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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彎起嘴角,還露出一對尖尖的小虎牙,笑容多了幾分狡黠。 “真的好棒啊?!?/br> 凌爝垂眸注視著她,看著小姑娘眼里燃燒的歡欣和喜悅,還有那隱藏在瞳孔深處的渴望。 “是啊?!?/br> 他輕聲說,“我知道?!?/br> 他當然知道。 蘇瓔這么想著,也并不想再去為這句話打補丁了。 或許只是享受這種喜好相同而得以共鳴的感覺吧。 畢竟,考慮到他們的身份、年齡、經歷等等各種差異——大概還要再算上種族,除了那些關于力量和戰斗的話題之外,大概也沒什么能引起他的興趣了吧。 更別說彼此贊同而心思相通了。 蘇瓔輕輕嘆了口氣,強行逼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現在,我可能就要和林河不死不休了?!?/br> 就算林河剛才不能確定她的身份,他早晚也能知道。 以他在原著里的種種表現來說,他絕對絕對會為那些自己在意的人報仇。 ——哪怕是死者先跑到別人家里偷東西而被打死,對于林河來說,他也會報仇的。 蘇瓔也不想點評這種行為了。 過程也好,對錯也好,于她而言其實都無關緊要。 她和林河是敵人,敵人的觀念與思想根本沒必要在乎,只關注結果就夠了。 “話說,你能不能給我分享一點東西?!?/br> 蘇瓔仰起頭,“你們家收集到的關于徐家鑄造的那些以月為名的‘劍’和‘刀’?” 凌爝同意了。 “……” 警方的人已經離開了。 他們既沒有帶走尸體,也沒有帶走任何人去做筆錄,或者與殺死入侵者的“兇手”交談,只是在檢測出入侵者的身份后,迅速記錄了整個案件的始末。 隊伍里也有新人小聲提出質疑,又被旁邊的前輩拍了腦袋。 “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什么人,多半都是那些大人物之間的斗爭,死的不過是工具人罷了,管好你自己吧?!?/br> “不是不是,”新人冤枉道:“我是想說,他們身邊的保鏢看著就都是些高手,怎么當時就能放任那群人闖進來又逃跑?” “這又關你什么事?” 從頭到尾,整件事情都很不符合規章制度。 然而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 警方的人撤出之后,城堡頂樓的會客廳里,又有新的異能者走了進去。 一個人蹲在劉教授支離破碎的尸體旁邊,聚精會神地凝視著那些和碎rou無異的東西。 “閣下們,我很確定,死者在生前遭受了不止一種異能的襲擊?!?/br> 半晌,那人站了起來。 “事實上,他的神經系統遭到了影響?!?/br> 異能者若有所思地說,“這不會致命,但一定會影響他的戰斗力,尤其是削弱反應能力?!?/br> “以及,這個人的身體,早就遭到過另一種形式的破壞?!?/br> 她話鋒一轉,“我見過這種情況,來自虛空生物,這種破壞讓他的身體機能產生了不可逆轉的損壞?!?/br> 她又檢查了其他的尸體,卻都沒有這種異狀了。 豪華真皮沙發上,被一群保鏢環繞的、斜對而坐的父女倆互視一眼。 他們低聲說了幾句話,議員閣下微笑起來,伸手招來身后的助理。 “給徐家發一條消息?!?/br> …… 耶諾星。 中心城以北,遍布著數十座私人城堡,徐家的府邸就矗立其中。 城堡頂樓有一座水晶拱頂的敞亮會議室,長桌兩側坐滿了人,男女老少皆有,神情各異。 “我們無法分辨這條消息的來源——” 長桌主位上的女人慢慢開口了。 她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面容秀麗,氣質文雅,說話也慢條斯理的。 “理論上說,即使對方使用了模擬終端的偽基站,我們也完全能追蹤到輻射范圍?!?/br> 會議室里響起一陣低低的私語聲。 “假如我們做不到的話,顯然對方手里掌握著更高端的技術,或者更強的異能者,足以阻斷我們的追蹤,所以我覺得就不必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了——我本人對這條消息的內容更感興趣?!?/br> 忽然間,有個中年男人冷哼一聲,“你這就相信了?” “不是我說你,燕回,你年紀也不小了,怎么還像當年一樣?去年你前夫帶著我們徐家的東西逃跑,給你留消息說只是為了報復我們,絕不會把東西交給徐家之外的人?!?/br> “你不也相信了嗎?還讓我們盡量別殺了他,說他年紀小,不懂事?!?/br> “結果呢?” 他咄咄逼人地問道:“現在東西沒了,無論是在誰手里,我們家的秘密都泄露出去,而且極有可能牽連到另外幾個家族,屆時他們若是興師問罪——” “二堂哥說的很對?!?/br> 徐燕回絲毫不惱,她依然平平靜靜坐在主座上,“所以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我是說,解決這件事的機會?!?/br> 她態度極好,說話也細聲細氣的,那人反倒是噎了一下,一時說不出更多的指責。 “哦,還有一條消息?!?/br> 周圍再次安靜下來。 會議室的窗邊,擺著一座巨型智能天文望遠鏡。 旁邊站著一個年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