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新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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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年關的腳步愈來愈近,不知從哪天開始,整個都城便被包裹在紅色的海洋中,主街、副街,街道巷陌盡是喜氣洋洋的紅。 尤為晚上更為漂亮,店鋪前掛著的紅燈籠,從街頭到街尾,蜿蜒成一條條紅色的巨龍燈。 而在外跑了八、九天,每天都早出晚歸的白歡,也終于體會到了新年的氛圍。 著實是熱鬧,哪怕大雪也澆不滅百姓的熱情熱切,擁擠不堪的街道上,隨處可見置辦年貨的一家幾口。 孩子被大人抗在肩頭,手里拿著紅色小風車,被新年的風刮的呼啦亂轉。 各個店鋪與小販敲鑼打鼓,賣力吆喝大減價,吸引本國與從他城來都城的客人,趁著過年最后賺一筆。 穿著新衣的小家伙們,牽著大人的手流轉各個攤位,趁著過年放肆要東西,大人無奈一笑,寵溺地付錢。 小巷子里四處可見頑皮孩童,將小型炮仗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拿著火折子點燃,繼而捂著耳朵哈哈大笑著一竄兩米遠。 偶爾可聽見誰家性格彪悍的娘,站在門口大喊兒子的名字,讓他趕緊死回家吃飯。 除此外,還有些不富裕的家庭,攢了一年的錢,全放在了過年上,緊巴巴的日子,讓他們再無力承擔孩子討要玩具。 便會給他們買一個烤紅薯,一串糖葫蘆,失落的小臉立馬眉開眼笑,與大人共同分吃著零嘴,苦也快樂著。 眼前一家三口走老遠了,帶著智能眼鏡的白歡還在錄著他們的溫馨時刻。 這些天她每天都步行著去店鋪,有時走在熱鬧的大街上,有時專挑偏僻的巷陌走,每每都能錄到意想不到的可愛畫面。 她本來打算留著回未來,給她爸媽爺爺奶奶朋友們看看古代過年時的熱鬧。 某天忽然有了個小靈光,想制造一段一個小時的視屏電影,等大年三十放給王府里的人看。 讓他們從另一種角度,看看他們習以為常,被忽視的都城景象。 反正過年嘛,熱鬧一下。 邊錄著視屏,邊到達了目的地。 一見那熟悉的黑斗笠,伙計忙把提前準備好的精美盒子,雙手呈給白歡。 “姑娘,您來的真是巧,東西剛做好不到一盞茶,您且看看可還滿意?” 伙計看著黑斗笠打開盒子,夸了句:“不錯不錯,與我的設計一模一樣,不需要再改了?!?/br> 伙計長長松了一口氣,這位金主終于滿意了。 這位主六天前尋到了咱店,帶著一張十分沒眼看的設計圖,表示讓藝匠師傅完美的給復制出來。 師傅光修那還沒小雞啄米好看的圖,就花了一上午,又花一下午敲定好細節部分。 這位主幾乎每天都要來一次,指指點點各種不滿意。 伙計有生之年難見這般難搞的客人,同時也驚愕她會花五萬兩白銀,用極品玄玉去訂做一支簪的行為。 鳳鳴黃金與銀的兌換是一比十,一萬兩黃金票為十萬兩白銀,某姓白的敗家女人,才不到十天就全部給花完了,外加跳大神掙得錢。 掏出空空蕩蕩的錢包,摸了半天才摸全身家當六文錢,一臉冷靜地拿給伙計:“這些天辛苦了,有賞?!?/br> 伙計猶豫了會,好聲好氣地拒絕:“姑娘,您留著買紅薯吃吧?!?/br> “拿著,別客氣?!?/br> 伙計使勁推:“不了不了姑娘?!?/br> 打心眼里羨慕能被姑娘看上的男子,這年頭,能拿出全身家當去訂做一支簪的癡情人,可真不多見了。 白歡沒跟他再推,放在桌子上就瀟灑走人,很好,達成花完全部身家的成就。 她拍了拍裝簪子的盒子,慶幸地想,幸好十萬多兩夠買她想要的,不然真得去玩胸口碎大石賣藝賺錢。 接下來白歡又接連轉了十幾個店鋪,收割著前幾天訂做的東西。 抱著一堆東西走到一條無人小巷,確定沒人后,掏出一塊布將東西包在一塊,繼而披上隱形衣回了王府。 回到茗院,將一堆東西一一排好,拿毛筆寫著堪比蚯蚓爬的字。 可能是真被那句絕交給嚇到了,或敬請期待她給的驚喜,北玄玉這幾天沒過問一句白歡的事。 她成天早出晚歸的,北泠自個甚為無趣,便上朝解悶去了。 只要北鐸不在,朝堂便也沒什么大事。 幾句無關緊要的政事過后,御賢親王心不在焉地聽著,北政宣布從明天開始到大年初三,朝堂休沐四天。 心想,明天便大年三十,他的心上人應忙完了吧? 隨著新年的腳步接近,心里的期待感也日益漸厚,無數次地想去一探究竟,揭開那神秘兮兮的面紗,繼而又無數次地止步。 期待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 其他人不知道,而之前無欲無求的御賢親王,如今活生生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寢食難安,日夜難眠。 黑眼圈積了一層又一層。 到二十九日,二人終于聚在一塊,吃上了十天來的第一頓晚膳。 白歡狐疑地盯著北泠的眼眶:“朋友,你這幾天睡得不好嗎?” 豈止不好,簡直是輾轉反側,北泠頂著黑眼圈淡淡道:“新年到來皇宮比較忙?!?/br> 確實忙,只不過不是他忙。 每到新年,繁文縟節規矩其多的皇宮,下到宮女太監,上到皇后太后,忙的都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半。 不說給不同官級的官員籌備不同的新年賀品,不說全皇宮的翻新,也不說給友好鄰邦挑選貴重禮品,光說大年三十去皇陵祭祀一事,就足夠張淳忙到直掉頭發。 皇家祭祀講究的很,皇帝、妃嬪、皇子、公主、王爺,得不同的貢品,不同的誦經,不同多少響的鞭炮等等,錯一點點都不行。 上午忙完,下午還有后宮宮宴,又得籌備后宮嬪妃賞賜的東西,到新年前一天的晚上,張淳與太后還在焦頭爛地敲定細節。 北泠一頓,試探性地問道:“你這些天在忙何?若有無法解決的,好朋友隨時為你助力?!?/br> 白歡擺擺手:“不必了,已經解決了?!?/br> 北泠細細品味著她的表情,從她的話中,忽而后知后覺地琢磨出了一件事——是他先入為主覺著她要給他送禮物,并沒有聽她親口承認。 那若不是呢? 假使她真有何等要事在忙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