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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前,廉一猛然看見老板已經伸手掐上了梁醫生的脖頸,深吸一口氣,猶豫著要不要提前叫救護車,會不會鬧出人命? 這一幕也正好被趕來的容可漫看見,里面像是要吃人模樣的表哥讓她生生止住了腳步,拉著廉一輕聲問:“里面的那個女人是誰???” 廉一神色有些擔憂,但沒回答容可漫的問題,反問道:“容小姐這么晚來找老板有事嗎?” 容可漫愁容滿目:“我就是想來問問表哥,我是做錯了什么嗎?為什么表哥要派人砸我辦公室?” 她忐忑了一路,猜測著難道是表哥已經知道沈遇傾不想娶她,知道他們的交易沒辦法完成,所以暴怒給她砸了? 可他們不是還沒正式取消婚約呢嗎?表哥這火發得是不是有點早???難道僅僅是個警告? 容可漫越想越不安,她還受命想著怎么能讓表哥幫遇傾在沈二爺面前替他說話呢,看剛剛表哥那副魔鬼般的樣子,她實在太害怕了。 廉一卻因她的話懵了,“老板沒派人砸你辦公室啊?!?/br> 容可漫:? 突然辦公室里一聲震響,讓門外小聲對話的兩人愕然止住了聲音。 辦公室內確實有點像殺人現場,落地燈栽倒在地,燈泡被摔得忽明忽暗,女人抵在窗口,男人侵在女人身上,雙目嗜血般殷紅。 他享受于擒拿和控制的快感,可他手下的獵物的冷靜,卻讓他的快感大打折扣。 梁昕時被掐著脖頸,頭已經探出窗外,卻冷臉睨著他,啞著嗓子說:“師父就我一個徒弟,你殺了我,就永遠別想睡覺了。嚴格意義上來說,你這屬于同歸于盡?!?/br> 裴釋幽幽地說:“我可以去請回你師父?!?/br> 梁昕時雙手緊緊抓住窗框,卻閉上了眼睛,慢慢呼吸著窗外的空氣,他沒往死里下手,她此刻還能呼吸。 她不緊不慢地說:“他老人家現在在重癥監護室,能不能挺過24小時還不知道?!?/br> 裴釋嘴角微微抽搐,“他是你師父,你就這么冷血無情地說這件事?” 梁昕時:“我現在就算哭著喊著說,我師父也不能痊愈?!?/br> 裴釋睚眥欲裂,“我可以把你囚禁,逼你把藥物研制配方和治療方法寫下來,然后找一個聽話的人學?!?/br> 梁昕時睜開了眼,悠悠瞥了他一眼,嘴角含著嘲諷:“知道為什么師父只有我一個徒弟嗎?因為一般人學不會。找個比我聰明的倒是可以,但是越聰明越難搞,你保證你找的人日后不會對你更加不利?況且,你怎么就認為我會被你逼迫呢?我難道不像一個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女戰士嗎?”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還女戰士,她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裴釋:“你這是寧死不屈了?” 梁昕時處變不驚:“我死了,有你陪葬,咱倆黃泉路上還是個伴兒?!?/br> 裴釋特別想“呸”她一口,誰要跟她做伴! 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但他不信她不怕死,她只不過是拿捏住了她死了他也活不成的現狀,又心里素質過硬,才敢跟他叫板。 不過,如此的她,倒是挺有趣的。 他手上的力道稍稍松了些,右手指腹劃過她細滑的脖頸,左手向下攬在她的腰上,嘴角斜斜一挑,語氣極盡曖昧:“想我饒了你也行,只要你能做到……不準再拿針扎我?!?/br> 他咬切齒地說出后半句,之前的旖旎氣氛全無。 梁昕時被他潛藏的幼稚勾起了興致,瞇起眼細細觀察起這個長相陰戾的男人。 他因長期缺覺而臉色不佳,臉頰異常消瘦,眼袋卻浮腫,黑眼圈將原本漂亮的眼形掩蓋。 如果能調理好睡眠,他應該是個帥氣的男人。 她第一次認真地跟他討論起病情:“以前我師父就是太聽你的話,不給你扎針所以才導致你的病情沒有絲毫緩解。你難道不想徹底治好自己的病嗎?愿意一直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上?萬一哪天我真的出意外死了,你真的要來黃泉路上陪我嗎?” 裴釋長睫輕顫,認真地看著她,似乎在細細琢磨著她的話。 梁昕時已經悄悄地從大褂兜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注射器,拔掉了防塵罩,慢聲說:“其實暈針沒什么的,你就當是睡一覺了……” 裴釋立即捂住她的嘴,兇狠狠地警告:“你敢把我暈針的事說出去,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梁昕時眨著眼,緩緩舉起手上的注射器,藥水呲出一道弧線,手起針落,一針扎在了他脖頸的血管處,成功推藥進去,眼睛彎了彎。 裴釋:…… 媽的,大意了! 身體沒了支撐時,他似乎被那個冷血的女人穩穩接住,眼睛閉上前,她微翹的嘴角和彎彎的眼睛一閃而過,他暈乎乎地想。 死女人,笑得還真TMD好看。 —— 天空由暗驟亮,閃電穿過烏黑云層,醞釀好的大雨隨著一聲轟隆隆的雷聲,落了下來。 星輝娛樂的制作室中,林鳶剛從錄音棚里出來,看了看窗外的瓢潑大雨,趕緊給燃燃發了信息。 他們約定好,今天去梁昕時的醫院去復診的。 【林鳶:燃燃,你出門了嗎?外面下雨了,帶雨傘了嗎?】 等了一下,沒有他的回信,她又發了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