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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對方好像還是某位學者的關門弟子,他對此不太了解,只從傳聞中知道對方是個有實力又低調的厲害人物,從她獲獎后要求不公布自己的個人信息就可以看出來。 這要是換了別人,那不得在校門口掛個橫幅昭告天下??! “既然你是航游社的,那你認不認識,今年在世航賽上拿了金牌的那個學生???”他對趙思危問。 趙思危:“……” 她吃羊排的動作忽地一愣,隨機淡淡地點了點頭,“認識?!?/br> 不僅認識,而且還很熟,天天都形影不離呢…… “認識?”明斯揚有些驚訝,“那那個新生長的好不好看?家庭條件是不是特別好?” 明斯揚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只覺得對方既然會成為世航賽上橫空出世的一匹黑馬,那么必然是因為對方的家庭條件殷實,從小就培養了那個孩子這方面的能力,才能讓他在嶄露頭角之際就一鳴驚人,打敗最強對手米國,一舉拿下金牌。 “長的嘛……我認為還行,但是她的家庭條件不好?!?/br> “甚至可以說是,一點兒都不好,那個學生,家庭貧困,如果沒有國家與好心人的幫助,她大概率沒有機會上大學?!?/br> 趙思危放下筷子,逐字逐句、認認真真地看著明斯揚的眼睛,對其說道,卻又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指使他去會客廳的桌子上將自己剛剛隨手放下的合同拿來細細查閱。 只因為她已經茶足飯飽,能夠確保自己有足夠的精力去與對方商討。 再者,她也不想過多討論關于世航賽金牌得主的話題。 往事不可追,在她看來,一度流連過往榮譽的后果僅僅是,看不到未來嶄新的征程。 明斯揚聽話的照做了,趙思危接過那份合同,放在手中靜靜翻看,她發現,除卻方才提出的“南城印刷廠與明氏集團利潤分成的比例是一比九”之外,還有一項條例極其不合理: ——即,身為最大股東的南城印刷廠,有權力對雜志社的工作人員進行安排。 可是,一個印刷廠,能懂什么航天知識?又能夠對哪些內容進行科普?倘若雜志社的工作人員,即社長、總編、編輯、記者等重要崗位,全是對航天知識一竅不通的外行人,那么她費盡心思想要成立的航天科普雜志,與那些地攤文學又有什么區別?! “抱歉,恕我打斷一下,有一個問題,我實在是等不到你們吃飽喝足再問了?!?/br> 尚未坐滿的餐桌,本是熱熱鬧鬧氣氛良好,觥籌交錯之間,只覺得人的感情都有所升溫了,可趙思危這冷不丁冒出來的一聲,卻是結結實實地讓這氣氛冷了場。 原先吵吵嚷嚷的雅間內,忽然之間變得針落可聞。 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才聽得趙思危緩緩開口,對侯朝南質問道,“侯廠長,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按理來說你們作為外行人,是完全沒必要插手我們雜志社的事的——” “那么敢問,你們南城印刷廠法務部擬定的合同里,這條‘南城印刷廠身為最大的股東,有權力對雜志社的工作人員進行安排’又是什么意思?” 明斯揚在一旁伸著懶腰,模樣慵懶地看著這場即將開場的好戲。 侯朝南被明磊灌了幾杯酒,這些酒一杯一杯地下肚,看著是沒多少,可真要算起來,也有一半酒壺那么多,因而此刻,只覺得腦袋漲的慌,甚至還有點聽不清趙思危到底在說些什么。 坐在他身旁的男男女女都因著這句話,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侯朝南,在他們看來,他們在職幾十年的侯廠長就是絕對的權威,絕對不是對面那個吃的格外多的黃毛丫頭,可以與之平等商討的對象。 他們南城印刷廠,那是什么地位?出去打聽一圈,恐怕也沒幾個人會說自己不知道,他們看中了明氏集團的好說話、加之廠長跟明董事長有一層朋友關系在,才愿意跟他們做生意、給他們的印刷廠投資的,可是這個小姑娘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頻頻質疑他門的決策…… 這……絕對沒有這個道理! 所以不等侯朝南開口,坐在他右手邊的一位年輕的男士便已然起身,對著不遠處的趙思危反問道,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你難道看不懂嗎?!” “我們南城印刷廠這些年來扶持過多少個新興出版社,你大可以去打聽打聽,現在我們出錢又出資,還絞盡腦汁為你們的創刊號想主意,你不感謝就算了,簽個合同還磨磨唧唧的,要不是看在明董事長的面子上,你看誰還愿意跟你合作!” “小劉!”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侯朝南這才出言打斷了自己下屬的話。 趙思危左不過還是個小姑娘,己方都是已經工作了許多年的人,千不該萬不該,跟一個小姑娘較勁兒。 侯朝南正要為下屬的不當言論說些什么寬慰人小姑娘的話,卻在轉頭看向對方之際,發現趙思危還是那副沉著冷靜的樣子,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如此沉得住氣,倒是令人驚訝。 “那既然如此,我看也是不要合作的好?!?/br> 趙思危的神情無怒也無懼,語氣就像說“再點一道菜吧”一樣稀疏平常,可她的短短一句話,卻是意味著南城印刷廠這些天的努力都打了水漂,也無異于自斷這個尚未上市的出版社的后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