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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日,他們家和霍家的婚姻關系,也持續許多代了,家族成員能繼承到的體質已經十分穩固了。 在遺傳病問題徹底解決之后,許多家族之間都有類似的聯姻習慣,反正為的是后代的異能。 倘若兩人生活美滿更好,但是那些不太愉快的伴侶之間,也會有自己的私生活。 “沒錯?!?/br> 徐燕回點了點頭,“所以那時確實不像現在——所以顧家后悔了,他們本來想索回‘秘籍’里的信息,卻得知我們已經提取了數據,做成初版的訓練智腦,礙于面子,他們就放棄了,只與我們家做了個約定?!?/br> 唯有家主的孩子才有權使用。 ——假如家主生了不止一個孩子,那這些人都在限定范圍內,然而這些人當中,唯有那個當上家主的人,才能再傳給后代。 縱然在家里引起軒然大波,但是數百年前的徐家家主,對于這事也點頭同意了。 家主們的利益總該優先放在首位。 “對于顧家來說,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當初那位家主說過的?!?/br> 徐燕回看著自己的長女,“他們瞧不上徐家,認為即使我們有了‘秘籍’,也終究只是三流末族,無法與他們比肩?!?/br> 徐安雅:“…………哦?!?/br> 實在無話可說。 徐安雅:“你看我干什么?難道要我說‘我會證明他們是錯的’嗎?笑死,我又不是小學生了,誰在乎他們怎么想的?!?/br> 徐家家主再次沉默了幾秒鐘,“無所謂了,你小學的時候也不會在意?!?/br> “噗?!?/br> 會議室里響起一聲輕笑。 在長桌的中段,一直倚在靠背椅上玩光腦的徐安冉,慢慢悠悠地抬起頭,“抱歉,我只是想到好笑的事情?!?/br> 他關掉空中懸浮的投影窗口。 “姐,你還記不記得,那會兒我問你為什么天天去參加那些無聊的比賽,是不是因為你想向mama證明,你不遜于蘇家的大小姐?!?/br> “結果你告訴我,你只是被mama嘮叨煩了,不想再聽她廢話?!?/br> 徐安冉一手托腮,笑瞇瞇地說道:“那時候你幾歲來著?八歲還是九歲?” 說完又看向主位上的母親,“所以mama說得對,你一直就這個樣子?!?/br> “……” 徐燕回默默扶額,“不是什么值得慶幸的事?!?/br> 徐安雅若無其事,“我覺得我很好,這就夠了?!?/br> “不過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讓林河死在我們手里對吧?!?/br> 徐安冉嘖了一聲,“上次在長虹星,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宰了他,他的想法真是令人作嘔啊,我一直幻想把他的rou一片一片剔下來——把他折磨幾個月,讓他慢慢死掉?!?/br> 他不緊不慢地說著,語調還是一貫的輕而溫和,只是眼中殺意洶涌。 窗扉緊閉的會議室里,似乎憑空卷起了風流,將四邊垂落的簾幕吹得不斷抖動。 另外兩人卻好像完全習慣了。 她們還旁若無人地聊天。 “那條信息,多半是蘇家的人發來的?!?/br> “林河殺了蘇舷的兒子,早晚有這么一回——以他的能力值來說,霞月也只能救他這一次?!?/br> …… 長虹星。 城市邊緣,某條昏暗的小巷里。 林河倒在血泊中,呼吸微弱,臉色慘白。 霞月尚未被完全損毀,它的力量所致,身上的傷口漸漸被修復。 當然,霞月和他互相補給,所以這也是在消耗他的生命——準確地說,是壽命。 即使如此他也無法拒絕,畢竟倘若不是霞月的存在,他早就死了。 “……” 他低下頭,胸腹破開的傷口巨大,周圍蔓延著隱隱約約的紅色火光。 那些充滿毒性的火焰如蛆附骨,緊緊咬合著血rou肌理,始終無法被驅散。 ——當時他被那烈焰的槍矢貫穿,直接就瀕死,霞月最后的禁制被觸動,扭曲空間,將他傳送回了長虹星的錨點。 距離那一場戰斗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他始終沒有痊愈。 雖然沒看清是誰動的手,想也能猜出,多半是蘇家家主親自出手。 林河艱難地喘了口氣,稍微坐起身,低頭看著光腦上的新聞。 他們直接將那描述成一次首都星恐怖襲擊事件,入侵者全都冠上了殺人犯的身份。 ——當然,這不包括他自己,畢竟他從頭到尾沒進過凌家的城堡。 說實話,劉教授死在首都星,其實是自找的。 雖然他沒怎么提起,但林河知道,他加入了某個組織,之前也是群體行動,就為了從凌家竊取密鑰。 那樣東西被保管得極好,旁人根本不知道藏在何處,恐怕只有凌家家主和繼承人才清楚其位置。 偏偏他們平時不會拿出來,所以只能等待這樣一個時機。 無論那些人打著怎樣的旗號,也改變不了他們就是跑到別人家里偷搶東西的事實。 林河不同情他們。 然而,劉教授又和他們不同,即使他知道劉教授做錯了,也沒法讓自己完全袖手旁觀。 所以即使劉教授不帶他參與這次行動,他害怕他們出意外,還是忍不住找了過去,想著萬一發生不測,至少他可以帶他們父女倆逃命。 至于其他人,他根本不認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