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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豐年聞言連連擺頭,“使不得!使不得啊向組長!” 他退休多年,又在退休后自覺降低存在感了這么些年,如今見到那些老同事,又該如何開口…… “你安心養傷,其他的事啊,你就不用管啦!”李逐星拍了拍趙豐年的肩。 一場以烏龍開頭的戲劇性事件就這么結束,幾天后,向傳軍帶著一群與他年紀相仿的科研人員們一同趕來,其中不乏航天界德高望重之輩,嚇得隔壁床那個新搬來的、因為與人斗毆才導致受傷的年輕小伙兒大氣都不敢喘。 面對社會人時他重拳出擊,可一遇到這群舉止斯文、氣度不凡的科學家們,他就變得唯唯諾諾了起來。 趙思危被一同跟過來的甘默叫到了病房外,與那天晚上一樣,醫院的走廊一眼能望的到盡頭,但因為有陽光透過窗戶,倒是讓人在冬日里感受到一陣暖流。 “喏?!备誓斐鍪?,將一個信封塞到了趙思危的懷里,那信封看上去厚厚一沓,不難想象里面裝的是什么。 “這是老師還有幾位前輩們自發湊給趙叔叔的,他們知道趙叔叔性子倔,當面給他他肯定不收,所以就讓我轉交給你?!?/br> 趙思危拿著這個信封,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說實話,趙豐年的醫藥費對如今的她來說實在不成問題,《攬月周刊》這些年來一直在盈利,雖說數額不多,但也足夠她負擔起父親的全部。 要住集體病房,也是趙豐年堅持之下的妥協,畢竟她還沒想好怎么跟趙豐年解釋自己錢的來源。 而這些錢……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备誓?“但他們都倔,你要還就自己還去,你看她們收不收?!?/br> 如此看來,這筆錢是注定還不回去了。 趙思危靈機一動,頓時就想好了這筆錢的去處。 “那,還請師姐找個機會幫我謝謝老師和前輩們?!壁w思危發自內心地說道。 世人大多愿做錦上添花之事,卻少有人會雪中送炭,這筆情義無論如何,也是值得銘記在心的。 “前輩們我自然會幫你道謝,只是老師嘛……”甘默挑眉笑笑,“我要你帶著錄取通知書,當面去謝他!” …… 是夜,趙豐年看著桌面上堆積如山的禮品果籃,一時間竟不知作何感想。 他曾經也是航天工程研究所里的一份子,初到崗位,干勁十足,從沒覺得工作苦、工作累,感情方面卻也因此耽誤了,到了年紀也沒個對象。 彼時家里人給他說了一門親事,對方不是別人,正是趙思危的生母呂紅。 年輕時的呂紅長得極其美麗,且家境優越,按理說應該是不愁嫁的,但由于眼光太高,一耽誤就是許多年。 二人初次見面,是在城西公園門口,趙豐年一眼就看中了溫柔的呂紅,呂紅也因為趙豐年的學歷和崗位,而對他青睞有加。 他們很快就結了婚,過了幾年的踏實日子,直到——研究所要成立野外勘探小組,趙豐年瞞著呂紅,第一個報了名。 自此離家萬里、星月為伴,呂紅一個人帶著年幼的趙思危,耳邊是鄰居說不盡的閑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趙豐年每次回家,見到的都是處于暴怒狀態的呂紅。 他深知呂紅的不容易,更知道她先前是多么溫婉內向的一個人,而她變成這個性子也完全是因為自己,所以后來,當他因為救下李逐星而瘸了一條腿、而呂紅又恰在這時提出離婚之后,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趙豐年帶著他們唯一的孩子凈身出戶,對呂紅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把他曾經的一切告訴趙思危,如果趙思危問起來,就說他年輕時是當保安的。 后來,趙豐年就帶著趙思危搬到了一戶簡陋大院兒里,他把每個月的補助金盡數捐了出去,而日?,嵤碌睦p身也讓他對呂紅愈發理解,隨之而來地愧疚感也愈深,只有在維修破舊家電的時候,他能找到些許年輕時的感覺。 他磨平了所有的棱角,本想著就此過一生,直到女兒在高考填報志愿時執意報考航天大學,趙豐年才逐漸意識到,有一些理想與信念,是可以通過血脈代代相傳的。 趙思危從病房外走了進來,自從老師和那些前輩們來了一趟,隔壁床新來的那個年輕小伙子就連夜搬到了另一個病房,故而如今這個有著三張床位的集體病房內,唯獨住著趙豐年一個人。 他的腿因為那天的意外事件而骨折,所幸傷勢還不算嚴重,此刻正被繃帶吊著懸在空中,腿腳動彈不得。 趙思危坐到了看護椅上,表情看上去心事重重。 趙豐年見自己閨女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輕聲笑道:“怎么?還沒決定好?” “嗯?!壁w思危點了點頭。 今天白天,甘默勸她按照原本計劃參加這次的研究生考試,可是趙豐年的腿腳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痊愈的,交由別人來照顧,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趙豐年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連忙對她寬慰:“如果是因為我的腿,那你完全可以放心,你不是創業賺了不少錢么?給我請個護工總請的起吧?” 趙思危聞言,眉頭一挑,“您怎么知道我創業的事情?” 關于《攬月周刊》的事情,她可從來沒有在趙豐年面前提起過。 “你是我的女兒,什么事能瞞得過我啊……”趙豐年笑著搖搖頭,“再說了,別人排著隊都買不到的《攬月周刊》,你每一期都帶回家用來糊窗戶了,我又不是傻子,我能猜不到原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