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系統目瞪口呆:這,這是什么情況?這不是你放飛自我搞崩世界線時的劇情嗎?我我我,是不是有bug??? 它悲憤欲絕地喊出這句話,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有一天主動承認有bug。這也沒辦法,眼前發生的一切是在是太超過資料數據可以解釋的范圍了。 明明阮棉的死亡導致世界線崩潰,其中的玩家應該都會被踢出世界,或者是被困于數據庫中等待維護組的救援。 怎么程沐筠就能安然無恙地再次出現在同一個世界線,還是曾經崩潰過一次的世界線。 程沐筠笑了一下,這是平行世界。 不對啊,數據不對啊,策劃組虛擬出來的世界,怎么會有平行世界這種東西? 程沐筠:你知道真實世界和小說世界的不同在哪嗎? 系統迷茫,不,不知道,我只是個AI而已,怎么會知道這種涉及世界規則的事情。 小說世界,只有一個結局,真實世界,卻擁有更多的可能性。無數因果交織,一只小小的蝴蝶振動翅膀,也會讓世界線產生分支,走向完全不同的未來。 系統聽得懵懵懂懂,反正,就是現在有兩條世界線,那一條崩了,林遠岸又被你送回這一條來了? 程沐筠:嗯,此前我那個推測,這次算是徹底證實了。接下來,就要找出那個除了我、林遠岸外的第三只蝴蝶了。 系統正欲再問,卻感覺到程沐筠的意識已經進入睡眠狀態,只得老實安靜下來。 等之后再解惑好了。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過去。 系統什么都沒問到,除去剛回來的那天外,程沐筠似乎完全沉浸在大反派的角色中。他清理林遠岸留下來的忠實手下,耀武揚威的搞程家那幾個哥哥的產業。 總之是鬧得人心惶惶,提起程沐筠來之時,都要唾罵一聲。 這一天,程沐筠總算是沒有出門,不準備再四處搞事,而是待在了林家。 他起床之后,悠哉悠哉地吃完傭人端上來的早餐,又在陽臺上看了會手機。 刷到別人罵他的只言片語,他就能樂上好一會兒,對于自己塑造的反派人設極為滿意。 林遠岸的頭像,始終是暗著的,不知道是把程沐筠拉黑了還是換了手機徹底隱藏下來。 而阮棉,倒是發了幾條哭哭唧唧的朋友圈。 不過,他似乎長了點腦子,沒有發什么照片,單憑幾條沒有邏輯的文字也找不到他們人在哪。 嗯,或許不是他有腦子,是林遠岸被程沐筠狠狠捅了一刀之后,腦子又回來了一點。 程沐筠看著阮棉最新的朋友圈,笑了一下。 【嗚,好想吃甜甜啊,可我要努力賺錢養家,不能吃甜甜,要忍住,加油阮棉!】 時間差不多了,那只蝴蝶應該是沒有發現我和林遠岸已經換了芯子,可以引蛇出洞了。 系統:啊,原來你這段時間是在迷惑敵人啊。 準確來說,是試探,用一點點不同的小細節,看看會不會引起那人的注意和行動,然后導致整個發展走偏。 試探的結果是那只蝴蝶是這條世界線上的蝴蝶,并沒有跟著程沐筠和林遠岸一起從另一條世界線回歸。 既然如此,程沐筠就可以大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聯系上盟友林遠岸。 系統:啊,這,從進度條看來,林遠岸現在是那個被催眠過后的使勁寵的殘疾大佬,你受得了嗎? 程沐筠:你是擔心我一刀把他捅死了嗎? 是的。系統很老實,這個秩序混亂的世界中,程沐筠的放飛程度也是加倍的,它不得不謹慎一點。 放心,我有分寸。 程沐筠起身,伸了個懶腰,好了,第一步,先把阮棉小可愛引出來吧。 系統以為,他會動用什么厲害的眼線人脈,去找阮棉的下落。 它萬萬沒有想到,程沐筠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吩咐家里的傭人把阮棉房間里的所有東西,扔了。 扔完之后,他還滿意的拍了幾張照片,發了個朋友圈,表示作為林家的新主人,自然是要把上一任主人遺留下來的垃圾悉數清理的。 然后,夜幕降臨之時,程沐筠開著輛黑色的車,等在了垃圾站對面隱蔽的小路里。 一片寂靜。 這一處的垃圾站,只有林家在用,垃圾不多,也算是干凈。從阮棉房間里清出來的家具,衣物堆得滿滿當當的。 系統是真看不明白了,問:你這是在干嘛? 釣魚啊,還是阮棉當初給我的靈感呢。 系統:釣什么魚你不會說是阮棉吧?這是什么靈感? 程沐筠:你記不記得,當初阮棉跑去退衣服賺錢的事情,他已經連著好幾天哭著想吃甜甜了,你猜他知道自己的東西被扔了之后,跑過來撿東西然后拿去賣的概率是多少。 系統:不能吧,都扔到垃圾站里了啊,他再怎么腦回路不像正常人,也不至于把垃圾桶里撿的衣服拿去賣錢吧? 程沐筠笑瞇瞇地說道:他都能從流浪狗的嘴里搶排骨了,你覺得呢? 噫 系統想了想,又覺得有點道理。畢竟在原劇本中,阮棉的人設是一個節儉持家天真單純的小太陽,一點也不在乎外物。 一小時過后,沒有動靜。 兩小時過去,依舊如此。 系統憋不住了,啊,這,看來阮棉還沒蠢成這樣。 此時已經是半夜三點,程沐筠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難道蝴蝶翅膀把阮棉的智商振回來一點?還是保持了應有的警惕。 就在此時,一個移動姿勢奇怪的人,總算是出現在程沐筠的視野之中。 那人推著個超市中常用的購物推車,從遠處噠噠噠地跑了過來,警惕地四下張望,發現垃圾站附近沒有監控攝像頭之后,才歡呼一聲,扎了進去。 程沐筠:,他居然是步行過來的!怪不得讓我等了這么久! 系統:,啊,這,上次他不就是步行出門買東西嗎?你應該能料到啊。 我怎么也沒料到,他來撿東西也能步行啊,我以為他好歹去找個貨車包車過來才有效率啊。程沐筠胸口處,再次升起熟悉的窒息感。 半小時后,阮棉的超市推車已經堆滿了,他戀戀不舍,卻還是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程沐筠無奈,只得下車跟了上去。 畢竟,開著車跟在龜速行進的阮棉身后,再怎么看,目標也過于明顯了。 阮棉體力倒是不錯,推著超市小推車在天亮之前,回到了躲藏的地方。 程沐筠站在外面,看著阮棉把推車藏好,抱著一堆衣服鉆進了老式的居民樓。他沒有跟上去,此時已經天亮,跟上去的話容易被發現。 他在對面的早點攤,點了碗餛飩,一邊吃一邊瞟居民樓。 又過了半小時,某個陽臺的門打開,阮棉抱著盆子,開始晾衣服。 很好,找到人了。 第65章 前任男友他人設崩了 兩人藏身的地方,和此前程沐筠選擇的落腳點一樣,是老式居民區。原身是一處村子,城市擴張到此處之后,居住與此的村民將建筑搭起來對外出租。 總之就是人員流動性很大,出現生面孔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自然不會是阮棉的主意,林遠岸帶上阮棉,大抵上也是因為自己不方便出面。 程沐筠慢條斯理的吃完餛飩,就見阮棉從那棟居民樓跑了下來。他背著個書包,里面看起來應該裝著昨天從垃圾堆里翻出來的值錢的手表那些小玩意兒。 以阮棉邏輯推斷,肯定是拿去退錢。這么看來,短時間內他是不會回來了。 程沐筠也不耽誤時間,等阮棉的身影消失,起身上樓去,找到那個陽臺對應的房號。 他沒有敲門,而是在旁邊雜物堆里翻了一會,找到根細細的鐵絲。 鐵絲捅進鎖眼,晃動片刻,鎖便開了。 程沐筠一點也不忌諱,直接走了進去。 屋子是三室兩廳的構造,家具很少,應該是為了方便林遠岸移動。 其中兩個房間的門是打開著的,床上都有睡人的痕跡??磥碇暗牧诌h岸并沒有騙人,即便是被催眠了,他還是堅守最后的底線。 程沐筠感慨了一句,我沒看錯林遠岸,還是有拯救價值的,在這種情況下也沒做出突破底線的事。 系統:什么事? 程沐筠語重心長,艸弱智是違法的,還好他守住了,不然我就要放棄他了。 系統默默吐槽道,你干的違法勾當也不少了,就剛剛,你還用一根鐵絲開了別人的家門。 程沐筠笑了一下,嗯,我認錯了。 話音才落,他就按下把手準備打開最后那個緊閉的房門。 一按,沒按動,看來是里面反鎖了。 林遠岸的聲音傳了出來,錢在茶幾抽屜里,我現在很忙。 里面的人以為外面是阮棉,并沒有開門的意思。程沐筠挑了挑眉,再次請鐵絲出山。 又是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門鎖發出咔擦一聲。他按下把手,門開了。 這是一間書房,拉著窗簾,除去一盞昏暗的臺燈外,沒有其他光源。 林遠岸皺眉,看了過來,正欲說些什么,卻發現門口站著的人是程沐筠。 他反應很快,手在書桌下一摸,黑洞洞的槍口就指向程沐筠的眉心。 程沐筠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仿佛那不是槍,而是什么表示友好的禮物,林先生,好久不見。 林遠岸目色沉郁,你來干什么? 程沐筠一點也不介意他的敵意,施施然在對面的椅子坐下,當然是來帶你回家呀。 林遠岸冷漠地看過來,槍始終指著程沐筠眉心,吐出來的話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你不想和我一起死在這里的話,馬上離開。 程沐筠起身,攤開手,我沒有敵意的,你應該知道,我一直想要的是什么。 林遠岸抬眼,是什么? 程沐筠峰微笑道:錢和人我都想要,你不給,那我就自己拿了。 這話之厚顏無恥,即便是林遠岸,也僵硬了一下。就在這瞬間,程沐筠猛地撲了過去,順手就撈過桌上上的水果刀。 寒光一閃,林遠岸腰腹處就被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然而全程,林遠岸始終沒有扣下扳機。他低頭,看著破損的衣物處,紅色的血液慢慢滲開。 傷口不深,皮外傷而已,林遠岸的臉色卻變得極其慘白,手一松,槍跌落下去。 程沐筠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手槍,避免摔到地上走火。之后,他坐了椅子上,抱著手耐心等待。 許久之后,林遠岸才再次抬頭,你每一次解決催眠都要用這么激進的方法嗎? 很好,恢復智商了。 程沐筠托著下巴,簡單有效嘛,反正你都拿槍指著我了,我不激進點,把我頭蓋骨掀飛了怎么辦? 你知道我不會開槍。 不開槍,那人跑了怎么辦? 林遠岸:我相信你可以再次找到我,對于你來說,不難。 程沐筠想了想這次找到人的方法,打了個哆嗦,不了不了,還是一次搞定比較好。 既然林遠岸想起來了,程沐筠決定,讓他來制定接下來的計劃。畢竟對方把他帶到這條世界線來,就不會全無準備。 你準備怎么做? 林遠岸對著程沐筠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湊過去。 程沐筠不明所以,起身,坐在了辦公椅的扶手上。 林遠岸拉著他的衣領,湊過來低聲說道:我覺得,你接下來找個地方,把我關起來。 程沐筠: 他沉默地看了林遠岸幾分鐘,又抬手在傷口處一按。 嘶林遠岸皺眉,按住程沐筠的手,怎么了? 我以為你腦子還沒好,才會說出這么可怕的話來。程沐筠面不改色,收回手來。 本以慢慢止血的傷口,又滲出些血來,沾染在程沐筠掌心。林遠岸從一旁抽了張濕紙巾,又拉過程沐筠的手捏住。 程沐筠任他施為,問:你這是玩囚禁play玩上癮了?我可沒這興趣。 林遠岸握著他的手,仔細擦拭干凈,那個人,似乎很不喜歡我跟你在一起。每一次有這個苗頭,他總會忍不住做些什么,引蛇出洞罷了。 程沐筠:原來如此,不過我倒是沒想過你會提出這么個建議來,一時之間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怎么? 你這個人,不是最要面子的嗎?甚至因為走路不好看,寧愿坐輪椅進出。程沐筠說道,林遠岸被我關起來養著,這事情傳出去,你可是里子面子都丟光了。 林遠岸擦干凈程沐筠掌心的血漬,把濕紙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依舊沒管自己身上的傷口。 我是要面子,會因為有人多看了我的傷腿一眼把他的腿打斷扔出去,那只是因為那些人比不過我的面子重要。 林遠岸抬手,伸向程沐筠,你當然不一樣。 程沐筠笑了一下,伸手握了上去。 *** 林母怒氣沖沖地走進林家大宅,林逸行手足無措地跟在后面。 這幾年來,林母已經幾乎是完全退出林家的權力爭斗,甚至沒有為林遠岸提供絲毫的助力。 也是這個原因,林逸行和程沐筠都沒有動她的意思。年輕人之間的爭權奪利,一般都不會波及到不參與上一輩。 這是林家約定俗成的傳統。 只是,這一次程沐筠做的事情,把一直待在療養院不見外人的林母也激了出來。 他竟然把林遠岸抓回來囚禁,當金絲雀一般養了起來。林遠岸再怎么說,也曾經是林家的家主,這種做法,著實太過折辱人了。 林母怒氣沖沖,由阮棉攙扶著,上了四樓。 林逸行走快幾步,過去敲門。 里面沒有反應,林逸行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林母,又加重了力道。