酒失態后烤架的倒落。 在那個明暗交雜的時間分界線里,他曾坐在別墅的客廳想了一整晚。 酒精刺激著人神經麻木,記憶中的細節逐一展露放大,當經過無數推論證,推敲,演繹。江言酌終于將他心中困惑許久的,那層緊緊掩蓋事實的薄紗撤去。 江言酌抬手撥了一下秦聽的安全帽,真誠地暴露著他的目的:我不是要詢問緣由,我想說的只是,如果你遇到了許多麻煩的事情,可以來找我。 你可以永遠相信我。 作者有話要說: 未知數X是哎磕思(發音)愛磕死 笨蛋作者劃重點,敲黑板警告道:不是叉,不是傻叉的叉?。?! 第20章 江言酌嗓音低沉,神情柔和認真。 秦聽仰著頭看著他,呆愣半晌,他幾不可察地嗯了一聲,然后加快步伐,準備去路邊等司機。 像個慌慌張張的白蘑菇,江言酌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邁開步子跟在他的身后。 極速前進的秦聽總感覺遺漏了什么關鍵信息。 突然,他停住腳步站在原地:糟了,忽然間想起一件事。 嗯?怎么了。江言酌從后面追上他。 秦聽舔了舔干燥的唇:我在想我會不會被警官抓走。 江言酌疑惑挑眉道:嗯? 我好像把人家的西餐刀叉帶出來了。那個是國外的牌子,好像值不少錢呢。秦聽有些哭笑不得。 沒事的,刀叉在我這里,要抓也是抓我??粗芈犇樕系木聘C跑了出來,江言酌的眉眼不禁也染上笑意。 秦聽的笑容擴大,看江言酌從口袋里拿出的刀叉,好笑道:我讓我爸跟人家說一聲,省得他們再以為我腦子有問題,喜歡收集別人家的刀叉。 他拿出手機給錢大有發了消息,告訴他自己先走了,還不小心拿走了人家的餐具,愧疚地決定把錢大有扔下,就當賠給主人家了。 錢大有: 身家過億的老總不過等于鵝子眼里的一套刀叉。 秦聽家的司機老段已經在路邊等候著。 秦聽環顧一下四周,向身邊的人詢問:你司機來了么,我們送你吧。 江言酌反問道:你今晚回學校??? 秦聽搖了搖頭:太晚了,就不回去了。 他最近一直忙于找霜幸,打電話找人各種詢問,怕影響到室友休息,就暫時住校外的房子。 江言酌頓了一下:嗯,我今天也不回去。我司機馬上就到,你們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秦聽點頭:哦,好吧,那你也注意安全。說完就麻利地爬上了車,一晚上狀況不斷,秦聽現在是真的身心俱疲,思緒一片混亂。 看見在車邊等待秦聽的司機,江言酌朝他走過去輕聲囑咐一下:司機師傅,這么晚辛苦了,麻煩您慢點開車。 瞧著這么高大俊朗的年輕先生,跟他和和氣氣地講話,老段有些受寵若驚:好的,先生,您放心。 秦聽坐在車里,搖下車窗,想對江言酌說些什么,但又吞回肚子里,難以啟齒。最后只是搖了搖手,說聲再見。 江言酌習慣看著秦聽遠去的身影,他也習慣獨自一人等待。 夜晚的車輛依舊川流不息,燈光璀璨映照歸途。 江言酌在原地吹了會冷風,正準備叫車回去時,竟發現秦聽家朝著他的方向開了回來,穩穩地停在了車位上。 秦聽氣喘吁吁地跑到江言酌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說:我們現在是朋友吧,對不對。 秦聽坐在車上,越想越覺得憋悶,看著江言酌落寞孤寂的站在原地。 車輛不斷向前行駛,江言酌也即將消失在后視鏡里,但秦聽卻覺得下一秒,江言酌仿佛也會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秦聽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江言酌在這個世界上遇到的溫暖太少了,有的也不過是各種奇葩猙獰的羈絆。 江言酌怎么也不會預料到,秦聽竟然會去而復返?;椟S的暖光柔柔地落在秦聽的臉上,白皙的皮膚上能看見臉上細小的絨毛。 江言酌心臟猛地震顫,甚至不敢相信眼前這是真實還是夢幻。奔馳而過的摩托車轟鳴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寂靜,他點頭:當然。 那我能加你微信嗎,我居然才發現我們竟然沒有微信好友誒。 秦聽撓了撓頭,有些難為情。這可是他第一次主動向人要微信啊,竟莫名生出一種搭訕帥哥的嬌羞。 江言酌看著秦聽白皙的臉頰染上緋紅的顏色,喉嚨滾動,低聲答應:好啊。 看著他深墨色的眸子又亮又專注,卻毫無動作。秦聽摸了摸鼻子,像個土匪般催促道:快拿出來,我掃你。 你其實可以從別人那里要到。不用特意返回來的。江言酌拿出手機的手依稀有些顫抖,比如他的室友們,韓桐都有他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