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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沒生氣,聊著聊著,敲出來的文字慢慢都成了調情。 兩人約好明天視頻的時間,炎馳最后又讓她不要擔心簽證的事情,才道了晚安。 放下平板,倪裳眨了眨眼,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深紅色護照。 她翻開護照,嘴角狡黠彎翹。 傻男人。 她的簽證,其實已經辦下來了。 今天連機票都訂好了。 憋大招一樣,倪裳決心先不告訴男人,想給他一個驚喜。 想看看,當她再次乍現他面前時,他眼中,是否還會顯現去年此時的驚艷。 倪裳打開床頭的旋轉馬燈,在叮叮咚咚的柔和旋律中,偏頭看向落地窗外。 又是一年江南煙雨時。 他們曾在此時初遇。 現在,她終于要再見到他了。 ** 十月中,倪裳獨自飛往泰國。 泰國武里南,是炎馳比賽的倒數第三站。 從那里開始,她會一直陪著他,直到賽季的終點。 第一次出國,泰國絕對是個好選擇,距離不遠,飛倆小時就到。而且因為中國游客多,讀的說的看的幾乎都是有中文標示。 到現在,炎馳還是給瞞得死死的。倪裳過來,聯系的是方坤騰。 方坤騰一周前到了日本,又從日本站跟到泰國來。他早早約好車在機場接上倪裳,直奔訓練場。 路上,倪裳才從方坤騰嘴里知道,炎馳這兩天的狀態不算好。 訓練賽的時候他摔車了。摔車不是稀奇事,他人也沒事兒,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男人周身的氣壓有多低。 到了訓練場,倪裳剛下車,遠遠就看到一輛橙色的賽車摔飛出彎道。 哐當一聲動靜很大,車胎摩擦地面都濺出火光。 身穿黑色賽車服的車手背部著地,滑出好遠一段距離。 很快他輕巧起身,看起來并沒什么大礙。將倒在地上的賽車扶起來后,男人摘掉頭盔,露出被汗水浸得瑩亮的寸頭。 場邊外國面孔的教練走過來,遞給他一瓶水,又嘰里呱啦地說了些什么。 炎馳點點頭,握起水瓶一飲而盡。 東南亞極度刺睜的陽光之下,男人瘋狂翻滾的喉結特別明顯。 喝完水,炎馳沒有再返回賽道訓練。他坐到場邊,從雙肩包里摸出一根煙來點著。 余光中飄入一抹柔軟的秋香綠,男人眼中一晃,有些怔然地慢慢偏過頭來。 旗袍下擺垂直腳面,開叉之處隱露纖細白皙的小腿。往上,是被粒粒盤盤出的窈窕身段。 獨一無二的柔美端莊。 炎馳的目光一點一點凝在女孩的面上,看她含情脈脈的翦水秋瞳,細細彎彎柳葉眉,又看被玫瑰玉簪盤在腦后的烏發,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倪裳笑了下,又撇嘴嗔男人:“你又抽煙!” 炎馳下意識將煙在地上捻滅,起身。 他直勾勾看著女孩,似是依舊不信:“你怎么過來了?” 倪裳很慢地眨了下眼:“我想你了呀?!?/br> 她抬手,在男人胸口堅硬的保護殼上拍了一下:“你這什么反應,不想我來???” 炎馳搖頭,笑意從唇邊漾開滿面:“我是說,你怎么……才來?” 他展開胳膊,一把將人扣進懷里,抱緊。 “我也想崽崽了?!?/br> “很想?!?/br> ** 門幾乎是被撞開的。 出了電梯,倪裳的腿彎就被男人一手掌控,抱小孩一樣一路豎抱到房間門口。 雙腳落地還沒站穩,她的脊背就被撞到了門板上。 身前,男人沸騰似火的吻雨點般砸落下來。 倪裳被親得喘不過氣,站都站不穩,甚至連眼睛都快睜不開,兩條胳膊卻軟軟勾上男人的脖子,努力地回應地他的思念。 ——沒有什么比耳鬢廝磨,肢體糾纏更能表達想念的了。 他們終于又在一起了。 她的騎士,她的暖爐,她的依靠在切實地抱她吻她——跟她之前朝思暮想的一樣。 被鋪天蓋地的雄性荷爾蒙籠罩,被熾熱的溫度和氣息裹挾,被他緊密擁抱的實感,甚至接吻時壓垮鼻彎的力度,都讓倪裳心中的滿足感不斷膨脹,簡直快要溢出來了…… “你,你還天天說我不好好吃飯……”逮著呼吸的空隙,倪裳有些口齒不清地控訴男人。 她摟抱他緊峭的窄腰,和記憶力中的感覺做對比,又不滿努唇:“你都瘦了!” 這種專屬愛人的親昵測量方式讓炎馳不由彎唇。 “這叫壯?!彼p嗤,又壞笑咬她耳尖,“哥哥的肌rou是不更結實了?” 不等倪裳回答,秋香綠軟料便率先發出窸窣輕響。 男人也有自己獨家的衡量方法。 倪裳靠在門板上,齒尖咬緊下唇壓制喉音,眉心都微微蹙起來。 半年多了,她也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的。 “還說我,”炎馳啞著嗓子,反過來控訴她,“這都縮水了……” 他暗昧輕笑:“等著,老子兩天就給你——” 倪裳用自己的唇堵住了男人的嘴。 又給了他點甜頭,她轉身溜進身側的衛生間。 兩人暫停迎來一個休止符,或者,這只是盛宴開場前較為平靜的前奏。 和錦都相比,泰國的天氣真是糟糕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