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6)
嗯,本體融合后被萬俟疑影響,還是想弄死蕭屹川這縷分魂。萬俟疑那是什么性格,扭曲又瘋狂,睚眥必報。即便之后歸位成為了仙尊,處理雪族也是一個都沒有放過。 程沐筠知道,他還是對當初陶寧把自己炸死那次耿耿于懷,恰好雪族舉全族之力降那場大雪偷窺命簿,他便順勢處理,一個都沒放過。 系統:我就說,不是我的錯,都是那綠茶黑心蓮的問題。你不是說仇琮能壓制萬俟疑嗎,怎么還是出問題了? 程沐筠沉默了。 他想起林遠岸和赫遠來,這兩人其實都不是省油的燈。 赫遠當初把他的尸體藏在洞府下面,一心想著逆轉生死玩復活;林遠岸則是本身人設就是扭曲陰暗的殘疾大佬,加上程沐筠在那個世界還把人虐得不輕 如今就一個仇琮算是比較正常的性格,回去后壓不住也是正常。 系統,我看著世界,岌岌可危啊。 系統大驚失色,???為什么? 程沐筠覺得有些頭疼,不行,我還是得去把蘇尚和韓初旭找出來,把這兩人送走,不然蕭屹川非得被玩死不可。 系統:等等,你不是說,他們來自同一個魂魄嗎,這是在干什么?我殺我自己?程沐筠嘆氣,你可以出去問問他,我也搞不清楚這種心態,大概就是單純的變態吧。 不管如何,進度條已經開了。 蕭屹川甚至還搶了程沐筠的臺詞,生活總歸還是要繼續,進度條還是不能讓他崩的。 于是,程沐筠還是振作起來面對生活。 他把劇本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再看了一遍。 系統,我發現了,這個劇本,總結總結一下,就是四個人的多角關系。 系統:這倒也沒錯。 你看,我單箭頭蕭屹川,蕭屹川單箭頭莫安瀾,莫安瀾單箭頭紀長淮,紀長淮嗯,沒有箭頭了。 然后? 好了,我大概知道應該怎么做了。 系統又開始心驚膽戰起來,不是,你一信心滿滿我就害怕。 放心,我心里有數。 不!你沒數!你每次都放飛到不行,讓我像是坐過山車一樣的,進度條動不動一紅就紅好久好久,我承受不住了。 程沐筠:,好好好,告訴你行了吧。 好的。系統立刻收起哭聲。 我決定答應紀長淮的提議,先建立一個穩固的四角關系。 什么?! 程沐筠翻身,我要睡覺了,閉嘴。 一夜過去。 不知其他幾人如何,總之程沐筠睡得挺好。 第二天一早,程沐筠出門就看見了紀長淮。 紀長淮似乎已經起來有一段時間了,正在陽臺上看書。 程沐筠走過去,見到他手上正是昨天那本佛經。自從在紀長淮的世界中,和他生活過那么長時間來,程沐筠總是習慣找一本佛經隨身帶著。 畢竟,睡不著的時候可以用來助眠。 他只需隨手翻上幾頁,便能慢慢回憶起寂明大師念經時的語調,然后便能很快入睡。 程沐筠看了片刻,開口道:紀學長,我同意了。 紀長淮抬眼,身上皆是安寧之意,眼中卻一點點泛出驚喜來。 謝謝。 他停頓一下,又猶豫著開口道,只是,我不太確定,追求一個應該做些什么,能不能,請教一二? 程沐筠盯著他看了片刻,微微彎腰,視線齊平,學長,你這就未免有強人所難了,還需要我來教你,該如何追求我? 紀長淮有些仲愣,兩人之間的距離,其實已經超過了他人際關系的警戒距離。 換做以前,紀長淮應該是不動聲色地起身,拉遠距離。 然而,此時此刻,紀長淮并不想動,甚至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他目光微垂,落在了程沐筠的手上。 程沐筠的手長得很好看,修長白皙,手指上有繭,應是常年握畫筆導致,但卻不影響美感。 一個畫面猛地出現在他腦海。 這雙手,似乎撥開過衣襟,輕輕探入 程沐筠?紀學長? 另一道聲音響起,兩人回頭。 紀長淮猛地后退,然后站起來,臉上帶著幾分驚慌失措,抱歉,我先回房間了。 賀琛走過來,看著紀長淮慌亂進屋的背影,你剛才做了什么,把紀學長嚇成這樣? 程沐筠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啊。 *** 當天晚上。 紀長淮做夢了。 那是他從未做過的夢,說實話,紀長淮自少年起,欲望就很淡。 甚至連少年覺醒性別意識時常有的夢,他都未曾做過。 如今,他卻做了一個夢。 夢中,酒香四溢,有人身著紅衣,指尖挑在他下巴,一路往下。 然后探向 ! 紀長淮猛地坐了起來,夢中的細節卻還在腦海中盤旋不去。 那只挑過他下巴,順著胸口落下的手,無比熟悉,分明是 程沐筠的手。 他怎么會做這樣的夢,對一個認識僅僅一天的室友。 實在是,無恥下流。 第225章 懲罰世界 程沐筠覺得紀長淮很奇怪。 明明在此前,還表示虛假追求來讓莫安瀾死心,加上蕭屹川的忽然出現和搶臺詞行為,程沐筠便將自己的計劃做了相應的調整。 萬萬沒想到,紀長淮忽然開始躲著他了。 倒也不明顯,就是在共處一室時,紀長淮似乎在避免眼神上的交流。 比如現在。 賀琛不在宿舍,似乎是學校那么有什么事,過去幫忙。 程沐筠無所事事,帶了個寫生簿窩在陽臺畫外面的風景,漫不經心的,隨便勾勒。 然后,他聽到紀長淮房間門打開的聲音。 程沐筠正無聊,回頭就想和紀長淮聊聊,交流下接下來該如何配合演戲。 紀學長。 啊,你在啊。 紀長淮居然下意識后退一步,又將手中拿著的衣物往身后一藏。 早。 甩下這么一句話之后,紀長淮沒再多看程沐筠一眼,仿佛他是什么猛獸般,腳步匆匆的進了浴室。 程沐筠: 他不解,卻也不好跟上去敲浴室的門,只得起身,坐到了客廳。 等人出來,再好好商談一下好了。 紀長淮此時正在浴室中,盯著鏡中的自己發愣。 他看著自己有些微微泛紅的耳廓,腦海中那個曖昧的夢境揮之不去。 盆里是他才換下來的短褲和睡褲,因為昨夜的那個夢,此時必須清洗干凈。 他其實醒得很早,只是遲遲沒有出房間。 紀長淮著實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沒做過春夢,跟沒有把身邊人當做夢中對象。 他聽著外面有了響動,有人出門,又等了十來分鐘才出房間,沒想到,才一出房間,又對上程沐筠的眼睛,心虛的感覺潮涌而來,他生怕對方發現什么端倪。 紀長淮慌亂避開,一垂眼卻又落在了程沐筠的手上。 他拿著一只筆,畫素描的握筆手勢,虛虛攏著,手心處有很大的空檔。 如同夢中 紀長淮自然是不敢再看,胡亂應了幾句,便進了浴室。 他以為不面對程沐筠,就能很快調節好情緒,沒想到,打開熱水,鏡中蒸騰而上的水汽,卻讓夢中的一幕幕愈發清晰起來。 真實到仿佛經歷過,而非夢境。 細節愈發清晰起來,紀長淮看著鏡中的自己,卻恍惚看到了身穿灰色僧袍的僧人。 隨后,身后便是一襲紅衣的程沐筠,身著紅衣的他,頭發很長,沒有好好束起。 他自后面攬著紀長淮,紅潤的唇,輕輕地自他耳旁蹭過,你的元陽,早就給了我 ! 紀長淮猛地回過神來,再看鏡中,只有他。 什么僧人,什么艷鬼,不過是黃粱一夢。 他將水龍頭一撥,埋頭下去自頭頂沖下。紀長淮甚至還在心中默念了幾段佛經,這才將腦中不斷盤旋的曖昧畫面清除出去。 搞定心中雜念之后,紀長淮才洗完衣服,出了浴室的門。 *** 程沐筠在客廳等了片刻,見紀長淮出來時,已經恢復正常。 我先曬一下衣服,待會討論一下那件事,好嗎? 程沐筠點頭,見紀長淮端著的盆里有條長睡褲,又順口問了一句,怎么不用洗衣機? 紀長淮的手抖了一下,嗯,就一條褲子,隨手就洗了。 曬過衣服之后,兩人在客廳桌子旁面對面地坐著,用一種有些學術的語氣開始討論。 紀長淮做事很認真,也很嚴謹。 昨天被程沐筠拒絕后,紀長淮去圖書館待了一天,用寫論文的態度查閱各種資料,整理出了一份關于如何恰到好處的追求他人的小論文。 程沐筠隨便翻了翻,忍得很辛苦才沒笑出聲來。 什么宿舍樓下擺心形花點蠟燭唱情歌,什么制造偶遇送驚喜,花樣挺多,就是不太合適。 紀學長,你這樣不行。 紀長淮:其實,我也覺得不太妥當,可只能做出這樣的研究報告,畢竟沒有實踐過。 他猶豫一下,手指點了點宿舍下樓下擺心形花點蠟燭那一欄,這個,比較適用,影響大,很快就能傳開來,效果應該不錯? 程沐筠看著紀長淮那張風光月霽的臉,那周身上下不染塵世的氣質。這樣一個人,弄個音箱拿個話筒在宿舍樓下唱情歌。 他暗自打了個哆嗦,就算紀長淮能接受,他都接受不了。 程沐筠嘆了口氣,你的方法不行,不如試試我的方法? 紀長淮也知道自己自網上收羅而來的那些不靠譜,從善如流,點頭,好。 程沐筠起身,開始布景。 他取了紀長淮放在一旁的書本放在桌上,之后又把自己的寫生簿拿過來,打開。 紀學長,坐我身邊來。 紀長淮點頭,起身,坐下來。 近一點。 他挪動一下椅子,卻還是保留著社交距離。 程沐筠抬眼,挑眉,怎么?介意距離太近。 不是。紀長淮斷然否認,隨后一挪凳子,兩人幾乎要貼在一起。 夢中的感覺又洶涌而來,縈繞在鼻端的氣息,也如出一轍,清新的如同竹林之間拂過的一縷清風。 紀長淮抬手,翻過桌上那本佛經,垂目默念幾句。 才平息下來,他又見程沐筠捏著畫筆的手,靠了過來。紀長淮手指微微一抖,想挪開,卻聽旁邊的人說了一句。 別動。 紀長淮屏住呼吸,然后 咔擦程沐筠將手機推了過來,上面是一張照片。 照得不錯吧,待會用這照片發個朋友圈,分組可見還是全員可見隨意,反正給莫安瀾看就行了。程沐筠拿起手機,把照片發給紀長淮。 紀長淮愣了片刻才點頭,好。 幾分鐘后。 程沐筠看到朋友圈更新,點開,果然是紀長淮發的。 一張簡單的照片,一句簡單的文字。 【和新室友,相處愉快?!?/br> 照片中是平平無奇的一張桌子,每個宿舍標配的那種,不一樣的內容在于靠得很近的兩只手。 手都很好看,距離不遠不近,卻很和諧且曖昧。 系統忍不住出聲問:我怎么覺得這朋友圈這么眼熟? 程沐筠:對啊,跟蕭明睿學的,不錯吧? 系統:噫茶里茶氣的。 手段雖茶,效果卻是不錯。 整整一個上午,莫安瀾都沒有發微信給紀長淮,也沒有按照一直以來的習慣,等著他中午一起吃飯。 估計是找蕭屹川那個備胎出去緩解情緒了。 下午,紀長淮也沒有出門,待在宿舍中睡午覺。 他又開始做夢。 你們的修煉方法不行,不如試試我的方法? 很熟悉的一句話。 然而,場景卻不太一樣。這似乎是在一個涼亭中,另一人依舊是程沐筠。 他的頭發束得很整齊,身上穿著青色道袍。 程沐筠,坐在他的腿上。 紀長淮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眼前人咬了上來,牙齒摩挲著他的唇,隨后便是舌尖探入,唇齒交纏。 漫天的紗幔纏繞在兩人身旁,將他們捆做一處,不分彼此 *** 程沐筠昨夜睡得不錯,出門吃了個飯之后回了宿舍就繼續畫畫。 今日賀琛也不知怎么回事,從早上就不見蹤影,明明出門的時候還約好一起吃午飯。 才想起賀琛,門就打開了。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陌生青年,手里拿著鑰匙。 程沐筠起身,???你找誰? 抱歉,我送賀學長回來。 青年一側身,露出身后的賀琛。 程沐筠一眼就發現了不對,賀琛看進來的時候,雙目沒有焦距。 很熟悉的狀況。 程沐筠問,他怎么了? 不知道,校醫說最好到醫院去看一下,我送他回來拿身份證。 賀琛對那陌生學弟到了句謝,又輕聲問,程沐筠,能麻煩你陪我去醫院嗎? 好。 程沐筠答應下來,在之前賀琛的世界中。他一眼就看出來又是突發性的目盲,雖然不知道起因是什么,但檢查流程他還是很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