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持續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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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曲公會來跟北哥下這么一場云里霧里的棋,不過是在想他求一個問題,面對兵敗如山倒之際,是否會氣急下做出“逼上梁山”。 得到的結果自然不是,白歡感覺通透聰明如曲公,約莫在棋局對峙中,已猜透北哥幾分目的。 曲沽幽等到傍晚才見父親回來,給曲楓濡卸掉披風,繼而端了一杯茶給他:“父親,可有收獲?” 陛下突責難御賢親王,已窮途末路的jian臣一夜回暖,全部伺機而動,抓著這點唯一前路圍追堵截,一副勢必要將御賢親王墜馬之態。 怕就怕在已生出忌憚之心的陛下,在此期間聽信小人讒言。 彼時無砥柱支撐,北鐸一脈完全肆無忌憚,附屬國繼而會虎視眈眈,鳳鳴周邊幾個結怨已久的強國指不定會再添一把火。 內憂外患,民不聊生,戰火紛飛,光想想日后可能會的處境,曲沽幽便不寒而栗。 現在完全摸不準陛下態度,又怕群臣太過維護御賢親王導致其被連累,受陛下更重責難。 是實打實的不知所措了。 曲楓濡握著茶盞,不疾不徐地落座,從窗戶外看著淅瀝小雨,意味深沉地問道:“這雨你覺著可大?” 曲沽幽沉思片刻:“已然有猛烈之勢,依父親之見,該如何制止雨勢?” 曲楓濡收回視線,不疾不徐地品了兩口茶,這才笑道:“不必,任其發展?!?/br> 曲沽幽不解:“父親,任其發展,怕是會造成澇災之勢!” “雨不會天天下,待澇災褪去,便是會雨過天晴,彼時都城的天指不定會更加碧藍?!?/br> 曲楓濡淡笑一聲后,搖頭嘆道:“自古下不下雨要看老天臉色,如今人也可降雨?!?/br> 果然是只狐狼。 曲沽幽擰眉思索片刻,倏地抬頭,不可置信道:“父親,您的意思是王爺……?!” 曲楓濡笑著摸著半白的胡須:“因此無需制止,澇災再兇悍,也有人會去收場?!?/br> 接下來幾天,議民生大計的朝堂再議不進去其他事,好似為御賢親王量身定做的審堂一般,每天送的上去折子只兩件事,要么彈劾當朝御賢親王貶其為庶民,要么為御賢親王求情頌其豐功偉績。 每每都已吵架開頭,也每每已北政的暴呵退朝收尾。 北鐸如往常一樣定點來朝堂,只不過之前隔三差五就去的御書房,自那天被尚古押進去開始,就再無踏足過。 上朝也無進言,作壁上觀看兩脈爭斗,一副局外人的模樣。 朝堂上的風暴,自二月下旬一點點開始朝平民里滲透。 起初只是在傳御賢親王得皇帝體恤,讓他在王府頤養,無需涉足朝堂勞累辛辭。 百姓還贊頌一番陛下英明神武。 隨著朝堂爭執越發洶涌,到三月初開始,這條體恤的消息,經有心人篡改傳播,變為了御賢親王被皇帝忌憚,不僅收回五十萬兵權,還勒令其不許踏出王府半步。 初得知此事的百姓是不信的,可隨著有許多“知情人”出來自爆——他們親眼見到王府已無半個家將。 這條確實是真事的消息火速傳開。 剛開始百姓不敢胡亂編排非議皇帝,認為定是出了他們不知道的何等大事,才讓陛下暫時收回兵權。 那般信任王爺的陛下,絕不會做出這等如同“卸磨殺驢”的行為,可到底在心里埋下了一顆顆不舒服的種子。 到三月中旬,又有一條爆炸性的消息傳開——他們仁慈寬厚的陛下,竟在去年在無證無查的情況下,抄家幾十名大臣,殺之一名忠臣! 而那些大臣在抄家時他們還去圍觀過,怒罵過,扔去石頭過! 連死的誰抄的誰,包括那些打著重新重用借口被召回的大臣的名字,事無巨細,一一擺在百姓面前。 在百姓眼里皇帝便是天,而當天與他們所想有出入時,如北鐸所想的那樣,一瞬就可使其崩塌。 在這條消息前,之前御賢親王被皇帝忌憚的事,也變得如鐵石錘。 自是慣回煽動民意的北鐸派人所為,想一石二鳥。 其一,無非是想借著已失意的,他們使其為信仰的保護神,讓百姓對皇帝生出不滿之意,借水去推翻他無法撼動的船。 其二,讓善妒的北政,親眼看著他的弟弟民心是怎樣所向披靡,持續激化他的“妒”,等到忍無可忍時怒火攻心時,處置北泠。 也確實如他預料那般,對北泠比對皇帝更加恭敬的百姓,內心憤怒又心寒,原先有多歌頌陛下宅心仁厚,這段時間的反噬就有多重。 可到底是皇權制度,百姓再悲憤,一時也不敢揭竿而起責問九五至尊——除非,再來一個讓他們爆的點,比如御賢親王被廢黜。 北鐸這手攻心計,也著實讓北政中了招,臉色一天比一天猙獰,御書房里的狼藉一天比一天亂,嫉妒的火也越發洶涌,摧毀著他的理智,逐漸向僅存的一點不舍延伸。 自周末瀚伏誅便開始下的雨,一直到三月下旬都未結束,時而淅瀝時而滂沱,刷新都城有史以來連降雨最多的天數。 那陰霾籠罩黑壓壓的天,似是永遠也見不得光明。 而處在風暴中心的主人公,這一個多月哪里都沒去,每天扎在……不,自那天找了與孩子共歡樂的借口后,隔天就搬到了茗院。 擼貓逗狗,時而跟他家貓來一場抵死纏綿,閑散的比從戰場上下來的那兩年還要悠閑。 三月最后一天,李鑫執著傘匆匆前往茗院。 結束七天地獄之旅后,李小將軍再無所畏懼,趁著那點子戰勝障礙的勇氣還未消除,當天就拿著自己存的家底,買了琳瑯滿目的聘禮,勇往直前地去向白歡求娶小琳瑯。 在王府正廳擺了一桌,北泠代表男方家長,原先琳瑯是讓想白歡代表女方家長,白歡卻拒絕了。 自小琳瑯入府開始,她這個jiejie就東奔西走,最長半年不在家,養妹子的責任著實不稱職。 反倒是鄭嬸自己也沒個孩子,實打實的將白歡當老大對待,琳瑯就是她小女兒,平時衣食起居,教禮儀處事無微不至。 女方家長就落到了推脫不掉的鄭嬸身上。 雙方家長在席上定下了親事,至于何時結婚,李鑫態度堅決,待烏云散盡再找良辰吉日舉辦婚禮。 小琳瑯紅著臉點頭附和。 北泠與白歡也沒強求,尊重小兩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