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 白高冷匪窩升職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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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點。 大間里鴉雀無聲,幾十道驚嘆復雜的視線,齊齊射向角落。 只見那冷姐半側在地鋪上,胳膊與腿曲起,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懸空于空氣中。 土匪看傻眼了,高手睡覺都是這么花花架勢的嗎? 知情人士虎哥沒功夫去不忍直視,凝重臉地一推白歡,理應來說昨個的饅頭里就應該被投了毒,他倆卻完好到現在! 白歡悠悠轉醒,一臉冷漠的松開空氣人形抱枕,兇神惡煞地朝那些人看去,復雜的視線當即收得無影無蹤。 聽完虎哥所說,白高冷托腮沉思,半晌,吐出幾個仿佛結冰的字:“應該在今天?” 虎哥卻道:“我估摸著不是,應該是冷姐您……” 這純天然無添加的邪性,使我們非常順利地過了這一關。 一看他“感謝冷姐”的表情,白歡就知道他沒出口的話是什么,黑著一張臉更顯窮兇極惡,瑪德,黑龍幫你們這是在侮辱我??! 新仇加舊恨,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不管怎么說,第二輪是悄無聲息地晉級了。 幾個送飯的土匪過來,其中某個匪,發完飯還催促了一句:“快點吃,吃完有活干?!?/br> 十分善解人意地提醒某些明白人——第三關要來了。 要說練膽是土匪最提不起興致的事,那見血插人是他們最熱衷的項目,無論看多少次都不嫌膩。 圍在某塊空地上,振著衣衫不整的膀子,興奮地對著跪在空地上瑟瑟發抖的三男三女鬼吼鬼叫。 “插!插!插!” 三男三女面前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把刀,刀被狼哥拿起,把玩了兩下,繼而看向除了白歡虎哥,一頭霧水的其他匪。 將刀扔在地上,狠戾一笑,簡潔直白:“插了,誰入伙?!?/br> 幾十人這才驚愕地回神,原來是入幫禮! 這些從天南海北來的里子,都來自小門小派,平時攔路搶劫不少,打家劫舍偶爾也干過,獨獨沒多少人沾過血。 張著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先上。 眾圍觀的土匪,就是津津樂道這一幕,看老鼠膽被逼著插人,經歷他們一步深淵的過程,看被插得人痛哭流涕膽顫心驚地求饒。 他們以不怕血,從恐懼變得極為享受,更享受柔弱魚rou,絲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粘在案板上,腦漿飛濺鮮血流淌的畫面。 越不敢上,他們叫得越地動山搖。 狼哥并未催促,坐在桌子上,略過幾十個人畏畏縮縮的人,視線只鎖住那張冷漠臉。 不知過了多久,狼哥一抬頭,嗤笑道:“老鼠膽,三口氣不插,滾下門?!?/br> 意思很明顯了,數三個數,沒人敢上,全部淘汰。 圍觀的土匪紅著眸子癲狂地喊:“插!插!插??!” 幾十個土匪頭皮發麻,好不容易來到這里,誰知卡在入幫禮上! 想起那些被毒折磨的痛苦,某個男匪深吸一口氣,眼里盛滿陰狠,就要去拿刀。 還沒走兩步,一張冷漠臉先他一步走過去執起刀。 周圍的叫喊更洶涌澎湃。 三男三女抖如篩糠,號啕大哭著給冷漠臉跪地磕頭,嗑得頭破血流,求她放過他們一馬。 冷漠看似無動于衷,挑了個女人,抬手正要狠戾地刺下去。 就在此時,打山下騎馬而來一個千里風,嗓門之大與威哥不相上下。 “紅甲子來“挑”山了,老狼,帶人“撂”!” 白歡看似因這一句話很合情合理地放下刀,轉頭朝千里風看去,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落地。 平復了幾下心跳,這才有注意力打量來人,看他穿著比所謂的狼哥還要花里胡哨一點,地位在狼哥之上的人,只有二把手的得力干將。 狼哥從桌子上跳下去:“多少“響”?” “兩三百響?!?/br> “哪個“鐵銅子”來的?” 千里風思索了一下,不確定道:“看頭頂紅毛,應該打霏銅子來的?!?/br> 狼哥提著劍,狠戾又輕蔑道:“窩囊袋子,不撂,吹哨,起家伙!” 千里風皺眉道:“老狼,別砸了把頭的事!” “有準?!崩歉甾D頭踹了傻了吧唧的小弟一下,“吹哨!” 接著,應戰紅甲子的哨令響徹漫山遍野,打盹的,抽旱煙的,干少兒不宜事的,一瞬從地上撅起,扛著家伙,呼嘯而過執行入幫禮的地方,隨著狼哥朝山腳下奔去。 狼哥也沒管這幾十個新人,但沒幾個缺心眼的會跟下去與紅甲子打。 不過也有,白高冷冷漠地看了眼幾十個杵在原地的人,看好了,今天姐就教你們升職加薪的正確方式! 裹著滿身的寒風暴雪,加入大部隊中。 有人拉了拉虎哥,復雜道:“您這妹子天靈蓋里流進去水了?” 咋還趕著去送睡??! 虎哥輕咳一聲:“我妹子平時比較好戰,沒事,不用管她?!?/br> 除了留下來守幫的幾十號人,四百多人如耗子下山,鬼吼鬼叫地奔到山腳,一眼就看見了朝他們這邊奔來的兩三百鐵騎。 匪軍干架這種事,除非傻逼才會事先放狠話。 根本無需多說,兩軍剛匯合就當即殺了個不可開交。 狼哥首當其沖,一把劍宛若游龍,寒光一閃便是一個先鋒紅甲子人頭落地。 那名千里風在安全處打量著硝煙彌漫的戰場,看著紅甲子先鋒被殺得毫無反抗之力,后面的紅甲子艱難抵抗,嗤笑一聲,果然是霏城那些廢物守城鐵騎軍。 爬蟲似的隔三差五來挑山,每每都慘敗而歸,卻依舊不依不饒。 有些后悔干嘛喊老狼撤,應該直接跟他們干! 突然一個人鉆進他視線,那包圓半張觸目驚心的臉被裹在圍巾里,在混亂的戰場上身如閃電,一角圍巾迎風飄動。 手持著兩把短刀,還沒看清她怎么出招,身后就多了一副被她砍掉頭的尸體。 千里風驚了,半天也沒對上守山腳的人,有哪個包圓這么狠辣。 吃驚過后,眼睛一點點睜大,新人??!還是身手極為好,極為有潛力的新人??! 什么都看不到了,視線緊盯著新人不放。 半柱香后,待先鋒被殺個片甲不留,鐵騎隊長打了個旗幟信號,帶著剩余的一百多人,十分狼狽的再一次慘敗而歸。 他們損失了近兩百人,山匪也差不離,不過,那可是紅甲子,死十個山匪換一個將士,對他們來說都極為賺。 在這遍布的紅甲子尸體前,狼哥舉著劍露出一抹打贏勝戰的慎人笑。 一呼百應,剩余山匪齊齊拿兵器對天:“黑龍興旺,黑龍興旺,黑龍興旺??!” 白歡冷漠地擦著滴血的刀,實在忍不住鄙視,傻逼,真以為死得人是紅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