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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裳眼神詢問。 男人翻開首飾盒,里面躺了一只手串。 玫瑰金的手串,上面的串飾都很有趣味:有一顆是漸變帶鉆的小花,很像她窗外海棠花將開未開的模樣;還有一顆是疊在一起的雙“Z”字母——崽崽的縮寫。 還有兩顆就更有意思了:一個鏤空小皇冠,造型跟她的鉆戒很像;另外一顆倪裳沒見過,看起來,有點像中古騎士的面具,又像男人的摩托頭盔。小頭盔上還有兩把劍,組成了一個十字。 頭盔與皇冠。 騎士與公主。 倪裳又笑了:“這是定做的吧?” 炎馳“嗯”了聲,揚眉:“這不想著,萬一你要不答應,戒指送不出去,總得送點兒別的吧?!?/br> “哥哥好吧?”他把她往懷里摟,親她額角,“你不做我媳婦兒,也給你送禮物?!?/br> 倪裳笑了下:“你想得到倒挺周全,答應你,送戒指;不答應,就送手串……” 炎馳嘖出聲:“你也太瞧不起你男人了?!?/br> 他把裝手鐲的首飾盒放到倪裳手上。 “做我媳婦兒,戒指手串,都有?!?/br> ** 最后還是炎馳收拾了廚房。 一切清理完畢,男人鎖好大門上到二樓。 推開臥室門,暖氣撲面,混合著女孩子專屬的香香軟軟的味道。 炎馳徑直進浴室沖了個澡,出來后繞到屏風后面。 倪裳已經洗完澡換好睡裙,正坐在床上,低頭專注鼓弄著手里的手串。 床頭放著一個打開的妝奩,求婚鉆戒已經被摘下來,收進了妝奩。里面還有他送過的玫瑰玉簪,煙花耳墜,那只得過冠軍的皮卡丘,以及他之前出差給她帶回來的七七八八的小玩意兒——她把他送的東西都放在一起了。 炎馳唇角挑了下,又往前走了兩步,腳步和目光倏地同時頓住。 不知道是暖氣開得足還是這兩天天氣轉暖,女孩今晚,沒有穿外面的睡袍。 身上只有一條淺銀色的吊帶睡裙。 平直鎖骨連接纖薄肩頭,一覽無余。頭發被發夾隨意盤在腦后,幾縷被水汽氤氳濃黑的發絲散落,稱得后頸的三角區羊脂玉般白膩。 她屈膝坐著,裙擺下光滑的小腿后折,兩只腳丫也向后翻,露出嬌嫩的腳心。 炎馳舌尖頂了下腮側,走過去坐到倪裳身后,兩條結實的胳膊纏上她腰身。 他喜歡從背后抱她,小小軟軟一只被他完全鎖進懷里,占有感十足。 今天,她耳后甜馥的香氣擾得他心神直晃,卻又忍不住將鼻尖探進她發間,繼續深嗅橙花的氣息。 炎馳指尖勾過她脖間的發絲繞了兩圈,兩只大掌又從后頸慢慢滑到肩頭,握住。 帶繭的手心不夠敏銳,他又低頭,以唇片感受酥膩的肩窩…… “哎呀你別鬧——”倪裳嗔男人,一邊縮脖子躲開他粗糲的胡茬,“我還沒弄完呢……” 炎馳作罷,一手把人又往懷里撈了把。 他垂睫看她手里的手鐲:“這串什么呢?” “我剛在網上看,就說這種手鐲,可以自己往上面慢慢串墜兒。我想——”倪裳手腕搖了下,指間晃出一道很細的鈴音,“把這個小鈴鐺也串上去?!?/br> 這顆黃豆大的迷你鈴鐺,是從當年太爺爺送她的見面禮上取下來的。 老人融了自己小時候戴的長命鎖,給她做了一對小銀鐲子。 倪裳將小鈴鐺掛在了雙“Z”字母的旁邊,問男人:“怎么樣?” “好看?!?/br> 倪裳拿過一塊絲綢手絹裹住左手,墊著褪下了那只戴了好幾年的白玉鐲,放回妝奩。 她正要戴新手鏈,男人的手就接過來,親自給她戴到了腕上。 小鈴兒輕聲脆響,炎馳的眉心蹙了起來。 “……大了?” 她戒指和手鐲的尺寸都是他目測的,戒指很合適,手鐲卻大了點。套在纖細的腕子上,晃晃蕩蕩的。 倪裳轉了轉手腕:“稍微大了點,也還行啦?!?/br> “還行”在男人看來就是絕對不行。 他皺眉解下她的手鏈:“明兒給你再調一下去?!?/br> 手鏈往床頭柜上放,瞥見床邊垂落的腳面,炎馳的動作一頓。 看著男人坐到身側,一把抓過自己的腳腕,倪裳出聲:“哎——” 話還沒出口,手串就被戴到了她的腳上。 玫瑰金的光澤印在又軟又翹的腳面上,在凸起的腕骨上凝出一個微閃的小光點。 男人的指尖擦過那個光點,嗓音變得沉緩:“漂亮?!?/br> 像是夸手鏈,又像在夸戴鏈兒的小腳。 倪裳臉上沒由來一熱,眼睫輕顫。 她有點不自然地晃了下腳腕。 小鈴鐺發出一聲細細悠悠的輕響。 炎馳很慢地眨了下眼,眸色拉黯。 他手里的腳趾尖又動了動,蹭著衣邊,靈巧地挑起下擺。 兩只腳丫好像狡黠的小蛇一樣,熟練地溜進他懷里。 她這一串動作帶出更細密的鈴兒響。 也帶動男人的喉結沉重下滑。 “還是有點冷……”倪裳嘟噥著,腳底踩上腹肌,老練取暖。 男人垂睫,睨著剩在外面的一小截腳腕:“又冷?” 他唇線玩味挑起來:“那再下去點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